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來示威的。
不過,能得到他的消息,對於此時已經幹涸的幾欲失去生命之源的她來說,無疑是一場甘霖。
他生病了。
一定是被她氣得吧?可現在她已經沒有資格去關心他了。
怔怔盯著紙條半晌,她提筆回道:“好好照顧他,祝福你們。”
得知汪嶽揚生病住院了,安文菁心裏越發難過,總覺得自己欠他太多。整整一天,她都沉浸在絕望的痛苦之中,夜幕來臨時,看著校園裏有情侶相擁著出了校門,邁進了學校西區外那一片繁華聞名的“旅館街”,她猛地一震,腦子裏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
隻是,以他的性格,兩人已經分手後他是決計不會滿足她這個“願望”的,她恐怕得用點特殊手段才能成行。
晚上回了楊家,她終於坐在客廳裏而不是一頭悶進臥室獨自療傷。楊恭懿洗完澡出來去酒櫃拿酒,見她跟上來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揚了揚酒杯:“要不要來一點?酒可是好東西,喝了它能忘記傷痛的。”她愛上喝酒也就是跟前夫離婚後開始的,同樣為了療傷。
安文菁想著自己的計謀,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而後將楊恭懿遞過來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嚇得她都愣住了:“傻丫頭,喝酒不是你這樣子的,浪費我的拉菲!”
一句“傻丫頭”,勾起了記憶裏某人總喜歡叫她“丫頭”時的場景,恰逢濃烈的酒水劃過喉管,她的眼淚止不住噴湧而下。
楊恭懿不再說什麼,隻是搖搖頭,再度給她滿上。
“楊姐,”片刻後,安文菁沉靜下來,握著酒杯有些忐忑地說,“我記得你有一次說過,陪客戶時差點被下了藥,那個……我能問問,你知道那些人是從哪裏弄得那種藥的嗎?”
楊恭懿眉眼一挑,顯然大吃一驚,“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我有用。”她越發吞吐。
“有用?”楊恭懿上下打量她,“你可別失戀後就放逐自己啊,年輕輕的,還有大好青春呢!”
“不是的,楊姐……”安文菁知道這個東西不好弄,不說清楚楊恭懿恐怕不會答應,隻能猶豫地道,“我不會用在自己身上……”
“那你用在誰身上?”她越發好奇,盯著她極度不自然的臉色,恍然大悟,“你別是想迷倒那誰吧!?”
她輕輕點頭,喝一口酒才有勇氣繼續說下去:“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他一直都很想,卻又因為顧慮我而壓抑自己……現在反正已經分手了,我也無所謂了,所以我想--”
“你可真是個傻丫頭!”楊恭懿被她的想法震驚到無話可說,拍著吧台試圖喚醒她,“沒有把自己交出去是好事啊!以後跟下一任在一起時你就明白了!如果汪嶽揚是真心愛你的,這時候他肯定也慶幸自己保留了完整的你,這是他能送給你最寶貴的分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