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失蹤,太子下葬的事情卻不能再拖,皇上震怒之下除了派更多的人前去尋找之外,指派了負傷回來的上官翎將此事查個清楚。

京城的氛圍又瞬間緊張了起來,太子出殯這日,沿街都懸掛起了白綾,這是皇上最後能夠為這個孩子做的一些事情,秦家本希望皇上能夠把太子的位置延續給那兩個孩子,可當皇太後一道手諭下來,眾人都沒了聲息。

太子妃不必搬離太子府,不過太子府從此改為應王府,太子妃封應王妃,太子府牌匾撤下,皇太後的意思很明顯,宿燁的孩子今後不會再有機會登上那個位子,他本就是非嫡的孩子。

秦家一步棋錯,滿盤皆輸,秦國公拄著拐杖入宮卻被皇上拒見,昔日的情分可以替秦家把太子妃的位子掌控在手,卻不能撼動絲毫皇上的決定。

長子已死,那麼是否應該立嫡,可皇後所出唯一皇子定王,如今生死未卜,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一日沒有繼承人,百官上朝啟奏,希望皇上盡快立下太子。

瑩繡望著太子出殯之後依舊有些灰蒙蒙地天,心中越發的忐忑,定王失蹤,這似乎和前世那一幕有些不同,前世太子死的時候,定王雖遭遇了埋伏卻安然歸來,和九皇子趙王將皇位之爭直接放上了台麵。

那時因為南陽侯府置之度外,再加上她重病在床,事情的始末知道的根本不清楚。

“小姐,有個聲稱是卓小姐嬤嬤的人來了。”抱琴走進來,看到瑩繡靠在窗邊發呆,輕聲說道。

“快去請她進來。”瑩繡下了踏走到門口,沒過多久,抱琴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年紀和嚴媽媽差不多的婦人,穿著不是京城的服裝,身後跟著兩個年輕的女子。

“齊夫人,您好。”嬤嬤恭敬地向著瑩繡打了一聲招呼,“小姐信中經常和我提起您,說您十分照顧她。”

“這都是應該的,嬤嬤這邊請。”瑩繡親自把她們帶到了卓茵的院子,卓茵聽聞她們來了,很快走了出來。

“阿嬤~”卓茵幾乎是撲到了那個嬤嬤的懷裏,瑩繡帶著抱琴很快退了出去,親人相見,她在著反而拘束。

“傻小姐,都快要當娘的人了,怎麼還這樣。”卓蘭心疼地摸摸她的頭發,“這麼長時間了,你在京城可還住的習慣。”

“住的習慣,住的習慣,夫人她們都對我很好。”卓茵點點頭把她們都拉進了屋子裏,“阿嬤你們一路來辛苦了,先休息一下。”

卓蘭看著她,要說出口的話頓了頓,隻是笑著點頭,身後的兩個年輕姑娘都不是卓茵所相熟的,書卉端著茶水進來,卓茵牽著卓蘭坐在了臥榻上問道,“爹爹可有說什麼?”

“你爹,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女兒都已經跟著人家跑了,現在孩子都有了,你爹還能把你抓回去了不成?”卓蘭看她小心翼翼地樣子,知道她還懼怕島主來帶她回去,出聲安慰道。

“他就沒有別的話?”卓茵臉上浮現一抹失望,那兩個侍女很快把帶來的東西拿了出來,卓蘭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傻丫頭,島主怎麼可能忘記你了,呐,他說這是給他外孫的,不是給你的,也不是給那臭小子的!”

卓茵打開盒子,是夷洲島特有的天然珊瑚珠,每一顆都璀璨的發亮,七彩珊瑚的紋路十分的清晰,一看就是年份久遠的,卓茵臉上帶著笑意,嘴巴卻嘟囔著,“這東西我問他討了都不給我,如今倒好,大大方方送給外孫了。”

卓蘭寵溺地看著她不語……

幾乎是到了深夜,瑩繡困乏了齊顥銘才回來,守夜的紫煙她們端了熱水進來給他洗漱,瑩繡見他滿臉的疲倦,有些擔心,“穆姐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