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林夕從夢中驚醒,一摸額頭,滿手的水。
病床邊,父親母親焦急的守在左側,看到他醒來,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病床的右側,醫生檢查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後在病曆上寫了一些什麼。
“醫生,我兒子沒事吧?你看他剛才······”林夕的母親,探出了半個身子,小心的問著,像是生怕得罪了人一樣。
李醫生寫完,合上病曆表說:“沒事,應該是做噩夢了。可能是車禍受到了驚嚇,過一些日子就沒事了。好好休息吧!”說完,李醫生就出去了。
病床上,林夕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胸口。他的直覺告訴他,那應該不是夢,可是那偏偏又是一個夢。如果這不是夢,那開槍的是什麼人?自己手上拿著的,又是什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心有餘悸不敢再胡思亂想。
“小夕,你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看你剛才眉頭皺的好像很痛苦,是不是很可怕的噩夢?”母親關懷的問,還伸手扶著他的背。
林夕轉頭,看到母親像是蒼老了許多的臉龐,不禁心酸。用力的揚起了笑容,他說了些讓母親放心的話。“媽,你不用替我操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哎呀,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操心嗎。而且我和你爸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不操心你操心誰呀。”母親倒是有些不領情,知道他在勉強。
“林夕!”
門口忽然傳來了一聲呼喚。林夕和父母同時看向門口,隻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男的手上還提了一些水果什麼的。
這兩人年齡和林夕相仿,男的身材高瘦,穿著普通,帶著一副眼鏡。女的身材高挑,長相甜美,穿著已經有些成熟的韻味,初具性感。林夕認得這兩人,是大學班長蘇芮和副班長蔣欣欣。
看到這兩人,他心中暗想,看來現在真的是15年,這個應該錯不了了。
應了一聲“嗨”,他向父母介紹說:“爸媽,這又高又帥的是我們班班長蘇芮,這乖巧甜美的,是我們副班長蔣欣欣。”
林夕的父母立刻堆起了滿臉笑容,母親上前招待,父親也就在身後跟著傻笑。
“哎呀,有心了有心了!你們坐,我給你們倒杯水。”說著,拿起病床下的水壺和一次性杯子倒了兩杯水,讓父親一杯一杯遞了過去。
蘇芮和蔣欣欣走到病床的右側,站著沒有坐下。一人接過一杯水,都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蘇芮喝下了一口水,將手中的水果遞給了林夕的父母說:“阿姨,我們兩個代表班級來看看林夕。那個班主任有事,所以就沒過來。”
林夕母親接過水果,客氣了兩句:“這來就來嘛,帶什麼水果。這阿姨也沒什麼好招待的,等下帶你們去吃飯啊。那個,你們就先聊著,我跟他爸先去拿藥。”
母親倒是通情達理,知道她跟林夕父親在孩子們肯定聊不開。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拉著林夕父親出了病房。
他們出去之後,蘇芮和蔣欣欣終於不再站著,坐在了椅子之上。蘇芮坐得離林夕近點,蔣欣欣倒是坐在了後麵些。
蘇芮盯著林夕打著石膏的左腳看了半天,一本正經的說:“哎,林夕,我說你這腿沒事吧。你看,這打著石膏呢,厚厚的一層呢。”
林夕看他正經的樣子笑了,平日裏,這蘇芮都這樣假正經,大驚小怪慣了。
“醫生說了,腿沒事。你們就放心吧,修養個十天半個月,一樣能跑。不過怎麼就你們兩個過來了,那群小子也太不仗義了吧。”林夕是個開朗的人,能玩的來的人自然不少。這班長是其中一個,班上還有一群呢。
蘇芮一臉苦惱的說:“唉,別提了,這不是快實習了嘛,課程也越抓越緊。今天不是那死古板的課嗎,大家本來嚷嚷著要一起來,那老家夥不給啊。這不,經過我的努力爭取,才拿了兩個名額。”
林夕擺出了一臉嫌棄的樣子:“嘖嘖嘖,我就說嘛,你小子動機也不單純,合著是來這裏逃課來著。”
蘇芮一拍大腿,有些苦惱的解釋:“那老家夥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時嚴得跟什麼一樣。別說逃課,遲到了都有的受。不過你放心,今晚的自習咱們說好集體翹了,專跑過來看你。”
林夕豎起了大拇指:“夠義氣!哎,你讓讓,讓咱們欣欣跟我說說話。看見咱們欣欣啊,我覺得我腿都好了大半了。”
蘇芮晃著手指指著他說:“重色輕友!”
不過位置倒是讓出來了。看著蘇芮讓出位置,林夕隻是嘿嘿的笑著。
蔣欣欣坐到了前麵,聽了林夕他那句話倒是滿臉笑容的說了句:“油嘴滑舌。”
林夕嘿嘿一笑說:“什麼叫油嘴滑舌啊欣欣姐,我這說的可是實話。”
蔣欣欣迎合著說:“是是是,是實話,來來來,姐給你剝個橘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