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一族在這片大地上蓬勃發展;小國在各大洲湧現,各自發展著獨特文化和世界觀。雖然與獅鷲有一些衝突,但幾年後,這些衝突已經被解決了。塞拉斯蒂婭和露娜會花時間觀察這些新國家,看著小馬們聚在一起,形成新的部落。
然而,塞拉斯蒂婭花了大量的時間為最大的大陸上的三個國家憂心忡忡。他們分裂了自己,分成了獨角獸、天馬和陸馬的部落,彼此衝突的時間比實際發展的時間還要多。
\"即使是黎曼魯斯和瑪格努斯也沒這麼糾結!\" 她咆哮著,在靠近天馬首都的山腳下來回踱步。\"我發誓,他們有時簡直就是一群熊孩子!\"
\"但你也確實說過想讓他們自己引導自己啊。\" 在她的附近一棵樹下休息的露娜說。
\"我說過啊,但我不是說要他們像僧侶那樣把自己關起來!\"
\"我還以為你喜歡僧侶呢。\"
\"我當然喜歡,但至少他們彼此間意見一致。\" 她哼了一聲,繼續踱步。
\"那,既然這一切讓你這麼苦惱,你為什麼不插一下蹄呢?\" 露娜建議道。
\"因為他們還有希望;他們中的一些馬實際上關心團結與和平,而且據我觀察,他們已經變得更有發言權了......隻要我能讓他們中的一些馬掌權,那麼他們就能發展得更多。\"
\"不過,為什麼是這些小馬?其他的呢?我的意思是,那些日耳曼和尼赫魯馬尊重和欽佩我們所做的一切。\"
\"他們尊重和欽佩的是一個抽象的形象,但他們不知道自己崇拜的偶像正是我們兩個。\" 塞拉斯蒂婭看著她的妹妹。\"但這些小馬不一樣,他們與我們有更多的聯係,他們的理解當然也更接近。\"
\"隻是因為你選擇他們在這裏定居嗎?\" 露娜問。
\"不,不是的。\"
\"我打賭是這樣的。\"
\"才不是!\" 塞拉斯蒂婭向前走了一步,但她的蹄子在碰到什麼柔軟而冰冷的東西時停了下來。她低下頭,看到身下有一小片雪,冰在陽光下慢慢融化。\"真奇怪,應該再過五個星期才會下雪的啊。\"
\"也許隻是今年早了點。\"
\"也許吧。\" 她彎下腰,聞了聞雪。有什麼......不對勁;當她檢查雪的時候,她的大部分感官都感到刺痛,她感到一種奇怪的力量從雪的顆粒上傳來,但它們融化了。
她閉上眼睛,向亞空間展開了自己的靈魂,但她沒有像平時那樣漫無目的地漂流,而是在進入之前豎起了幾麵精神護盾。一股能量在她的視野中爆炸開來,投射出的顏色即使不是凡人無法理解的,也是看不見的。她再次轉移,試圖找到能量波的來源。
搜尋沒有結果,直到她聽到一陣嚎叫聲,那聲音就像風吹過洞口。她豎起另一麵護盾,走近,準備盡快把自己拉出無形世界。當嚎叫聲達到高潮時,她停了下來,掃視了一下廣袤的無形世界。
在她發現它的同時,那個源頭也發現了她。它衝向她,一邊嚎叫著一邊前進,抓著她的護盾。她釋放了一陣能量,把襲擊者擊退,然後把自己的靈魂召喚回來,她一脫離無形世界就就倒在了地上。
\"姐姐!\" 露娜大喊著衝到塞拉斯蒂婭的身邊。
\"我.....我沒事,露娜。\" 塞拉斯蒂婭搖了搖頭,自行站立起來。\"我必須說,已經很久沒有東西當我在亞空間中旅行時襲擊我了。\"
\"你指的是?\"
\"我......不確定。我從來沒有見過類似那些襲擊我的東西的事物,而且它們發出的能量在本質上不是惡魔。\" 她眨了幾下眼睛,環顧四周。\"不管它是什麼,總之,它威脅到了小馬族群的根本利益。\"
\"你怎麼能確定?\"
\"它攻擊了我......而我能從它身上感知到的隻有仇恨和惡意。如果它像這樣影響著這個世界,\"她朝那片雪地戳了戳她的頭。\"那日後造成的破壞不堪設想。\"
\"不過,你到底打算如何與它們戰鬥呢?\" 塞拉斯蒂婭張口欲言,但愣住了。
\"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既然它們存在於亞空間中,我就不能在這裏捕獲並攻擊它們。我曾設法進入亞空間並在那裏戰鬥,但那是在我有一個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的通道的時候......\" 她靈機一動。\"我們需要一個通道。\"
\"我不會讓你僅為了對付那些生物就犧牲那些可憐小馬的性命的。\" 露娜說著,眼睛眯了起來。
\"不,隻有那些追隨混沌的敗類才會做出這般獸行。\"沉默片刻後,露娜想到了一個不同的主意。
\"對了,你說你感知到的是仇恨,對嗎?如果你把它反過來,用積極的情緒來構建你的通道呢?\"
\"那......可能真的會成功。但是,除非你願意用自己作為這些情緒的必要來源,那麼我不認為這可以實現。一個單獨的小馬沒有足夠的機會接觸到無形世界,以產生那種程度的情感反應。給我一些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吧。\" 露娜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塞拉斯蒂婭在雪地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盯著雪地看有沒有什麼變化。她再次進入無形世界,在繼續前行之前盡可能多地放置了護盾。
這些生物現在對她視而不見,但她加強了她的防護罩,以防它們再次發現她。她靜靜地漂流著,尋找著與這些新敵人戰鬥的方法。她的搜索毫無結果,直到她看到有一絲絲東西在亞空間中閃現。她伸出蹄,攔截了它,發現它是三個部落中的一個成員的想法,從外觀上看是一個天馬。
\"為什麼我們必須忍受那些陸馬呢?\"這個想法說。 \"他們甚至沒有一個穩定的政府形式,而我們卻要把糧食托付給這些蠢貨?我發誓,我恨不得飛到那裏然後—\" 塞拉斯蒂婭離開了這個想法,把自己從亞空間中拉出來。
\"所以,這些東西吸引負麵情緒並以它們為食。\" 她笑了,因為一個計劃出現在腦海中。\"我想我應該要補救一下......\"
...
列兵三色堇(Private Pansy)並不介意放哨的任務。事實上,這讓她能有機會獨自坐著,整理自己的想法,這對天馬士兵來說是一種受歡迎的分散注意力的方法。她稍稍拽了拽自己的盔甲,試圖盡可能地堵住縫隙,為自己遮擋風雪。
\"打擾一下,我可以加入你嗎?\" 三色堇從她的思緒中驚醒,轉過身來,擺平了她的長矛,以防偷襲她的馬試圖攻擊。出現在她麵前的是一個有著雪白毛皮和粉色鬃毛的天馬,她在三色堇將武器對準她的胸口時,微微退縮了一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打擾你的。\"
\"不,沒關係,\"三色堇邊說邊放下長矛。\"我以為你可能是別的什麼馬。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和我一起。\"
\"你確定嗎?我的意思是,你畢竟是一個士兵,他們確實有禁止與其他馬交朋友的規定。\"
\"我知道。隻是我大多時候是與軍馬打交道,沒什麼機會與平民交談,而你看起來很友善,所以......\"。如果你想和我坐在一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謝謝。\"那雌駒靠著一棵樹坐下,而三色堇則把她的長矛放回了休息的地方。\"你叫什麼名字,如果你不介意回答的話?\"
\"嗯,三色堇。\"
\"很高興見到你,三色堇小姐。你可以叫我日光(Sunbeam)。\"
\"哦。\" 在 \"日光\"再次開口之前,二馬一陣沉默。
\"你看起來很緊張。\"
\"我有嗎?\" 三色堇的翅膀因緊張而張開了。\"對不起,但每個小馬都在為天氣恐慌,其他小馬都認為是我們的錯。\"
\"是這樣嗎?\"
\"哦不......等等,你為什麼要問我這個?我的意思是,我不想無禮,但你也是一個天馬,所以你應該知道發生的一切。\"
\"我一直在旅行,我訪問其他國家,試圖向他們學習。\"這匹雌駒解釋說。\"我告訴自己,我這樣做是為了改善各地所有小馬的生活,但現在我不確定這是否能實現。\"
\"原來是這樣啊,你可以找小馬交談,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我父親也可以幫忙,但他總是很忙,我不確定能得到多好的結果。\"
\"別這麼說。你父親是個領導者,而一個好的領袖應該對他臣民的想法持開放態度。\"
\"嗯......他有點固執,而且不喜歡改變。他有時會聽我說話,但大多數時候我覺得他在無視我。\"
\"那麼你需要讓自己更加醒目。要有主見,但也不要太咄咄逼人。\" 三色堇洗耳恭聽,但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很慌張。
\"呃,你確定這能行嗎?我的意思是,畢竟我隻是一個小兵而已。\"
\"是的,但你也是他的女兒,你的話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得多。從我和我兒子們的經驗來看你也一樣。\"
\"我,我.....真的嗎?你有兒子?\" 這讓三色堇措手不及。日光看上去似乎並不比她大多少,但如果她大到可以有孩子.....
\"應該說‘曾經有’更準確一些u0027。我和我的孩子們......鬧翻了,還和他們中的大多數馬失去了聯係。\"
\"啊,真對不起。\" 三色堇站起來,越過雌駒,把一隻蹄子搭在她背上。\"他們在外麵漂泊卻不能和你團聚,這一定讓你很難過。\"
\"有時候我確實很難過,但我盡量不讓自己在這方麵花費太多時間。\"
\"但有時還是會很難受。\" 她頓了一下。
\"是的,有時是這樣。\" 日光最後說。
\"沒事的,我會一直在這裏的,如果你需要一個朋友,你和我完全可以找到對方聊聊天。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
\"是的......我希望如此。我真的沒有機會與其他小馬交談。\"
\"也許我可以幫助你。我認識很多小馬,他們也可以成為你的朋友。\" 三色堇給了日光一個淡淡的微笑,希望能振奮這位雌駒的精神。
\"你會為我這樣做嗎?但我們幾乎不了解彼此啊。\"
\"話雖如此,但我不希望有誰在自己的馬生中得不到其他小馬關心或幫助。\"雌駒微笑著站起來,轉身麵對三色堇。
\"三色堇,我感謝你陪我說話。你有一個善良的靈魂,你也關心那些孤獨的小馬。\"
\"啊,謝謝你。\" 三色堇的臉紅了。
\"現在,我想為你的體貼送上一份禮物。請閉上你的眼睛,放鬆。\"
\"嗯,你確定這是個好主意嗎?\"
\"相信我。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哦,哦。\" 三色堇閉上眼睛,把她的長矛拉得更近,以防這個小馬對她撒謊。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敲打她的頭,然後她的視野裏充滿了色彩,粉紅色的小蝴蝶飛過她的眼睛。
\"我賜予你善良的饋贈。你將關心和保護那些需要幫助的馬。自私和貪婪是你的敵馬,你將在你所做的一切中遵循你心中的善意。緊緊把握住你的朋友,他們會以你還無法想象的方式幫助你。\"
\"哎?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 當三色堇睜開眼睛時,日光已經不在了;取代她的是雪地上的一個小凹痕,酷似升起的太陽。
...
塞拉斯蒂婭沿著亞空間的表麵掠過,在沉睡的小馬們的思想中搜尋著。大多數馬仍然懷有不信任和仇恨的情緒,她幾乎能聽到亞空間中那些生物在嚎叫。她構築了另一道屏障,繼續前進,她的靈魂在亞空間和思想的海洋中飄蕩。
姐姐,你確定你能通過這種方式找到你要找的東西嗎? 露娜問道,她的話語在無形世界中回蕩。
\"是的,我更願意麵對麵地做這件事,但由於獨角獸和天馬不受陸馬歡迎,所以我不得不用其他方式代替。\"
為什麼不找一個天馬或獨角獸呢?
\"平衡,露娜;所有的部族必須團結一致。\"
啊。差點忘了。 塞拉斯蒂婭歎了口氣,繼續前進。她又一次發現了更多的猜忌,但在這一切之下有一個小小的燈塔。她拋開幾個念頭,繼續前進並豎起另一麵護盾,以防那些生物決定攻擊。
在接近那光芒時,她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氣味。大多數思想都沒有任何氣味,但這個思想卻有糖和巧克力粉的味道。在她人生的大部分時間裏,替代品和人工調味品已經把這些氣味從她的腦海中趕走了,所以現在聞到這些氣味令她心情愉快。她仍然保持著她的護盾,走進了這個小馬的心靈中。
這個小馬坐在一片草地中央,蹄子上有一小碗巧克力布丁。她看著塞拉斯蒂婭走近,毫無戒備地看著這個身穿金甲的大馬進入她的夢境。
\"嗨!你是我奶奶經常告訴我的那位好女士嗎?\"小馬問道,盡可能地笑得燦爛。\"因為如果你是的話,那就太好了,因為奶奶總是說一些聽起來很棒的事情,而且你看起來也非常棒。\"
\"謝謝你,但是為什麼?\" 塞拉斯蒂婭說著,在離小馬幾英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哦,我叫布丁頭(Puddinghead),但每個小馬都叫我u0027布丁u0027。\"小馬介紹自己。\"甚至我也叫自己u0027布丁u0027,除了我叫自己u0027布丁頭u0027的時候,因為小馬在大多數時候隻應該有一個名字,而u0027布丁頭u0027和u0027布丁u0027有點搞混了。\" 天哪,她可真是活力四射,塞拉斯蒂婭想。\"但你叫什麼名字呢,好女士?\"
\"你可以叫我塞拉斯蒂婭。\"
\"我奶奶說你的名字就是這個!\" 布丁頭喘著氣說。\"你們倆有關係嗎?\"
\"呃,我不這麼認為。\"
\"哦,那太糟糕了。我想你會喜歡她的。\" 布丁頭吃了一小勺布丁,抬頭看著塞拉斯蒂婭。\"
\"那,我是做了什麼特別的事嗎?\"
\"也許吧。我在尋找某個小馬,我看到了你心靈的光芒,就來調查了。\"
\"我的心很亮......每個馬都這麼說。\"
\"我知道。但是,我看到了那麼多的仇恨和猜忌,而你卻在這裏......吃布丁。\" 布丁頭聳了聳肩
\"說實話,我不喜歡成為一個大吝嗇鬼或是小氣鬼,而布丁可比爭吵要好的多,所以這就是我在這裏的原因......這有幫助嗎?\"
\"我想有的。你真是個非常奇特的小馬,布丁頭。\"陸馬笑了。
\"別馬也是這麼說的!......你和他們沒有關係,對嗎?\"
\"沒什麼直接的關係。這是個問題嗎?\"
\"不,但如果我有一個光彩照馬的女士作為親戚就好了。\" 布丁頭又咬了一口她的布丁,而塞拉斯蒂婭則坐下了。\"那麼......你喜歡出現在小馬的夢中嗎?\"
\"我盡量不養成習慣,但現在我在這個問題上真的沒有選擇。\"
\"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所以你不得不在小馬的夢中拜訪他們?\" 塞拉斯蒂婭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不,你看,現在出現了一些......怪物,這些怪物在痛苦和折磨中蠢蠢欲動。\"
\"那聽起來可不好。\"
\"是啊。總之,我一直在尋找合適的小馬,那些不屈服於負麵情緒的小馬。有了這些小馬,我就能有效地反擊這那些怪物,使你們都不會被凍死。\"
\"我能幫忙嗎?\" 布丁頭問道。\"我總是喜歡幫助小馬。\"
\"我不確定;你有我需要的任何情感和品質嗎?\"
\"嗯......你指的是?\"
\"忠誠、誠實、歡笑、善良和慷慨。我已經找到了一個馬選,它是善良的典範,但其他四種仍未被選中。\"
\"哦......\" 布丁頭想了一會兒。\"嗯,我六歲時在某場考試中作弊,五歲時不小心把聰明曲奇推到泥坑裏,也沒有道歉......我不認為我在這些方麵有什麼優點。\"
\"這樣啊,但你的想法有點太狹隘了。試著拓寬一下你的思路?\"
\"哦......嗯,有個小馬駒覺得有點孤獨,我就給他做了一些布丁,讓他高興起來。但是當我在去的路上,一輛裝滿木頭的車壞了,街上都是這些木頭,而且都是濕漉漉的雪,所以我踩到了一根絆倒了,我摔倒了,布丁掉了下來,粘在了我的鬃毛上。他把我扶了起來,但我身上還沾著布丁,他覺得我沾著布丁的樣子很好笑,我們都笑了,然後開始經常見麵。\" 我相信我可能剛剛找到了通道的另一部分。
\"就是這樣,這就很接近了。還有什麼更接近這件事的嗎?\" 塞拉斯蒂婭問道。
\"嗯,還有一次,當時我真的非常小,奶奶說我應該試著做一些東西。我把所有這些大木板放在一起,做了些奇怪的小拱門,但是當我給我父母和外婆看時,我打了個噴嚏,它們就都倒在我身上,我渾身都是鋸末,不住地打噴嚏。然後他們也沾上了鋸末,開始打噴嚏,我們都在打噴嚏,奶奶說我們都瘋了,我們開始笑啊,打噴嚏啊什麼的。\" 塞拉斯蒂婭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