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家中閑暇無事之時,我一邊找來自已兒時的老照片仔細翻看著,一邊回想著自已小時候的那些往事,這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應該是一件十分愜意事。家中的那些老照片已經發黃,可兒時的記憶卻依然清晰,從這些隻有方寸大小的黑白照片中可以看出,小時候的我長的還是很可笑的,小小不大的身子,可腦袋卻大的出奇。那嘴中大大的門牙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別扭,拍照片時大概是換了一身新衣服,整齊利落也有些虎頭虎腦的樣子,可給人的印象卻沒有那虎頭虎腦的精神。短短的頭發、大大的頭、大大的眼睛,小巧的身子,臉上有些茫然,不知道兩個眼睛是在看著什麼,我怎麼看都覺的這個小小的家夥有些可笑,腦海中一時竟出現了外星人的影子,熟悉和陌生的感覺夾雜在心中,我已經無法記得這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了,那時候的我在想著什麼就更是無從得知了。
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家有傘,他有大頭。
小時候,小夥伴們對我的嘲笑聲仿佛又出現在了我的耳邊,那時的我,一聽到這首兒歌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內就落荒而逃了,接下來身後就會傳來小夥伴們的哄笑聲,那時候的我為了這幾句嘲笑的話,經常會去找母親哭訴,為什麼我的頭就會生的這麼大?母親對這件事也是哭笑不得,除了盡力的按慰我說,頭大好、頭大聰明外,其它的事母親也是無可奈何的。如果頭大也可以算是我小時候長相的缺陷的話,那還有一條就不得不在這說明一下了,我還記得母樣給我說過,我才出身的那一天,父親第一次見到我時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小家夥的身子這麼長,腿卻這麼短,以後怕是會長不高的!”頭大、身子長、腿短,這應該就是我小時候的樣子了。
或許是母樣的話真有幾分道理,大頭的我小時候確實是異常的聰明,我曾聽母親說過,我八個月大的時便會叫爸爸、媽媽,滿周時已經有了一副伶牙俐嘴了,那小嘴更是抹了蜜一般的甜,常常將父母哄的高興的找不到北,這也是在我和哥哥之間,父母對我更加偏愛一些的原因吧,可也正是因為我這張嘴的伶牙俐齒,後來也讓小小的我在說話這方麵吃足了苦頭。
這事嚴格的說來並不是我的錯,小小的我既然有一副伶牙俐齒就不會是光去哄自已的父母開心,周圍鄰居的叔叔阿姨自然也成了我討好的目標。很多的時候叔叔阿姨們都會逗著我說話,話說的多了、說的好了,叔叔阿姨們自然會是讚不絕口。所以小小的我在學說話上更是份外的努力,可也就是在這個時間,我接觸到了一個口吃的人,那個小孩比我大了有四五歲吧,叫什麼名字我已經記不清了,那時的我對一切都感到好奇,學著那口吃的大孩子講話往往會把大人們逗的哈哈大笑起來,對我來說最悲慘的事就是在這個時候種下了禍根,在我小時候那超強的學習和模訪能力麵前,那個大孩子的口吃沒用幾天就被我全部學了過來,怎麼能正常的說話卻被我忘的一幹二淨了。
在我小的時候,父親母親是很少會打我的,一是我的身體一直不是太好,二就是我的嘴很甜,做錯事後一看風向不對就會趕快向老爸老媽認錯,可這一次我的罪就受大了,說起話來總是會吭哧半天也無法說明白,老爸老媽自然更是心急如焚,在說服教育無果的情況下,隻好搬出了五指山來,那時候隻要我說話一結巴,不管是老爸老媽,他們都會一巴掌先打在我的嘴上,弄的小小的我平時連話都不敢說,出去和小朋友們一起玩也是受盡小朋友們的嘲笑,那一段時間,小小的我是孤獨的,那也是為什麼我總是會一個人跑到雪地中發呆,總是會一大早就跑去戈壁灘上看日出的原因了,那段日子對小小的我來說是黑暗的,好在記憶中那段時子並不長,在父母五指山的壓迫下,我的口吃算是基本上被治好了,隻是小時候的伶牙俐齒再也沒有在我的身上出現,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一著急,說話還是會結結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