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易看了一眼石階上望著這邊的聽溪郡主,說道:“我就是知道她是聽溪郡主,才讓她進的曉光殿啊?”
“你瘋啦?”衛沐激動地喊道。
“你瘋啦?”隋易反問,說道:“他爹可是臨溪王,你知不知道臨溪王府有座環水閣?那裏麵隨便拿幾部功法出來,都是稀世寶典,你要開門教徒弟,離得開她麼?”
衛沐還想說些什麼,被隋易止住了,“兄弟,相信我,這事兒你吃不了虧,羽帝智謀再深,行事也要有格局,沒你想得那麼糟糕。”
嶺南天寒,火鍋吃得最多,而畫獅庭有著全帝都最正宗的嶺南銅火鍋,是隋易特意在畫獅庭買來,給衛沐解饞的。
於是桌子上,隋易和聽溪郡主兩人相談甚歡,衛沐則一個人悶悶不樂地涮火鍋,而且兩人都沒吃過嶺南火鍋,衛沐還要伺候兩人吃飯,舀湯盛菜,一臉的抑鬱。
酒自然是青琅苑的大紅花,聽溪郡主曾經表露過想跟衛沐拚酒的想法,但當時衛沐拒絕了,今夜正是時候,而且還多了個酒友。
衛沐整晚都沒有再說過話,反正兩人中,有一人對他舉杯,他就一飲而盡,一頓火鍋下來,隋易和聽溪郡主都有禦合境界,隻是喝到微醺,衛沐則是直接喝到不省人事。
……
……
頭痛欲裂。
第二天早上醒來,衛沐第一個感受就是頭痛欲裂,口幹舌燥。
他也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昨夜不知為什麼,就是很想喝酒,心中無限煩悶,思緒萬千理都理不清。
起床到了殿中,隋易和聽溪郡主正在喝粥吃包子。
“早。”
寒潭寺十三年,衛沐養成了良好的生活習慣,平時他都是第一個起來的,因為醉了酒睡得沉了些。跟兩人打了個招呼,便坐在桌旁端起熱粥,喝了一口。
隋易放下手裏的包子,虛著眼睛笑道:“喲,一覺醒來,都不挨著你聽溪姐姐坐啦?”
噗!
“你說什麼?”衛沐側臉噴了一地的粥,滿臉吃驚,腦海中突然飄過一些片段,像夢一樣。
聽溪郡主靜靜地小口喝粥,隋易饒有興致地說道:“別告訴我你記不住了,昨天晚上你喝了酒,抱著人家郡主一口一個姐姐,叫得那叫一個親熱,怎麼,借酒撒瘋耍流氓啊?”
衛沐晃了晃腦袋,識海中一幕幕閃過,原本因為宿醉有些昏沉的神智,頓時猶如寒風撲麵,清醒無比。
昨夜他喝的是酒,現在他喝的是粥,酒後什麼都不用想,但現在應該說清楚,衛沐將筷子放在碗沿上,抱歉道:“衛沐無意冒犯郡主,還請郡主見諒。”
聽溪郡主吃飽了,擦擦嘴端莊坐姿,嘴角掛上清淺的笑容,說道:“衛沐弟弟,以後要叫聽溪姐姐。”
隋易立馬表現出蛇鼠一窩的嘴臉,嘖嘖說道:“這偌大的帝都,多少人連郡主的裙角都沾不上,你倒好直接叫上姐姐了,真羨慕你。”說完還自顧自的‘嗯’了一聲,連連點頭。
衛沐無語,連自己的兄弟都把他往外推,隻好不再說話,拿起筷子埋頭繼續喝粥。
這時,殿外庭中傳來轟然一聲巨響,接著便是一道囂張的聲音:“衛沐是誰?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