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開門帳,軒轅婁以為他會看到一個淡定從容的智者,卻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銀色的麵具,他撩開帳子時一束陽光正好從外透進來打在那銀色的麵具上,在一片銀光閃閃中麵具左額處那朵如血的紅色冰蓮異常奪目。
“長天你什麼時候收了怎麼個得力的助手,這分析得可謂是滴水不漏啊。”軒轅婁雖然是對著顧長天在說,可是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尚漣身上。
一個帶著麵具隱去了容顏神神秘秘的少年?軒轅婁表麵上笑得風清雲帶,但是隻有他知道自己是多麼的驚異。剛才那番透徹的分析的見解任誰都無法相信那時出自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之口。
尚漣嘴角掛著微笑,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任軒轅婁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打量。對於軒轅樓會出現在這裏她一定也不奇怪,再怎麼說這天下也是姓的軒轅,他會知道邊境處的那場騷亂再正常不過。
“分析得倒是不錯,可是卻太過空乏。”顧長天結果軒轅婁的話,眼神依舊深邃無底,然而此時那平靜的深潭裏卻閃爍著睿智的精光,“月痕國的二皇子韜光養晦了這麼多年,在不確定王位是他的時候他是不會暴露自己的實力的,哪怕一點點也不會。而且據我了解,最近城裏出現了不少月痕國的人,有誰會在明擺著設下了陷阱的時候讓自己陷入敵營當中?而且還是如此明目張膽。”
淡淡地到處自己的分析,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顧長天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尚漣。由於坐在高位,這略微俯視的目光讓尚漣一陣氣悶。
那種眼神,那種姿態,這是明擺著的鄙視。可是即使如此,此刻的她無從反駁。
顧長天說的對,她的分析的確是太過空乏,在不了解對手是什麼樣的人的時候所做的分析都隻是紙上談兵。
尚漣手彎曲著握成了拳頭,她再一次……失誤了。而且還是如此愚蠢的錯誤,不可原諒。
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做出自己認為是正確的判斷都隻能稱其為猜測,作為一個殺手最不敢有的就是猜測,因為一個猜測賠上的可能會是一條命。
更可謂的是她居然忘了就在前幾天的文淵閣裏她還和那群月痕國的人打過交道,該死……
“這位小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就在尚漣因為顧長天的一席話處在自我批判中時,軒轅婁的一句話再次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同時也激起了她一冷汗。
見過?難道軒轅婁認出我了?可是這怎麼可能,明明以男子身份相見這才是第一次。
“在此之前從未見過,我想王爺是認錯人了。”快速否定心中的猜測,尚漣依舊擋不住隱隱的擔憂。
“不對……”像是想到了什麼,軒轅婁突然搖了搖頭,靜思了片刻,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已換上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想起了,是在文淵閣。”盯著尚漣臉上的銀色麵具,軒轅婁口氣篤定。“沒想到我那個以一首詞讓月痕國人心甘情願認輸的銀麵少年居然是我軒轅國的軍師。”
原來如此,尚漣不著痕跡的吐出一口氣,同時她也不忘古怪的掃了軒轅婁一眼,這麼說來軒轅婁當時也是在場的,那麼他為何不站出來錯錯那幫人的銳氣。
“我是在你走後才去的,當時也隻來得及看到那個震驚的全場的神秘少年的一個側麵而已。”說完,軒轅樓還忍不住嗤笑一聲。
“隻是一時興起而已,以訛傳訛罷了。”如果不是那群人嘴巴太毒她才難得趟那趟渾水。
“不過……”軒轅婁突然毫無預兆地湊近了尚漣,“剛才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難道說我們真的認識?真的很好奇你麵具下那張臉長什麼樣字呢?”似真似假的話,讓人無從辨認出他的真實意圖。
尚漣因為這句話臉突然一白,她今天可沒有在麵具下麵畫上第二張臉。
“好了,婁,你鬧夠沒有。”一聲低低的輕喝打斷了解救了尚漣。
心中的巨石落了地,尚漣從未這麼感激過顧長天,不由的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
哪知顧長天卻看也沒看她一眼,隻是朝兩邊的將領擺了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和禦王爺有事要談。”
一群人應言後魚貫而出,尚漣當然不會傻傻的繼續站在這裏,她也轉過身朝門口走去。可是她太急切的想出去沒有注意到她和軒轅樓擦身而過時,軒轅婁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