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伸手拿了一個橘子,細心的剝著。
在他們說笑的時候,一個身穿寬大暗綠色衛衣帽兜的身影走到了病房門口,靜靜的看著林夕。從這個身影來看,看不出是男是女,頭上有帽兜遮著,又帶著一副墨鏡,竟是連長什麼樣,性別如何都分辨不出來。
這個人看了好一會兒,林夕的直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看向了門口,正好看到了這個人的身影離去。看起來,就像經過門口的病人家屬,沒有什麼奇怪。
林夕卻心中有了奇怪的感覺,剛剛是自己的錯覺嗎?為什麼會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看呢?
蔣欣欣注意到了林夕的異樣,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門口,沒發現什麼人,又轉過頭問:“林夕,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林夕一下子回過神,“哦”了一聲說:“沒看什麼,就是覺得容易疲憊走神。”
心中慌亂之下,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回答。沒想到,蔣欣欣和蘇芮聽後卻甚是重視。“林夕,你疲倦了趕緊休息啊,我們先走,晚上再來看你。”
“就是,我告訴你,你小子可得趕緊好起來,別賴著人家醫院不走。”蘇芮附和著說。
林夕急忙解釋:“哎,我就隨口一說,多聊聊嘛,你們看啊,我爸媽不是說要請你們吃飯嗎。你們走了,我怎麼交代啊。”
“別別別!”蘇芮急忙阻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可最怕跟家長什麼的吃飯,多不自在啊。走了啊,好好休息,晚上我帶那群小子來。”
林夕一笑,沒再挽留。“那行吧,可說好了,晚上再來啊。”
“行行行。”蘇芮一副保證的模樣。
“林夕,你好好休息,晚上我看看有時間再一起過來。”蔣欣欣倒是比他溫柔多,說話的時候還暖暖的微笑。
林夕“嗯”了一聲,點點頭,看著他們離開。
他們離開之後,林夕舒緩了一口氣,想起了剛才的錯覺。究竟剛才,有沒有人在盯著自己看呢?為什麼那時候的直覺會這麼強烈?平躺下來,林夕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心緒難平。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但是偏偏卻又不知道到底是那裏不對。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讓他不安。
“小夕,你同學呢?怎麼走了呀!”
蘇芮和蔣欣欣剛走不久,林夕的父親母親就從病房外回來了。一進門,看到他的同學已經走了,林夕的母親就開口問。
林夕現在沒有太多心思想這些,隨口回答:“他們走了,說晚上叫上同學一起來。哎,對了,媽,醫生說我這腳要多久才能好啊!”
林夕父母手裏都提著打包好的飯,走到床邊放在床頭旁的櫃子上,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母親才說:“醫生說,一周左右就能下床,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怎麼?才來這裏兩天就呆不住了,那你過馬路的時候怎麼不看清楚,真是的,媽媽都跟你說了,一定要小心······”
“媽!”林夕聽到母親就要嘮叨不停,趕緊打斷。“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會小心的。對了,那個出租車司機怎麼樣了,是不是把我撞了就跑了。”
他模糊的記得,那時候自己就是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出租車給撞了。至於後來那個司機怎麼樣,他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父親聽了這話,似乎有些生氣:“臭小子,瞎說什麼呢。什麼叫別人撞了你就跑了?你昏迷的這兩天,人每天都過來探望,隻不過家裏貧苦,還需要工作維持生計,你別把人想那麼壞啊我告訴你。”
林夕有些委屈,低下頭小聲的低估:“我就隨口一說,有必要生氣嗎。”
林夕母親見狀,悄悄的拍打了一下林夕的父親,小聲的責罵了兩句,然後才坐下來跟林夕慢慢解釋:“這司機人確實挺好的,把你送來醫院的就是他。而且不單如此,還把頭兩天的醫藥費什麼付清了。這兩天他都來探望你,我們見他穿著有些窮苦,想來家裏也不寬豁,就聊了幾句,才知道人家庭不好。老婆在女兒斷奶之後就跟別人跑了,這些年,都是這大老爺們一個人操心內外,夠辛苦的。你爸心善,你這樣說肯定免不了責罵你兩句。對了,我們聽他說,他女兒也是在翊城大學讀書,好像也是大三,叫什麼夏靜。”
夏靜,林夕聽著好像還有點印象,但是也想不起來是不是真的認識,隻當是這名字普通,聽著耳熟罷了。
接過父親遞過來的飯,林夕說了句:“也不是什麼事,反正人又不是故意的,這事兒就當過去吧。”然後低頭,扒起飯菜就吃。
林夕母親見兒子懂事,慈愛的伸手摸摸他的頭,叮囑他慢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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