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在整理衣裳,元容緩緩踱前,望著他一身的著裝。宇寧察覺到麵前的視線,見她盯著自己瞧,臉又紅了紅,“看什麼”。
她抬眸,道:“其實你也不用急著穿衣,因為還要上藥”。
宇寧聽著前半句還準備罵她沒正經,聽到後麵又一愣,“上什麼藥?”。
她眼神閃爍著戲虐的光點,俯身貼耳,溫熱的嘴唇摩挲著耳畔,將那低沉的音調磨進了耳朵。
屋內光線昏暗,但彼此的距離足以讓她感覺到他臉頰上升的溫度,笑著退開,睨著那雙泛著羞色的杏目在胡亂閃爍。
“我自己可以塗”憋著紅臉,宇寧久久才道出這句。
她眨了眨眼,沉默的氣氛讓宇寧更為緊張,雙手都快將衣袖糾成一團,半響,她才道:“那我擱在這兒”說罷,她轉身走出茅屋,拉開柴門的手微頓,眸光往後一瞥,“我在外頭等你”。
半刻後,宇寧整理好拉開柴門,就見她立於路邊,眺望著前方那座大山,臉上浮現出若即若離的感覺,微沉的嘴角,似乎在沉思著什麼。宇寧輕帶過門,小聲的喚道:“元容”。
她聞聲扭頭,那沉著的嘴角仿佛幻覺般,此時微微上揚,笑著向他遞出了手,“現在時辰還早,咱們散步回去吧”。
宇寧不做多想的握住那隻溫熱厚實的大掌,想起她剛才的表情,五指不禁收緊,肩膀挨著她遙遙邁上回家的路。
見宇寧一夜未歸,焦急的不隻半夏,還有擔心元容的子凜,二人穿過花園,遠遠就瞧到一抹徘徊不定的身影。
步履一停,手背比他的纖指勒緊,側目看去,杏目憤懣的神色直刺向那道人影,攥緊了柔荑,元容給予一抹寬慰的笑意,宇寧緊撅的眉心才稍稍平順。
發現拱門處的人影,子凜疾步迎上,往常愛笑的嘴角也被憂愁密布,抓住元容的雙臂擺弄查看,“你還好吧,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元容未反應將手抽回,宇寧就抬起手刃砍開他的手,夾在兩人之間,“還望八皇子自重,怎說你也是未出閣的男兒,跟我妻主拉扯實在有違禮教”。
子凜神色稍頓,隨即咧開笑顏,“咱們遲早都成親的了,這也沒啥的”。
這話深深的刺痛了宇寧,臉色一沉,杏目隨即射出兩道銳利的怨恨,“我絕不容許二郎共侍一妻!你也別妄想搶走她”。
子凜目光一滯,眼珠子一溜,笑道:“五皇子,自古女子三夫四侍,女子多娶也是在情在理,況且我也沒想過要從你身邊搶走元容,我隻是想跟她一塊兒罷了”。
是的,宮中的老仆常常教誨他,男兒家要三從四德,女子多娶不能有所怨恨,不能善妒,不能爭風吃醋,隻能當一名傳宗接代的工具,他不屑這種迂腐束縛的規矩!
鼻音一哼,他立場堅定,“我不管他人,我的妻主這輩子隻能有我一個!我眼裏容不下這粒沙”。
現場氣氛僵凝,子凜不知該如何額接腔,他是完全接受古舊封建思想教育的人,就算她身邊有再多夫侍,他覺得隻要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這一切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