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澤滿臉的窘迫,問:“達比亞是什麼東西”
程文雅忘記了自己在這個凶案現場就是一個局外人,滿懷自信的說:”達比亞是怒族古老的彈撥樂器,多用於獨奏或民間歌舞伴奏,流行於雲南省怒江僳僳族自治州的貢山、碧江、福貢、蘭坪等地。為怒族彈撥樂器。又稱“達邊”,當地漢族人稱“怒族琵琶”。在怒族山寨裏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說很早以前,有一個怒族孤兒,從小失去雙親,無房無地,獨自居住在深山的岩洞裏,生活十分淒苦。一天,他找來一塊黃桑木樹幹,掏空後做成了一件樂器。每天夜晚,孤兒就彈起這件樂器,排解寂寞,抒發情懷。清脆的琴聲感動了山寨裏一位勤勞美麗的姑娘,她走出家門與孤兒結為夫妻。從此,達比亞在怒族中流傳開來。直至今日,它仍是怒族青年男女夜晚談情說愛的媒介樂器。達比亞在演奏的時候,都是琴頭向左斜置於胸前,左手持琴按弦,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彈撥。音量較小,音色明亮柔和。因演奏曲調不同而有多種定弦法,以中間兩弦奏旋律,外邊兩弦配以和聲襯托。達比亞多用於獨奏或民間歌舞伴奏,在當地的歌舞中,樂手們興之所至,往往會改變持琴姿勢,把琴舉過頭頂,反持於右肩上歌舞,頗具敦煌壁畫中“反彈琵琶”的形象。”
一番論述另現場的所有人都嗔目結舌。
“這位是?”很久,冷文澤的助手看著冷文澤問
冷文澤也被剛才程文雅的一番精彩論述驚呆了,猛地回過神來,說道:“哦,這是是你嫂子,音樂學院的碩導。”
眾人愕然。
“碩導?這麼年輕”助手驚歎道
“好了,文雅,你先出去下吧,我們正在工作。凶案現場你最好還是離遠一點哈。”冷文澤說道
程文雅沒有跟冷文澤爭辯,很知趣的退出警戒線,臨走的時候說:“這個女孩是個雲南女孩,這可能是重要的線索”話音剛落程文雅就消失在人群中。
冷文澤帶著諸人來到了女孩的住所,跟女孩同住一個屋子的是一個河北女孩,年齡大約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案發當日那個女孩家裏來人,恰巧去跟家裏人住了,所以對所發生的事情基本毫不知情。
冷文澤仔細搜尋著女孩的房間裏的東西,生怕會漏掉什麼重要的線索。果然不出程文雅所料,此女是一個少數民族女孩,在她的床頭擺放著一張照片,據照片上來看應該是泰國,因為冷文澤看到著名的泰姬陵。照片的右麵是一個少數民族的首飾,上麵也都雕琢著那個所謂的達比亞的樂器。冷文澤又來回搜尋了一番,沒有什麼收獲,於是就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冷文澤反複的思量著在房間裏麵所看到的以及女死者墜樓之後的景象,他試圖還原女死者自殺時候的情景。按道理來說如果那個女孩真的是因為自殺而身亡的話,基本上確定沒什麼疑問,此案也就已經真相大白了。但是,冷文澤始終覺得此案有些蹊蹺和詭異。多年的辦案經驗告訴他,憑著他的直覺此事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確切的說冷文澤感覺這個事情也許僅僅是一個開始,後麵還有更可怕的事情會依次發生。許多的疑團在冷文澤的腦海不停的回蕩著。
辦了這麼多案件,唯獨這一個案件絲毫沒有疑惑,所有的證據都可以證明那個女孩是自殺而死的,這讓冷文澤感覺頗為奇怪。以往的自殺案,無非就是情殺,仇殺和財殺。但是這個女孩生活上不是特別的匱乏,而且從她的房間布置來看,一點輕生的念頭都沒有,整個房間始終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心態。閉路錄像也都顯示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到過那個小區,而這個女孩有個男朋友,人特別的好,兩個人的感情可謂是如膠似漆了。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自殺呢?這一點冷文澤想不通。除了這個之外,冷文澤親眼見到女孩掐著自己的脖子,依據法醫官的檢測這個女孩當時很用力的掐著自己的脖子的,如果時間再長一些,這個女孩有可能就不是死於跳樓了,有可能是窒息。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冷文澤,他做過多個試驗,正常的人想把自己掐死根本是不可能的,就好像人不能自己憋氣使自己窒息而死一樣。但是那個嘞痕稍微再重一些就足以至其死命了。這一點科學都無法解釋。
冷文澤忽然感覺到一股冷氣迎麵撲來,他總是感覺可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具體是什麼事情,他不曾知道。這種強烈的感覺從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起就開始衝刺著他的腦海。現在變得越發強烈了。
刺骨的寒風迎麵撲來,吹得冷文澤睜不開眼睛,他忽然想起跟程文雅的約會了,於是駕著車子匆匆的朝著東門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