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結局,早有注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縱使吳奇再怎麼拚搏,厲白石再如何強勢,亦不過是籠中困獸,逆轉不了結局的。
‘他’,在主峰中,可如日中天呢,豈是區區吳奇,能夠比得上的?
競逐台廢墟中,吳奇擦拭著嘴角鮮血,漠然的眼神看向了那道絕世而獨立的身影。他的心,在淌血,隻覺有著千萬刀劍,在狠狠的刺插著他的心髒。
三年不見,她,竟已如此心狠。
漠然的爬起身來,吳奇阻止了身旁意圖再度憤然而上的厲白石。
“師尊,罷手吧。”
吳奇抿嘴,強忍著濁淚,咬牙笑道:“不必如此掙紮,今日,他們奈何不了我們!”
“奇兒,你……”厲白石回頭看著吳奇,卻見後者此時,極端冷靜。危在旦夕,他卻沒有半點慌亂與對死亡的恐懼。
“放心,我們,不一定會輸!”
吳奇擦掉了嘴角鮮血,漠然抬頭,看向了茫茫虛空中,冷然道:“宗主大人,是非曲直,您,就真的不願意出來,做個見證?”
嘩!
宗主大人?
豁然,滿場眾人皆都神色一變,如厲白石都是紛紛抬頭看向四方,窺探那位神秘的大人物。
一宗之主,淩駕七十二山、十八頂嶺、七大主峰之上,修為與地位,皆都崇高強大,非場中之人所能及。
即使是鎮定自若的芙毓,此刻都黛眉微蹙,警惕的看著四周。
“荒唐,區區一介豎子,焉能驚動宗主。拿下他,逐出宗門!”
宿老嗬斥,抬手間化作遮天巨掌,朝著吳奇鎮壓下來。對方儼然動了殺心,不會放過吳奇。
見得這一幕,眾人皆都搖頭,吳奇輸定了,事態必然不能再扭轉。七大主峰的宿老親自出手,基本已經代表了七大主峰的意思。若無意外,難有人逆改。
然而,吳奇立身廢墟,無動於衷。他依然仰望著天穹,漠然的眼神毫無變幻。
“既然宗主大人不願輕易現身,那麼,弟子請問,它,能否讓宗主一見?”
突然,吳奇怒斥,抬手間拋出一物。那是一枚黑色令牌,其上雕刻著神秘符紋,彼此交織,在令牌中間凝聚成一朵黑色的花蕊。
而在花蕊中心,一個黑色深沉的篆體大字深深銘刻著——刑。
“刑王令?”
令牌浮現,原本空寂的天地間,忽然傳來一道驚震聲。聲音傳開,清晰的落在所有人的耳畔,各山嶺之主,七大宿老都是勃然變色。
那出手的宿老都是自動的崩散了遮天掌印,駭然抬頭,看向了天穹上。隻見在虛空一道流光竄來,突兀顯化出了一道身影。
束發立冠,青衣白麵,腰纏玉帶,闊鼻薄唇,整個樣子看上去既威武,亦英氣。
“宗主!”
見得那人現身,滿場眾人無不大駭,各山主、嶺主、宿老、眾弟子皆都慌忙跪地,向那人見禮。
此刻,即使平靜如芙毓,強勢如厲白石,皆都收斂了氣息,滿含敬畏的向青衣人叩拜下來。
唯獨吳奇,孤立場中,漠然的直視著那人,全然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然而,對方卻也毫不在意,橫踏虛空走來,抬手將那枚刑字令牌招入了掌中。把玩了一陣,不禁眉頭微凝。
“唔,果真是刑王令。”
宗主呢喃了一聲,隨即看也未看滿場跪拜之人,隻是拂袖一卷,一股青雲則是包裹住了吳奇,攜卷著他衝天,則便離開此地。
“宗主!”
厲白石大驚而起。
宗主駐足,回頭看了一眼滿場之人,微微沉吟,則便道:“即日起,望仙山晉級為嶺,即為望仙嶺。原卓盛嶺,降嶺為山,撤銷一應福利。”
說罷,根本不給眾人辯駁的機會,拂袖帶著吳奇踏天而去。原地中,隻留下滿場眾人,愕然以對。
厲白石半晌回不過神來,目瞪口呆的看著宗主與吳奇消失的方向。那處地域,似乎,是天玄峰所在。
七大宿老,各山主、嶺主,紛紛起身,則都相顧無言。
卓秋殤,及卓盛嶺眾弟子皆都麵如死灰。芙毓立身主席台,纖手緊握,美眸複雜,看著吳奇消失的方向,思緒一片複雜。
最終關鍵時刻,卻形勢逆轉。這般結局,可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原本,勝券在握的芙毓,卻也一敗塗地。
究其原因,皆因那枚黑色令牌。
“刑王令?所謂何令?”
滿場眾人皆都疑惑,不知令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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