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魚在超市給傑傑買了一大堆禮物,然後和閠怡琦一起來到希望幼稚園。幼稚園還沒有到接孩子的時間,所以他們在外麵等了一會兒。令閠怡琦沒有想到的是——因為今天是周末,所以華郎逸抽了一些時間開車來接孩子。他平日忙著公司裏的事情,所以很少來幼稚園接孩子。遠遠的,他就從車窗裏看見大門外的閠怡琦,等到近一些,他剛想喊她,一眼看見閠怡琦旁邊還立著一個男人。
這是誰呢?背影仿佛有些熟悉,但是華郎逸一時也想不出是誰!
華郎逸把車子停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們,倆人親切交談著,這時那男人仿佛是回了一下頭,臉正對著華郎逸這邊,是熊小魚!居然是熊小魚,他還有一些不敢相信,可是確確實實就是熊小魚。
他怎麼突然回來黃市,而且竟然和閠怡琦呆在一起。太多的驚訝和不快。華郎逸一直呆呆坐在車裏,看著閠怡琦和熊小魚把傑傑接走,他才慢慢開著車回去。
華郎逸坐在沙發裏,眼神微微,靜靜看著他的妻子。閠怡琦很奇怪:“你那樣看著我幹嘛?”
“你和平日不同。”
“有什麼不同?能有什麼不同?”閠怡琦心裏有虛的小鬼。
“你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興奮劑吧,心潮起伏意難平啊!遇見他了麼,這麼多年了,興奮是難免的。”華朗逸一個人自說自唱。
“我是見過他,他和朱硯是同學。而且他在範氏分公司,範氏和我們公司有往來,他到我們公司去過,就這樣簡單。”
“哦,看來我一點也沒有猜錯。”華朗逸冷言一笑:“很巧合的是我今天早上也遇見了他,很榮幸的和他打了招呼握了手。但是,我不像你那麼興奮,有些東西掩也掩不住要蹦出來才好吧。”
“你裝腔作勢拿捏什麼,要打仗衝過來就是了。”
“我是不會和你打仗的,我早就是你的高級俘虜,你可以任意侮辱。”華朗逸的語氣裏充滿了懈怠的哀傷,他把頭往後一仰靠在沙發上,受了重傷一般。
閠怡琦看得心軟軟的痛,說:“你為什麼不早點對我好一點,也許我管得住自己的心不至於跑太遠。”她眼意憐憐的看著她的丈夫,這讓她的丈夫更絕望。
華朗逸搖搖頭說:“我對你還不好嗎?算了吧,全不是那麼回事,許多年前我就不是他的對手。到現在不過是給我一個更肯定的答案。”
“朗逸,我不是要有意傷害你的,我是管不住我的思想,有時冷靜下來想一想,也許我們真的不該在一起,我們之間那麼大的差異,我們之間的喜歡也許就能夠維持那幾年。而我們之間的空隙總的有另外的東西來填補。於是,你會去打牌,會……”閠怡琦很想說妞平,但是又忍住了。
華朗逸早紅了臉,說:“我並不這樣認為。”
“那是你不敢麵對,但是你又做了。”
“多疑。這是你多疑。”華朗逸不耐煩的說。
“是你太虛偽吧。男人的通病,你為什麼就不敢正視你內心裏的那個小賊呢?”
華朗逸冷笑道:“你對我倒認識得挺清楚你對你自己的認識呢?你真的打算一輩子記住他一個人。”閠怡琦沒吱聲。華朗逸打一個空哈哈,說:“你愧疚了嗎?你不要愧疚了,現在法律都不管這一類事情了,我們這些旁人又能怎樣呢?”
閠怡奇忍一忍,說:“你要相信我並不想傷害你。”
“你要得到我的諒解嗎?你要得到這個家庭的諒解嗎?你感到良心的不安了嗎?”
“也許時間能解決一切。”閠怡琦倦倦的坐到沙發裏。
“時間是傻子,它隻會讓你等上十多年,隻為能和那人走上一段路,說上一段話。”華朗逸一激憤,從沙發上彈跳起來,甩步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