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快沒底線了(2 / 3)

“你不許走,你把話說清楚。你說我和什麼人開房,還說我打你,還說我和羅怡又怎樣怎樣,可是這些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錦盛,我真的做了那些事嗎?”安明問。

“錦盛,你看到沒有,完全裝不記得了。那天他打我的時候,你可是在場的。”

“大哥,你確實是做了些對不起嫂子的事,這是事實。”錦盛說。

“可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這怎麼可能?”安明又激動起來。

“那你就繼續裝啊,我也可以幹了壞事說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這有多難?難道你說你不記得了,就一筆全抹掉了?”我也忍不住吼道。

“嫂子你別激動,你先走吧,回頭我把這些事全部告訴大哥,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錦盛說。

“連你也相信他說的鬼話?你也相信什麼也不記得了?”我說。

“我們隻能是先相信他,嫂子,你不覺得,大哥今天和前幾天完全不一樣嗎?這才是我們熟悉的安明,是不是?你看他的眼神,看他的氣質和氣場,這才是真正的安明,對不對?你和大哥是夫妻,你不會感覺不到,真正的安明又回來了。”錦盛看著我說。

說實話,我確實是有這種感覺的。雖然我嘴上不想承認。

今天從看守所出來的安明,和前幾天的安明,那真的是完全不一樣。說話的方式,發火的樣子。都是我熟悉的安明。那種眼裏的戾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痛心。就算他大聲說話的時候,也隻有委屈和不解,並沒有前幾天那種對我明顯的怨恨。

“演技確實是不錯,但他做過什麼,你是知道的,我也是知道的,總不能因為他把自己演得無害了,我們就原諒他吧?他在辦公室裏有椅子砸你的時候那種凶狠的樣子,我可是還記得的。”

“我認為他不是在演,他是真的走丟了,現在又回來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對錦盛動手?我幹嘛要用椅子砸他?”安明插嘴道。

“你逼錦盛把金爵的控製權交給你,要他把所有的資產過戶到你名下。錦盛見你這段時間行為不堪,就不答應,說你以前自己說過,不會把金爵要回去,必要的時候,隻能是過戶到我名下,錦盛這樣說了,但你不承認你說過這樣的話,反而用椅子砸他。錦盛的傷還在呢,你現在卻不認帳了,錦盛,你把你的傷給他看,不然他說我在冤枉他。”我說。

“我以前確實是這樣說過,我現在也還是這樣認為啊,如果有必要,那就把金爵過戶到小暖名下就可以了,我自己是不會要回來的。我從來沒有反悔過,為什麼我要砸錦盛?”安明說。

我和錦盛都很無語,當時他不但要求錦盛把金爵過戶給他,而且他還罵我和錦盛是狗男女,現在他竟然不承認了。隻可惜當時沒錄音,不然看他怎麼說?

錦盛並沒有把傷露出來,再次勸我先離開,他需要和安明作進一步的溝通,如果這樣吵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還說離婚的事先不急,回頭再說。

既然錦盛一直堅持這樣說,那我也不好意思再堅持。我說那我先走了,你們先聊。

但安明卻不讓我走,“這裏就是你家,我是你丈夫,我現在生病了,你不照顧我,你卻要自己走了。這怎麼能行?再說了,話都還沒說清楚,哪能就這樣走了?”

安明一急,想從沙發上站起來,結果沒怎麼站穩,摔倒在了地上。

我看著安明這副樣子,心裏真是真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也不知道是該同情他,還是該罵他活該。

“嫂子,那你就留下吧,大哥現在的狀況確實不好,雖然陳浩說沒事,但保不準又嚴重了呢。一會我要是有事先走了,那大哥這個樣子怎麼照顧得了自己。”錦盛果然一直是向著安明的,他這是在替安明說話了。

也不知道安明這個混蛋前世修了什麼德,竟然有這麼好的一個兄弟處處維護著他,不然他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錦盛,你去廚房取刀來。”安明說。

“怎麼,你又要我死?”我更怒了。

“你說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心裏有怨氣,那我自己哪隻手打的你,我現在就剁了它!讓你相信我是真的不知情。不然說什麼你也不相信。”安明發狠說。

“大哥,沒必要這樣,嫂子也隻是一時間在氣頭上,沒必要鬧成這樣。”

“錦盛你去拿刀來。”安明下巴又抬起,露出那種死倔的表情。

我還不服了這個氣了,我自己去了廚房,把那天我準備用來抹脖子的刀給拿了出來。

“你不是要刀嗎,我給你就是,你演技好,我就要看看你如何動真格的,把自己的手給剁嘍!”我說。

“嫂子,不要,他真的會這樣做。”錦盛急了。

“我偏不信,你沒看到他這幾天的凶狠,你認為他會對自己狠嗎?他對我狠是有可能的,但他絕對不會對自己狠,我看透他了。”我大聲說。

“你把刀給我,我剁兩根手指向你謝罪,我不管我做了什麼,那都是在我意識不清楚的狀況下做的,我對不起你,我願意以血致歉,你要再覺得不爽,你親自動手砍我兩刀解恨也行,我安明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人。”

安明真的是發狠了。錦盛擋在了我麵前,說嫂子你不要這樣,他說得出就做得出。

換作以前的安明,我確實是相信他說得出來,就一定能做得到,但現在的安明能不能做得到,我就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我當然也不想讓他剁手,他剁了手對我沒任何意義。就算是沒感情了,我也不想看麼他變殘。就算是他對不起我,他變殘了也回不到當初,我也不會有任何複仇的快感。

我不是那種變態的享受別人淒慘狀態的人。所以我決定不把刀給他。

可他卻來勁了,“粟小暖你把刀給我,給我一個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不然你是不會相信我的。”

這倒是像以前安明,死倔,有時還有點市井潑皮的作風。

“大哥你少說兩句吧,差不多得了,你本來就做了對不起嫂子的事。那天你打他,還被我揍了一拳呢……”

錦盛說到這裏,盯著安明的臉看。安明的臉上並沒有傷,沒有被打過的樣子。

已經打了幾天了,應該也消得差不多了。可是一點痕跡都沒有,好像也說不過去。

“然後呢,我還手了?”安明問。

“你根本打不過我。感覺你的身手退步很厲害。”錦盛說。

“那粟小暖還說我用椅子砸你,這明顯是你砸我還差不多。”安明說。

“那是人家錦盛沒有還手,你才可以那麼囂張,不然你根本打不過。”我插嘴說。

“所以我肯定是出了問題,不然我不會那麼快就敗給錦盛,我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安明說。

錦盛點頭,“我也一直覺得挺奇怪的。現在看你的狀況,我也相信你確實是出了問題了。隻是不知道你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如果你的大腦出了問題,陳浩應該是能看得出來的,可他什麼也沒有說,那說明是沒有問題的,這又如何解釋?”

“難道是他看出來了不說?這不可能啊,陳浩的根底我們是知道的,他不可能那樣做。”

“那也不好說,我覺得等你稍好一些後,我們再秘密地去看另外的醫生,看他們的結論是不是一樣,如果不一樣,那就說明陳浩撒謊了。”錦盛說。

“真是奇怪,為什麼你們說的事我都不記得?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我是被勾了魂了?可我從來不信這些東西,這怎麼可能?”安明說。

“我也不信,如果真的有勾魂這種事,那兩國交戰,直接派勾魂高手把對方的主帥勾走不就行了?還用犧牲那麼多的士兵嗎?”錦盛皺眉說。

“如果不是被勾了魂,那為什麼你們說的那麼多事,我都不知情?”安明說。

我本來想誰知道你到底知不知情,後來想想算了,我如果一直堅持說安明是故意在演戲,顯得我太過不近人情。安明做的事固然可恨,但到底他是不是有苦衷,我現在也不是很確定。因為我也越來越覺得,他好像不是裝的。

如果他那真是假的,我隻能說他也裝得太像了。簡直像真的一樣。

我決定先觀察一下再說,如果安明真的是出了什麼問題,那我應該和錦盛一起幫助他。因為他是曾經疼過愛過我的人。

我沒有回去,而是去了菜市場,買菜回來給安明和錦盛做飯。還特意買了一隻甲魚給安明做湯。醫生說他需要補一下。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我買菜回來,安明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和錦盛說我就知道小暖不會拋下我不管的,因為她不是那麼狠的人。

我說你也先別得意,我隻是看在你現在是病人的份上,所以才讓著你,你幹的那些事,我回頭還是會找你算帳。你別以為我會放過你。

他說我不怕你找我算帳,你怎麼算都可以,隻要別和我離婚就行。

我懶得理他,到廚房給他們做飯去了。其實我也自己也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前兩天他那麼對我,現在我竟然還給他做飯吃,這心軟得都快沒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