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雯不知道她的師尊為什麼如此反常,但是這番話是記在了心裏,乖巧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師尊。”
“凝兒?你怎麼?成了如此模樣?”那人影看著舞凝佝僂的背影一怔,這個背影很陌生,可是這聲音他很熟悉,即使她變得年老體衰,他還是認出了她,證明著他們之間的故事。
愛之深,恨之切,你若成灰,都能認出。何況這隻是變得的遲暮,我們說好一起白頭到老,怎麼不知你蒼老時的模樣,那些音容笑貌還在旦夕間,還在彼此心頭。
舞凝沒有回頭,淡淡的回應道:“你這邪魔歪道,喚何人?你口中的凝兒又是何人?”
“我在喚你,你會不知?凝兒,莫不是你將我忘了嗎?”那人影顯得很落寞,聲音夾雜著悲傷。
“你認錯人了,我豈會與你相識?我舞凝這一輩子以除魔衛道為己任,豈會與你這魔頭有絲毫瓜葛。”舞凝還是一如既往的決然,雖然聲音蒼老,但這話中的氣勢卻十足。
“你忘了我了嘛?我是輕狂啊?還有你為何變成這般模樣?”
舞凝往旁邊角落躲了躲,沒有回答他的話,她不想再理會他。
銳雯看著她的師尊今日如此反常,有些困惑,心道:“難道師尊真的認識眼前這個邪惡黑暗魔法師?”
不過她現在考慮不到這些,而是帶著滿腔怒火開口道:“你問我師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你怎麼不問問你的手下?”
“黑1?”那人影好似突然很生氣,似有滔天怒火,看向了中間半跪著的黑袍人,陰森森的說道:“黑1,是你把我的凝兒弄成這個樣子嘛?”
這話一出,在場的兩個人身體都抖了一下,一個是中間的黑袍人黑衣,一個是麵對著牆壁的舞凝。
黑1立刻跪伏在地上求饒道:“首領,當時是......啊..”
黑袍人話未說完已經是被柳輕狂甩了出去,撞在了洞穴壁上,摔倒在地,但是落在地上發現根本就沒多大傷勢,甚至連納什之刃都被一團黑芒包裹著沒有牽動傷勢,他疑惑的看著他的首領。
柳輕狂的身影見此幕,怒道:“黑1,你竟然對我的凝兒做出這樣的事?你可知罪?”又是一揮手臂,黑袍人又被卷起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下黑衣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無病開始了呻吟,似乎剛才被打的很痛苦,帶著哀求道:“首領,屬下知罪了,請首領原諒屬下,屬下必定將功補過。”首領是要他演戲,給舞凝看,他自然得配合。
“知道錯了就好.....”柳輕狂很滿意的點點頭。
“柳輕狂,你當我舞凝還是當初那個無知少女嗎?演這樣的戲給我看,又想從我這知道什麼?又這般愚弄我又是為何?”舞凝帶著不屑的語氣反問道。
銳雯聽到這話,又些吃驚,“師尊你,真的認識......”
“以後跟你說,現在不方便。”舞凝輕聲的在銳雯耳邊說了一句。
“知道了。”銳雯不再言語,反正日後便會知曉。
人影似乎被冤枉了似的,很委屈,“凝兒你怎麼可以懷疑我?懷疑我的真心?”一番話感情流露,絲毫沒有因為剛才作假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懷疑你?你為什麼有今天的地位,你忘了當初你是怎麼欺騙我的?”舞凝聽著這話,仿佛回憶起什麼事,質問道。
人影沉默了一會,好似是默認的舞凝說的話,好像有些垂頭喪氣。
他看了一眼角落還在呻吟的黑袍人,道:“這次,你又為什麼說我演戲給你看?”
舞凝頭都沒有回,應道:“你莫不是真把我舞凝當成傻子了吧?你柳輕狂什麼為人我會不知道?”
“我沒有,你看看他,是不是被懲罰了。”柳輕狂還是不死心,繼續裝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