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大家是齊集瀟湘館,又大家擬題“大家就要桃花詩一百韻。”“這可使不得,從來這桃花詩最多,縱作了必落套,比不得你這一首古風,須得再擬?”薛寶釵正說著,就聽見有人回:“舅太太來了,姑娘你快出去請安。”林黛玉還有為什麼賈家的姑娘,薛寶釵都又回到賈家呢!這還得從賈赦說起。
賈赦自己知道,這個賈家的敗落已經成了事實,現在自己能做的就隻是聯合四大家族以及那個自己賈家一輩子對不起的賈敏嫁的林家力量,皇上已經是不行了,這皇子之爭早已經是腥風血雨就隻差東風了,未來賈家的以後,賈赦決意是幾家聯合在一起自保,可惜,不知道這樣的方法,別人能看的上嗎?
眾家眷都往前頭來見王子騰的夫人,大家是陪著說話,雖然王子騰不做官了,可是王家的人脈怎麼能小瞧?吃飯後,大家是又陪入園中來,各處遊玩了一遍,至晚飯後掌燈後大家才各自的歸去。
次日是探春的壽日,宮裏麵的賈元春是早早的打發了兩個小太監送了幾件玩器,自己快要生產了,自己腹中的孩子,需要一個外家,賈元春很聰明的裝作賈家分家自己不知道的情況。
吃過飯後,賈探春換了禮服,各處的行禮討賞,林黛玉今天是又如約而來的笑著向眾人道:“我這一社開的又不巧了,偏忘了這兩日是她的生日。雖然現在是不擺酒唱戲的,可是少不得你要每天都要在老太太的牌位麵前,這估計就隻能在太太們跟前玩笑一日了,你如何能得閑空兒?”
也是因此賈探春的生日是改到初五辦。今天大家是都在房中侍早膳畢,便有賈政的書信到了。賈璉請安後,拿過信看過後說賈政的信不過是請安的話,說是六月中準進京等語,賈政因為自己的問題,帶著妻子王鳳娘,周姨娘,周姨娘是兩個孩子,離開了京都,開始瀏覽河山。
眾人聽說賈政是六、七月回京,都是喜之不盡,畢竟分家是分家,可是小輩們之間的感情是假不了的。偏生近日王子騰的小女兒許與保寧侯的兒子為妻,擇日於五月初十日過門,王熙鳳身為女兒是又忙著張羅,常三五日不在家。
這日王子騰的夫人又來接王熙鳳,一並的又請眾人是閑樂一日。眾人不敢違拗,隻得回房去另妝飾了起來,去了一日,掌燈方回。話說這人賈政回京了,這諸事完畢,又在自己的宅子裏麵在家歇息。
因年景漸老,事重身衰,又為在外一段時間,骨肉離異,今得晏然複聚於庭室,自覺喜幸不盡,心裏也是看開了許多。這一應大小事務一概越發的付於度外,隻是看書,悶了便與清客們下棋吃酒,或日間在裏麵和自己娘親的牌位,夫妻共敘天輪庭闈之樂。
且說這紫衣(賈赦身邊的丫鬟)回來,剛至園門前,隻見角門虛掩,猶未上閂。此時園內無人來往,隻有該班的房內燈光掩映,微月半天。
紫衣為人冷淡,又不曾有個作伴的,現在她也不曾提燈籠,獨自一個,腳步又輕,所以換班的人都不理會。偏生又要小解,所以是下了甬路,尋微草處,行至一湖山石後大桂樹陰下來。
剛轉過石後,就隻聽一陣衣衫響,嚇了一驚不小。定睛一看,隻見是兩個人在那裏,見她來了,便想往石後樹叢藏躲。紫衣的眼尖,趁月色見準一個穿紅裙子梳頭高大豐壯身材的,是賈迎春房裏的司棋。
紫衣是隻當她和別的女孩子也在此方便,見自己來了,故意藏躲恐嚇著了“司棋你不快出來,嚇著我,我就喊起來當賊拿了。這麼大丫頭了,沒個黑家白日的隻是玩不夠?”
這本是紫衣的戲語,叫她出來。誰知她賊人膽虛,隻當紫衣是已看見她的首尾(相好)了,生恐叫喊起來使眾人知覺更不好,且素日紫衣雖然紫衣不喜歡和人接觸,可是自己和她是一個地方來的,也定不會難為自己的。
司琪是便從樹後跑出來,一把拉住紫衣,便雙膝跪下“好姐姐,千萬別嚷!”紫衣反不知因何,忙拉司琪起來“這是怎麼說?”司棋滿臉紅脹,又流下淚來。
紫衣再一回想,那一個人影恍惚象個小廝,心下便猜疑了八九,自己反羞的麵紅耳赤,又怕起來,定了一會“那個是誰?”司棋又跪下“是我姑舅兄弟。”
紫衣是啐了一口“要死,要死。”“你不用藏著,姐姐已看見了,你快出來磕頭。”那小廝聽了,隻得也從樹後爬出來,磕頭如搗蒜。紫衣是忙要回身,司棋拉住苦求“我們的性命,都在姐姐身上,隻求姐姐超生要緊!”
“你放心,我橫豎不告訴一個人就是了。”一語未了,隻聽角門上有人說:“金姑娘已出去了,角門上鎖吧!。”鴛鴦正被司棋拉住,不得脫身,聽見如此說,隻得說“我在這裏有事,我這會就出來了。”司棋聽了,隻得鬆手讓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