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這樣的女人是極其缺乏安全感的。馬凡舉的拳頭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地踏實,而且馬凡舉有的是錢,能和他在一起,根本不用為了明天的事兒發愁。
林燕有一個女兒叫做林秋雨,馬凡舉對她嗬護備至,視如己出,這更讓林燕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林燕感覺,這是上天賜給她的男人。林燕動了真情。
林燕的丈夫鋃鐺入獄後,林燕和好幾個男人好過,和馬凡舉在一起,是她唯一一次動起了想結婚的念頭。
林燕怎樣玩兒,震南山是不會過問的。震南山是林燕丈夫的親哥哥,在南山鎮首屈一指的存在。震南山知道,弟弟入獄,如果讓弟媳婦林燕守節,一下子不碰男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對於混混滋擾,以及林燕的緋聞,震南山是從來不過問的。但是震南山也是有底線的,那就是他的侄女地姓王。換句話說,林燕怎樣放蕩都無所謂,就是不能再婚,再婚了,他的侄女就有可能改姓。
“這種情況能離婚再結婚嗎?”
林燕執拗道:“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馬凡舉說道:“我是無所謂的,如果是我要離婚,她是不敢吭一聲的。”
林燕說道:“你害怕了,你怕震南山報複。”
馬凡舉沒有說話。
林燕又接著說道:“我們可以走,可以跑,可以逃,逃到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
馬凡舉點了點頭,說道:“給我兩天的時間,讓我準備一下。”
就在說完這句話的第一天晚上,馬凡舉的腿就被打斷了。
在一個黑夜當中,沒有看清楚是誰,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但是馬凡舉清楚地知道,這是震南山所為。
馬凡舉到底也不是凡人,就在當天晚上,他拖著被人打斷的右腿,帶著林燕和林秋雨,從南山鎮消失了。
第二天的下午,我和馬凡舉的兒子走在輟學回家的路上。
馬超說道:“怎麼不把他的另一條腿打斷。”
馬凡舉帶走了一切能帶有的東西,隻留下了那輛七成新的摩托車。幸虧是打斷了腿,不然摩托車也有可能被帶走了。
馬超對我說道:“當天晚上,老馬回來過,他趴在我床頭,說要帶我一個遙遠的地方。我以第二天還要上學為由,拒絕了。”
“同樣的話,他沒有對哥哥說。”這讓我感覺到奇怪,難不成他是怕我第二天見不到他而感覺到傷心。
“我才不會感覺到傷心,我隻是覺得老馬是一個該死的人。”馬超說道。
他扛著桌子繼續往前,仿佛永遠不知道疲倦。
我問馬超:“可是這也太快了吧。這個學期的錢都交了,幹嘛不上完這個學期呢。”
馬超反問我道:“都是輟學,你覺得有區別嗎?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馬超接著說道:“老馬把所有的錢都帶走了。他隻是昨天晚上,在我枕邊留下了500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