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我毀了你,毀了你的身體和靈魂。現在你不可能會站在我麵前。”
“我知道,但有什麼東西把我拖到了這裏,把我帶到了你妹妹身邊,就在她開始陷入混沌的誘惑時。”
“但誰會這麼做?”塞拉斯蒂婭瞪大了眼睛。“無序!他說我和他戰鬥時他救了一個人。他說的一定是你。”
“當他把我從你的掌控中拉出來時,他並沒有自稱無序,但他確實救了我…大概吧。”荷魯斯歎了口氣。“我寧可他救的是你,讓我死在那艘船上。這對我在混沌之神的影響下犯下的罪行來說是一個公平的代價。”塞拉斯蒂婭準備回應,但阻止了自己。這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驕傲的戰士,也不是她在異端叛亂時殺死的那個無情的叛徒:他隻是一個人,一個挺身為自己過去的罪行懺悔的人。我想,有些事情是我錯了,荷魯斯。
“我不想聽起來失禮,但荷魯斯…你為什麼會在這裏?”片刻沉默後,荷魯斯再次開口了。
“我想和你談談,帝皇。我想讓你知道,我為我對你、對聖吉列斯、對帝國和全人類所做的一切感到抱歉...我放任自己崩潰,隻因為我對我的兄弟們,還有你,我們的領袖失去了信心。”
“但是荷魯斯—”
“別。”荷魯斯舉起一隻手。“帝皇,我罪有應得。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的所作所為。即使你不原諒,我也能理解。”塞拉斯蒂婭能感覺到淚水從她的眼中湧出,她的鎮定慢慢地崩潰了。
“不,荷魯斯。你沒有什麼可抱歉的。我…我…”塞拉斯蒂婭已經瀕臨崩潰,淚水湧得更凶了。“哦,荷魯斯!”她奔向她心愛的兒子,啜泣著用前肢環住了他。
“對不起,荷魯斯。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羞辱了洛嘉,迫使他投奔混沌。是我不相信你理解我對全人類的計劃。異端叛亂,還有你的墮落,全都是我的錯!”荷魯斯伸手安慰她時,她仍在哭泣。
“但,是我自願選擇追隨混沌,而不是尋找更好的替代方案。你不應為此承擔責任。”
“是我把你逼到了那一步。我應該負責…現在我也把露娜逼到了那種地步,她可能會因為我的忽視而永遠迷失。”她拉近了與荷魯斯的距離。“我這輩子做錯了太多,都是因為我自以為從不會犯錯。如果我能吞下自己的驕傲,你就能活下去,帝國也不會淪陷。但我沒有…哦,荷魯斯,你能原諒一個愚蠢、傲慢的老雌駒的所作所為嗎?” 亞空間中寂靜無聲,塞拉斯蒂婭竭盡全力捕捉著聲音。
“我已經原諒你了,父親。”塞拉斯蒂婭笑了,鬆開了荷魯斯。
“你能幫我釋放露娜嗎?”
“我做不到。你妹妹所說的‘諧律元素’削弱了我在亞空間中的力量。不過,我可以和她交流,我非常樂意陪著她,直到你找到釋放她的方法。”
“…我想這很公平。”塞拉斯蒂婭花了一點時間冷靜下來。“那麼…我還會再見到你嗎?”一陣沉默。
“也許吧。我可能很強大,但我仍然隻是一縷迷失在無形世界的靈魂。但我向你保證,作為一名戰士和朋友,我會盡可能多地與你聯係。”塞拉斯蒂婭點了點頭,荷魯斯再次開口了。“那你呢?在找到解救妹妹的方法之前,你會怎麼做?”
“我有一些想法……”
...
...
塞拉斯蒂婭把她的羽毛筆放在一邊,伸出少許魔力來擦掉多餘的墨水。她與荷魯斯的對話讓她重新振作起來,幾十個能更好管理小馬國的新想法在她的腦海中流動。她把文件看了幾遍,然後轉向坐在房間另一端凳子上的鳳凰菲洛米娜。
“我相信這就足夠了,你覺得呢?”她問道。菲洛米娜嘰嘰喳喳地說了幾個音節。“很高興你能同意:這隻是開始,還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但總比什麼都不做好。”她把文件放在光下,仔細檢查每一個字,以確保萬無一失。
第41號帝國命令
塞拉斯蒂婭陛下有令:
-戰帥露娜是叛徒夢魘之月累累罪行的犧牲品。
-輝月騎士將進行改革,並更名為守夜者(The Night Guard),獨角獸銀光將擔任新戰團的至高大導師。
-潛龍衛、暗鴉和暗夜武士特此解散,稍後將由新的戰團取代。
-所有其他曾在夢魘之月麾下服役但已返回我麾下的戰團,都將在我的監督下重組。重組日期日後待定。
-首都將永久設為中心城,為尊重戰帥露娜的犧牲,無盡之森地區將不再作為定居點。
-在立場得到核實之前,女皇之選戰團不得被宣布為絕罰叛徒。
-從今天起一個月,小馬國二十省將舉行選舉。各省應選出兩名官員,在我安排的內閣中任職。建議戰團指揮官監督投票,並製裁一切腐敗行為。我將監督戰團以確保他們履行職責。
-我,塞拉斯蒂婭,特此宣布,放棄我的小馬國女皇頭銜。與此同時,我將把某些職權交給內閣和小馬國的公民們。
-中心城將建立一所魔法學校,旨在教導學生們學會運用自己的力量,從而避免類似的危機。
塞拉斯蒂婭笑了笑,然後卷起文件遞給菲洛米娜。“把這個交給抄寫員,讓他們為小馬國的每個城鎮做一份副本。我希望每個小馬都能盡快聽到這個命令。”菲洛米娜點點頭,用爪子抓著卷軸一邊叫一邊飛出了窗外。在確定菲洛米娜飛遠了後,塞拉斯蒂婭就把注意力轉向了房間另一端的壁櫥,她的盔甲就放在那裏。
她的視線摩挲著盔甲上的每一條曲線、蝕刻和劃痕,她微笑著回憶起小馬國複興前的美好時光。她鍛造盔甲,養育露娜,與風魔作戰:所有這些都是她熱衷回味的美好記憶。但是新的未來已經出現,她希望能留下更多更美好的回憶。
“女士?”她的一名衛兵走進來向她鞠躬,她轉過身來。“我的女士,密客閃閃小朋友已經從馬哈頓回來了,正在外麵等著呢。”
“請帶她進來。”衛兵鞠了一躬,走出房間,塞拉斯蒂婭回到她的盔甲前,伸出她的魔力。“我可能會懷念作為女皇的日子…但我想,馬總有活明白的那一天。”
說罷,塞拉斯蒂婭公主關閉了過去的大門,走向了未來。
...
...
“等等,就這樣?”暮光問道。
“這些都很重要,暮暮。”塞拉斯蒂婭站起身開始卸下盔甲。“你學得很快,我相信你已經看過了從那天起發生的所有時間點和事件。”
“好吧,沒錯…但露娜怎麼辦?你不可能一直把她留在那裏。還有其他小馬,那些追隨夢魘之月的小馬呢,他們怎麼樣了?”
“我想,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塞拉斯蒂婭笑著放下最後一片裝甲。“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你需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