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他也很久沒見到那男子,不過時常聽到鄰府傳來的喧嘩,必定是在忙著準備大婚所需用品,每每聽到這寫喜慶的熱鬧,他的心就不由得發緊,緊咬下唇,強忍著心中的不快。
“皇子·····五皇子……”身後傳來悠揚的呼喊聲,隨著腳步的靠近,聲音就越發清晰,“五皇子,廚子弄了一些新菜色,請您嚐嚐鮮看合不合口味”。
眉心鬆了鬆,淡淡應了句,“嗯”便從那堵青牆轉身離開。
高腳白玉酒杯,盛著一朵用玫瑰泥挑成的牡丹花,嬌豔欲滴亦假亦真。半夏在一旁解說,一邊將銀匙遞交給他。
隨意勺一了羹,剛入口還沒來得及融化,胃中突然翻江倒海,直湧喉嚨。宇寧臉色青白抿著唇,倉惶逃出阿子房,扶著紅木柱子發出幹嘔的聲音,就不見有任何汙物從口中吐出。
連忙趕來的半夏邊撫著他的背脊便緊張追問:“是點心有什麼問題嗎?”見他沒有緩和的症狀,半夏急得手足無措,“奴才去找禦醫來”他剛轉身,就被宇寧喚了回來,“不、不用了,我沒事,隻是有點反胃”擦拭著嘴角,他渾身虛軟的攀附著柱子。
半夏當即攙扶著他進入寢室,扶著他緩緩躺下,替他蓋上薄被,半夏還是有點不放心,“不如讓奴才去把駙馬叫來可好?”。
原本就青白的小臉這時又沉了沉,擰眉厲說:“不用!”。
半夏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他臉色不佳,也不再打擾,“那奴才先退下了”。
輕輕帶上門,半夏在門口呆站半刻,就轉身朝府門走去。
宇寧這午睡睡得沉,一下子就睡到日落西山,當他醒來時,一個黑影籠罩在眼前,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感覺到是她的氣息。
眼底劃過驚喜,但又被他壓抑下去,板著臉翻過身背對著她。吃了閉門羹,她啞然淺笑,溫熱的大掌拂去他耳邊的發絲,“聽半夏說你不舒服,怎麼不看大夫”。
“……”無人回答,隻有她的尾韻在空氣中蕩散。
“宇寧”順著他搭在被褥上的手臂,滑到細白的手背,剛開始他極力逃脫閃躲,但還是抵不過她五指的糾纏。
“嗯!?”鼻音哼哼,震音透過柔荑傳遍他的身體角落,仿佛要刻進他的骨頭裏麵。
“你眼裏還有我嗎!”宇寧氣惱的抽回手臂,拉起被褥把自己裹得緊緊,隻露出一個腦袋瓜。
對於男子的鬧別扭,元容無奈苦笑,脫掉布鞋擠上床,似乎感覺到她的靠近,宇寧就像一隻小蟲似的蠕動著身子往床裏挪去,孰料,被褥裏翻起了波瀾,元容從床尾鑽進了被褥,嚇得宇寧驚叫連連,半夏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急得直敲門,“五皇子,怎麼了”。
元容抱緊懷中動來動去的男子,側首朝門口喊了聲,“沒事,我跟宇寧鬧著玩”聽到元容的聲音,紙門上的剪影漸遠。
“滾開!”不等元容轉臉,他拍打著腰間的手臂。
元容故作詫異,笑弄著他,“哦?原來會說話的呀,我還以為宇寧成啞巴了,幸好幸好”。
逗得宇寧粉唇一撅,秀眉嗔衝,“你才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