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這把綸饔扇,確實很華麗,比曾經更加華麗了。
“也沒什麼用,隻有華麗罷了!”龍皚略微嘲弄一笑,又拿出自己的殲瀧琴,把兩把武器拋入空中。
幽藍色的鬼火和暗黃色的邪火碰在一起,龍皚的空間好像鏡子一般破碎了,扭曲著。隨即,他發現自己仍然在依佰爾村附近。
一切,就好像一場密謀的夢。
“夏侯淮,”羽晝看著夏侯淮愣著的樣子,問道,“你,怎麼了?”
夏侯淮搖了搖頭,還是沒有完全脫離剛才的驚訝,試探著問道:“你,認識我嗎?”
羽晝感到莫名其妙,但也給了回複:“當然了!你在說些什麼?”
“沒事,”夏侯淮確認之後神情恢複了些,“我隻想靜靜地看著你。”
“好,你看吧,”羽晝瞟了他一言,“要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去哪?”夏侯淮抓住羽晝的胳膊,“我陪你。”
“找斬夜啊,”羽晝掙脫開夏侯淮的手,“你湊什麼熱鬧?”
夏侯淮收回手,尷尬地笑了笑,有些吃醋的意思:“他有什麼好的?”
羽晝的臉上泛濫起一絲愛慕,說著:“他啊,什麼都好。”
“那我呢?”
對於夏侯淮的緊緊逼問,羽晝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說道:“就像我的哥哥一樣。”
夏侯淮立馬領悟到了其中的意思,雙手扭扭捏捏的,賠笑道:“哦。那沒我什麼事,我就先回天崎堂了,回見。”
羽晝也向他說了再見,便走了。
夏侯淮盯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隻得自己默默擦著眼淚,淚中全部都是悔意。這個悔意從何而來,他也不知道。
瀲心湖深藍一片,無窮無盡,夏侯淮搖船於湖中。
“此湖真的可以幫助自己知曉內心嗎?”夏侯淮站在船頭,疑惑地俯瞰著深邃的回水。
“如果真的可以,就好了,”夏侯淮掠了掠湖水,“就算淹死,大不了隻是回去,試試吧!”
說完,就跳入水中。
“假的,全是假的!”龍皚意識到自己一直處於幻境之中,無疑勃然大怒。
他立刻跳入那片沼澤,進入落夜林去尋找裴魆。
“說,裴魆在哪裏?”龍皚在落夜林密道口抓住一個嘍囉的衣領,凶狠地嗬斥著。
嘍囉嚇得結巴起來:“他,他,他的魔菊被竊走,了。我,我估計他,他怕是,遭遇了,遭遇了不測。”
龍皚氣憤地一掌把那個嘍囉粉碎,料定一切都是司馬魍崎所做,就迅速地趕到了天崎堂。
他按著那天夏侯淮所值得路線走到了,可是那個地方空無一人。他忽然仰天長笑道:“司馬魍崎,你這個小人!”
夏侯淮也在瀲心湖的白色空間裏漫步著,他的腳不由自主地走著,似乎在沿著某一個軌跡。
走了一會兒,他停下來。回頭望望自己走過的路,他驚奇地發現那些腳印竟然拚湊出“邱葉”二字。
他震驚而無措地看著這兩個字:難道自己的內心屬於她?
“這一定不是真的,”夏侯淮蹲了下來,雙手抱頭,瘋了般呢喃著,“她已經死了,她已經自盡了……”
等他冷靜下來,耳邊響起了一些過激的話語和哭泣聲。
他思考著:自己從第一眼看見羽晝就有種熟悉感,覺得她和邱葉如此相像。他對自己說,隻是巧合罷了。可今天,他才知道,喜歡羽晝的真正原因居然是羽晝有邱葉的影子。
“夏侯淮,”空間內響起一個柔情的聲音,“我原諒你了,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吧。”
“可以。”夏侯淮沒了神情,應和著那個聲音。他一邊走著,一邊嘴裏還念著邱葉的名字。
他不知道想抱著什麼,也就向空氣中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