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躲開,可是喝多了酒腦子眩暈,又有一條腿不良於行,他能躲去哪裏!
混亂間,房間門口傳來一聲嚴厲的嗬斥:“住手!都在幹什麼!”
房間裏幾個孩子全都怔住,汪嶽揚緊閉著眼垂下頭,那副模樣像是哀莫大於心死一般。
安文菁依然含著淚眼恨恨瞪著那人,恨不能把他燒成灰似的。
汪靜琪呼呼喘氣,坐在地上拖著好友,回頭看向門口的長輩,呐呐開口:“大伯母……”
嶽姍為了給兒子治好腿傷,多方周折打聽到一位業界權威,今天下午刻意抽了時間去見那位名醫了。誰知道一回來居然目睹這一幕,當下氣血上湧,腦子裏嗡嗡亂響。
“到底是怎麼回事?”拍下門口的開關,嶽姍一眼看見安家那丫頭哭得那麼傷心,一雙眸又憤怒的瞪著兒子,便把探詢的視線投向汪嶽揚。
可他能怎麼說——
我把人家姑娘摁地上了?
我差點把那丫頭強了?
冷靜下來,他也後悔剛才的衝動。畢竟,那丫頭才十四五歲,還未成年呢,萬一真被他拆開包裝,後果不堪設想。
可想到那種令他神魂顛倒的美妙滋味,他又不覺得後悔,隻恨沒有早點弄明白自個兒的心思,白白浪費了幾年的光陰。
“嶽揚,我問你話呢!”口氣又嚴厲幾分,嶽姍板著臉的樣子把汪靜琪都嚇住了。要知道,大伯母出身名門,一直都是以端莊溫婉的形象示人,連高聲說話都甚少。
汪嶽揚從床空下慢吞吞的爬出來,還未來得及想好怎麼解釋,安文菁已經一把丟了手裏的啤酒瓶,抹了把臉推開好友起身衝了出去。
“喂!”本能的,汪嶽揚似乎還想挽留,可他這幅樣子,除了伸長手還能做什麼。
見她就那樣跑掉,他心裏說不出的滋味,當下隻恨自己這條腿不爭氣,不然一定拖住這丫頭趁熱打鐵表白到底!
是死是活能給個明白話,也好過這樣模棱兩可遮遮掩掩的,憋屈死了!
房間裏隻剩下一家人,嶽姍深吸一口氣放鬆下來,再次看向兒子:“嶽揚,到底怎麼回事?”話音落下,注意到兒子嘴唇上依稀留有血跡,她恍然大悟,不敢置信的蹙眉,“你、你這混小子!活該你一條腿不好!”都行動不便了還能禍害人家姑娘,真是死性不改!
汪靜琪也看到堂哥嘴唇破了,瞪大眼睛似乎還有些不信,“哥,你——你把菁菁怎麼了?”
見她們一副把他當強女幹犯的眼神,汪嶽揚沉著臉沒好氣的反問:“我都這樣了能把她怎麼?是她大驚小怪!”說著揉揉身上的傷痛,齜牙咧嘴。
嶽姍看著兒子,眼神陌生的仿佛不認得一般,頓了頓失望的道:“都怪我從小就寵著你,才養成你現在無法無天的樣子。”說完,也懶得多問什麼了,轉身離開。
汪靜琪從地上爬起來,又艱難的扶起堂哥坐到床上,見他抹了抹嘴看著手背上的血跡,眼神說不出的複雜,她終於忍不住問道:“哥,你還要否認你對菁菁的心意嗎?你看上菁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