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不管有多少人不願見到,可是天下之勢豈是一個不願就就能抵擋的。
這日尚漣一進軍營就感受到了其中的緊張氣氛。因為沒有戰事,不需要她出謀劃策,所以她這個軍師可謂是逍遙自在,即使幾天不出現在軍營中也不會有人會說三道四,也許有,但是並沒有傳到尚漣的耳朵裏,既然她沒有聽聞,自然就會裝作不知道,我行我素不好麼?何必自尋煩惱。
可是今天尚漣明顯感知到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正在發生或是已經發生了,而且從眾士兵嚴肅,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件事一定不是好事。
“軍……軍師,你總算來了,快去大營吧,顧將軍正找你呢。”見尚漣出現在軍營大門口,一個士兵匆匆地跑了過來,臉上掛著焦急。
“知道了。”尚漣朝他點了點頭,事實上即使這小兵不說她也會去很找顧長天的,帶著一股疑惑尚漣步入了顧長天的軍營。
撩開門簾尚漣才發現原來各個正副將都來了,顧長天坐在正中央的紅木椅上,兩邊各做了四個將領,每個人都是一臉凝重。
微微一愣,又那麼一瞬間的錯覺,尚漣覺得這有點像是三堂會審。
“你還知道來?你不會忘記你身為一個軍師所擔當的職責吧。”
顧長天率先發難,口氣很是惡劣。
收斂心神,尚漣為她剛才那個不合時宜的小幽默感到一些抱澀,不過這雖然不是三堂會審,可是被顧長天訓一頓怕是逃不了了。
“我很抱歉我來晚了。”錯就是錯了,按照古人的衡量標準她身為一個軍師她是不怎麼合格。找借口?尚漣嗤之以鼻,那不是她的風格。
“哼!”顧長天冷哼了一聲,其實他早就知道這個軍師不稱職,老是不見人影,可是因為也沒有所謂的戰事給他分析,而且顧長天自認自己不是個死板的將軍,所以平時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過去了。可是出現了這麼急迫的一件大事,卻四處尋不到軍師,他是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
“好了,將軍你莫怪了,尚兄弟就是性子隨意了些,我們還是討論下月痕國那邊的事吧。”見尚漣和顧長天僵持住了,周禾率先出來解圍。
有了給了個台階下,而且尚漣又低了頭,這一次顧長天到時什麼話都沒有說,終又恢複了一臉凝重。
月痕國的事?銀色麵具下的秀眉揚了揚,尚漣怎麼也沒想到她在文淵閣所猜想的事居然真的發生了,而且還是如此的快。
“能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麼?”不認為顧長天會回答她的問題,尚漣將頭轉向了周禾。
談到這個問題,平時總是一臉憨厚的周禾也露出了喝顧長天一樣的凝重表情。“是這樣的,邊境飛鴿傳書過來說是月痕國最近騷亂不斷,傳聞是月痕國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間的內鬥引起的,有不少亂民朝我軒轅國湧入,邊境已經派出了不少士兵鎮壓,抵製月痕國的難民湧入我國,但是……”
“但是月痕國的難民因為長期得不到說和食物所以開始燒殺侵略是吧?”尚漣接過周禾的話。
“啊……你怎麼知道?”周禾滿臉驚異,他明明還沒有說完。
“這顯而易見的不是麼?”
“既然你猜得到這個結果,那你說說現在邊境的百姓怎麼辦?信上說已經有不少百姓被那群難民迫害,很多人開始恐慌。”這次發話的是周和旁邊的一個將士。口氣頗有些焦急。
尚漣抿了抿嘴唇,眼底閃過一絲犀利,“但是我想我們應該考慮的重點不應放在如何解決百姓的恐慌這一點上。你們為何不想想就算月痕國內亂按理說也不該發生在邊境上,各位將軍,在你們統禦三軍的時候你們會把自己的缺漏暴露在敵人的目光中麼?”
尚漣的話一出,在坐的各位無不臉色一震。
這些都是些沙場老將,經過尚漣這一點,這其中的蹊蹺他們怎麼會不明白,其實他們早在開始的時候也是多多少少猜出了一點,要不然也不會麵色如此凝重。
見在坐的各位都在全神貫注的聽著她的話,尚漣繼續道:“這其中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邊境中有二皇子和三皇子都非常重視的東西,也許是物,也或許……是人。而第二種情況則是這隻是一個陷阱。暴露自己的劣勢,鬆懈對手的意識,最後……一舉攻破。”
尚漣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眾人都跟著一震。眼底的凝重更甚。
而重頭到尾臉色都沒有改變的出了尚漣就是顧長天了,他好像早就料到了其中的陰謀一般,依舊端坐在木椅傻瓜,臉色依舊凝重,眼底深邃的無人能開出他的打算。
“啪啪啪……”就在尚漣滿意的看著自己所造成的結果的時候,營帳外傳來了一陣鼓掌。
尚漣一震,轉生看向撩開門帳的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