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兒是爹娘心頭的寶(2 / 3)

兩刻鍾後,李掌櫃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算盤,貌似還有些欣喜的神色。自語道:“不錯,這個月竟然給東家足足賺了三百多兩,好兆頭、好兆頭啊。”說完,拿起櫃台上一個長嘴兒茶壺,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品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曾瘸子,這次有多少?”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看曾氏父子一眼。

曾牛上前再次鞠躬,小心翼翼的回道:“李掌櫃,這次有七十八塊鐵錠,每個鐵錠五斤,共三百九十斤重。”

“你們的模子肯定是便宜的劣等貨,不然不會做出的鐵錠每塊都差半兩。說實話,我是前幾天才發現的,看你曾瘸子老實,應該不敢欺瞞於我,所以我才說你們的模子有問題。”

“李掌櫃明見,我與您供貨的這二十幾年來從來都是本本分分,就是再借我一個膽,我也不敢欺騙您啊。”曾牛急忙說道。

“所以我才說你的模子有問題的嘛!”

“這模子難道?”

“以我的身份還會欺騙你不成?”李掌櫃這次睜開雙眼,有些不高興的瞥了曾氏父子一眼。

“不、不,李掌櫃,我沒那個意思。”曾牛趕緊解釋道。

“嗯!”李掌櫃滿意的點了下頭,又閉上了眼睛,有些嚴肅的說道:“每塊都少半兩,每月按三百塊算,這二十幾年來,你最少給我供貨七萬二千塊,每塊除去半兩,那就是從我這兒多拿了七百二十塊鐵錠的錢,你算算是不是這個數兒?”

“李掌櫃,這……這……”曾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憋了半天說了一句:“於掌櫃,我每個月哪兒能做三百塊兒啊?”

“算了,也算我倒黴,這次的鐵錠留下以補償我的損失,這事兒就算過去了,誰也別再提了。以後每塊兒鐵錠按四斤九兩半算。”李掌櫃輕鬆的說道。

“哎呦!李掌櫃,您可不能這樣啊,我一家三口全靠這點兒鐵錠錢吃飯呢,您行行好,給我們一家三口留個活路吧。”說完,自己跪在地上,也拉著曾寒說道:“寒兒,快跪下。”

平時,曾寒心理很懦弱,也很自卑。可當他看到父親被人欺負之時,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股勇氣,便站直身子直視李掌櫃說道:“李掌櫃,相信模子的好壞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這模子在我們方圓幾個鎮隻有鎮東郎家在做,李掌櫃是在質疑郎家的貨有問題嗎?”

郎家是清濛鎮最大的勢力,他姓李的怎敢把問題扯到郎家頭上,除非是他活膩歪了。可眼下若是承認自己撒謊,自己又下不了台,不由得臉色通紅的站起身來怒視曾寒,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時間,場麵很是尷尬。

見此,曾寒上前小聲說道:“李掌櫃,您可是於家請來的大掌櫃啊,我等低賤之人怎敢與您過不去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李掌櫃有些惱怒的小聲道。

“李掌櫃,恕我冒昧,雖然您是大掌櫃,但也是靠著東家每月發的那點錢物過活,現如今鎮上各種勢力混雜,物價漲的厲害,您的意思我爹他不明白。您看這樣,我們這次有七十八塊鐵錠,按七十五塊算,那三塊算是我們父子對您的賠罪。若是您堅持你的意見,我們父子必定前去郎家,向他們說道說道。”

“你!好,這次我認栽!老子不在乎那三塊破鐵錠的錢,不過你若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李掌櫃恨恨的瞪了曾寒一眼,說道。

“李掌櫃真是大人大量,我們父子感激不盡。”曾寒慢悠悠的回道。

……

離開於氏鐵匠鋪的路上,曾牛一直低頭不語,曾寒見狀問道:“爹,怎麼了?今天這事兒是不是我做錯了?”

曾牛歎了口氣,“寒兒啊,你這樣做雖然……唉!可那姓李的怎會甘心啊?唉!算了,若是把這幾十塊鐵錠錢給他訛了,我們一家三口就隻能等著喝西北風了。”

“爹,您不用擔心,我覺得那姓李的不敢把我們怎樣?一是因為他也隻是個凡人!二,您說過於家對他也不太滿意了。所以,別看他在我們麵前裝的多高貴,我覺得他現在或許自身都難保了,哪有心情算計咱們。”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願如……”

“讓開!”“讓開!”突然兩名背著長刀的武者騎著高頭大馬在街上橫衝直撞而來!關鍵時刻,以曾家牛車的緩慢又怎能躲得開?

“籲!”“籲!”兩名武者趕緊拉緊馬韁繩,其中一人更是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媽的!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擋大爺的路!”差點摔下馬的那名武者徑直走到曾氏父子跟前,二話不說拔刀直接刺向曾牛胸口。

……

“爹!爹!你怎麼樣了爹……”曾寒哭叫著,抱起曾牛。“大……大……人……請……放……過……我……兒……”曾牛用盡全身力氣望向那名武者。

“程衡,趕緊走,公子交代的事情要緊!”另一武者此時說道。

名叫程衡的武者上馬,飛奔而去,臨走不忘一刀氣揮向牛車,“呲!”連牛帶車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