京城之中這樣盤查了一個月,都沒有什麼結果出來,慶王爺的傷勢漸漸好了,那當初夜襲的人也沒再出現。
五月剛入,天氣漸漸地熱了起來,齊家的花園之中,熱熱鬧鬧地舉行著小型的會宴,近六個月的身子,瑩繡的肚子明顯地比當初懷壯壯的時候大了一些,人也圓潤了不少。
壯壯邁著小粗腿跑的十分歡,一會到瑩繡這吃一口糕點,一會又跑去了珞寧那,牽著她的手嘴裏喊著姐姐,非要她陪著他一塊玩。
諸葛玉欣把齊季顏也帶來了,和壯壯不過隔了三個多月出生的齊季顏,按理來說已經是該要學說話的年紀了,但是由於聽不見,口中發出的始終隻有啊啊的聲音,即便是有兩個教養嬤嬤在身邊,也依舊開不了口。
壯壯倒是挺照顧這個弟弟的,見他不說話,拉著顫顫巍巍地齊季顏,要去找齊顥銘,身後跟了一群的奶娘,婚後回來的青碧還得在一旁跟著兜著,壯壯熟門熟路地找到了齊顥銘的書房,示意身後的人給他開門。
齊顥銘聽到門口傳來的吵鬧,一抬頭門吱呀一聲開了,壯壯拉著齊季顏走了進來,衝著書桌前站著的齊顥銘咧嘴一笑,脆脆地喊了一聲,“爹爹。”
齊顥銘放下了手中的筆,將畫紙的兩端壓住,走到了前麵,門外是好些跟隨著地丫鬟,青碧帶著壯壯和齊季顏走了進來,壯壯指著身旁的齊季顏和齊顥銘介紹道,“大伯母,弟弟。”
“這是世子夫人帶過來的二少爺。”青碧在一旁解釋道,齊顥銘點了點頭,這孩子看上去和常人無異,當有人在他眼前說話的時候,他總是會睜大著眼睛看著。
“爹爹,畫畫。”壯壯在一旁扯著指著桌子上的畫紙,要齊顥銘把他們倆都抱上去看,青碧在一旁勸著,他說什麼都不讓,還要齊顥銘先抱齊季顏上去。
齊顥銘忽然感覺另一腿下一沉,低頭看到齊季顏扯著他的褲子指著牆壁上掛著的幾幅山水畫,眼中透露出一些好奇。
也就是那一瞬間的心思,齊顥銘把齊季顏抱了起來,一歲多一點的孩子伸著小手在那山水畫上摸來摸去,又指著那山水畫中泛於湖中的一葉小舟,回頭看著齊顥銘,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青碧怕齊顥銘這麼站著久了容易累,從他手中接過了齊季顏,壯壯已經趴在了書桌之上,手裏拿著一支特別做小的毛筆,蘸著些花蜜做的顏料,毫無章法地往紙上抹去,這是瑩繡特別讓抱琴她們做的讓壯壯用來學描畫。
齊季顏學著拿著小毛筆,抓不穩的往紙上畫去,齊顥銘細心的發現,這個孩子,要比壯壯更能專注於畫畫。
盡管瞧不出模樣,青碧還是將兩個人的大作都收了起來,替他們洗了手又洗了臉,齊顥明帶著他們去了花園。
午飯過後這群小家夥都困了,齊顥銘看著諸葛玉欣,建議道,“大嫂,你可以試試給季顏請個書畫的師傅,我看他似乎對這些有些興趣。”
諸葛玉欣看了一眼奶娘懷裏已經睡過去的齊季顏,眼底閃過一抹心疼,點了點頭,“二弟你認識的書畫師傅多,屆時還得麻煩你推薦了。”
“一定。”
齊顥銘親自送了她們出去,回來的時候,瑩繡已經換了衣服躺下準備午睡,齊顥銘坐到了床邊,有些擔心她的肚子,“是不是孩子的個子大了,壯壯那時候都沒有長這麼快。”
“楊嬤嬤說了,第一胎個頭是比較小的,如今這是第二胎了,四叔前幾天不是來瞧過了麼,一切都好,你別太擔心。”瑩繡伸手摸了摸他眉宇間的糾結,輕聲道,“四叔還吩咐,如今這拐杖還需拄著,讓你別操之過急了。”
“你喜歡攬洲嗎,等我可以行動自如的時候,便向著四哥求一個那邊的空缺,咱們搬過去住個幾年。”齊顥銘急於想要脫離那兩根拐杖,隻要他能夠行動自如,定王便能夠為他再謀求一個外職,如今京城形勢如此,身在齊府也不定安全,南陽候步步緊逼,這一盆髒水,他必須得要潑回去才行。
“好。”今年開始,京中形勢開始大變動,趙王妃已經有了身子,即將臨盆,而定王妃也已經產下一子,這一場變革的時間沒有因著瑩繡的重生而起變化,隨著慶王爺受傷,一切的事情接踵而至,過去在南陽侯府並未發生什麼,如今各自嫁娶不同,瑩繡也不願意因為這個原因再度回到南陽侯府裏去。
“至於你父親那說的事,你直接回絕了就是了,七哥那我已經說過了。”齊顥銘為她蓋好了被子,摸了摸她的臉,沈瑩惠回去之後就和沈鶴業以及沈夫人提了關於宿凜的事情,沈鶴業當下就去了同僚那打聽了這件事,沈夫人更是發動了一切可發動的,把成王府裏的事能打聽的都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