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羽晝的話語也隨心情變得沉重,“我真是傻,因為剛才的那個美好的夢,對斬夜抱有幻想;因為你的關切,對你信任有加。我寧可相信剛才的夢是真的,也不敢再去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羽晝。”夏侯淮也無從解釋。
“那,我走了。”羽晝的聲音充滿著失望。
夏侯淮愣在那裏,看著羽晝的離開。倏地,心中燃起一股衝動,他猛地將羽晝抱入懷中,說道:“請相信我,我真的是愛你的。我知道我曾經對不起過一個人,之後她竟死去了。但我相信她還活著。對,就是你,從第一眼就有這種感覺。”
“你走開啊!”羽晝憤怒地掙脫開夏侯淮,“我待你如兄,豈有亂倫之理,你我以後還是少見為好。”
言罷,羽晝便迅速離去。夏侯淮獨自站立在花叢中,像天上的散星般孤寂或是夜花中的憂愁,暗暗自問:“他真的那麼重要嗎?”
勿忘躲在洞的深處,憂慮又害怕,擔憂斬夜,畏懼風沙。她靜不下來,憂心忡忡地跑到洞口,看著洞外的風沙已經衝進洞內,她愈加得害怕與憂慮。這種感覺遠超風沙掩埋的苦痛。
“斬夜,斬夜!”勿忘義無反顧地衝進風沙之中,尋找著斬夜,殊不知這隻是徒勞。她走著走著便累了,又尋不到回路。她跌跌撞撞地來到斬夜所棄之地,發現了地上正在流失的字跡。
她頂著風沙快速地念起來,當念到“你我”之時,後麵的字已經全然消失。
“莫非,他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勿忘思考著,“他一定是說給我的,現在他是孤寂一人,還能給誰說呢?”
勿忘心中萌生的感覺更加堅定,默默地說著:“斬夜,你的情我會銘記的!”
一盆冷水澆到斬夜的頭上,他立刻醒了過來,自己正躺在一間密室的地上,隻有兩盞微微發亮的燈,一盞燈照著自己,另一盞照著那個黑影——林肖徹。
“說吧,那個女子是誰?”林肖徹平靜地抿了一小口酒。
而斬夜卻怒氣衝衝的,衝上前去,把林肖徹的酒杯打翻,酒順勢灑在了肖徹的身上。
“你們自欺欺人,什麼善良真誠,簡直冷血無情!”
肖徹輕輕地抖去衣服上的酒水,麵不改色地站起來,問道:“她是誰?”
“她能是誰!是你們野赤穀從不存在的乞丐,”斬夜火冒三丈,“原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繁華的真情。”
“我隻問你她是誰!”肖徹無視斬夜,臉上有些怒意。
“你既然無視我說的,我就回避你問的。”
“眾怒難平。”肖徹淡淡地說道。
“眾怒?我看是你一人之怒吧!”斬夜並不滿意這個解釋。
“這就是我的解釋,滿意與否,我已經回答,該你了。”
“她是一個女人。”斬夜也做了一個無用的回答。
肖徹雖然不滿,但仍是麵無表情:“怎樣的女人?叫什麼,和你什麼關係?”
斬夜兩手一攤,應付道:“我也回答了,該你更精確回答我的疑問了。”
肖徹已然憤怒,瞪著斬夜,拿出一對鉤子,架在斬夜的脖子邊,惡狠狠地說道:“你本無話語權!”
“殺了我,你還是什麼也不知道,也為你那自恃純潔的野赤穀蒙上一層血液。”斬夜不妥協。
“你如此冥頑不靈,需要一些東西給你好好上一課!”肖徹不想挑起和天崎堂的事端,斬夜也不肯說,隻得采用折磨。
言罷,肖徹用雙鉤將斬夜頂進荒漠,把他的雙腳鉤於荒漠風沙最為凶猛的地方,讓他受盡風沙侵蝕之苦。
斬夜被束縛著,掙紮不得,任由刀刺般的沙子狠狠地刺這自己。
他睜不開眼睛,迎麵衝來一塊砂石,與其擦肩而過,劃出一道血口。風刺著傷口,沙子侵入傷口,折磨到斬夜昏迷,又醒來,繼續昏迷醒來的循環。
斬夜隻能無奈地忍受著風沙之刑。
“罷了,先回天崎堂吧。”夏侯淮在花叢中無奈長歎。
待他走後一刻鍾左右,司馬捂著傷口趕到。
“銳炎,銳炎!”他衝著洞內的岩漿喊著。
也就兩三聲,演講中飄浮出一匹馬,大概就是銳炎,浴火般亮。
“銳炎,你怎麼……”司馬感到銳炎虛弱無比。
“我功力已經散盡,須重頭再來。”銳炎說完,又潛入岩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