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房亦虎去當鋪見陳老板的路上,胡杏在片場也迎來了一位陌生男子。這位陌生人將胡杏請到了他的加長房車中。對這樣的陣仗,胡杏已經習以為常,還以為是哪個娛樂公司要跟她談代言。
“胡杏女士,你好,我是天海集團方世勳的助理。”陌生男子客氣地自我介紹。
“啊,你好你好,久仰久仰。”胡杏也是一副見過世麵的派頭,伸手給對方握了握。她身上還穿著戲中的華服,顯得十分雍容華貴,藍珀在脖間熠熠生輝。
陌生男子看了一眼藍珀,緩緩拿出一份資料,當著胡杏的麵打開,說:“有件事跟您交流,是關於您佩戴的這塊藍珀,請問它是從何而來?”
“我女兒送給我的,55歲生日禮物,怎麼樣?小孩的一片孝心,真是的,為了我們也舍得花錢……”胡杏侃侃而談,一發而不可收拾的架勢。
對方及時製止了她。
“請您看一看這份資料。”對方說著將資料調轉個,推到胡杏麵前。見到這份資料,胡杏細細地捧起過目,臉色漸漸地變了,咬牙切齒地說:“這個房亦虎,真是氣死我了!”
原來這份資料就是方世勳在美港城蘇比比拍賣場上合法購得這塊藍珀的資料。
“哦?據我們所知,房亦虎是您的女婿?”男子問道。
“是,哦,已經快不是了,我女兒馬上要跟他離婚了。”胡杏沒有好氣地說。
“實不相瞞,你的藍珀是我們方總合法所得,去年因為一次意外這塊藍珀以及它的配盒一並丟失,我們懷疑是有人入室盜竊……這是我們當時的報案記錄……”
“這肯定不是偷的!”胡杏趕緊辯護,“這是我女婿幫朋友製作電視劇,黃老板送的!”
“可是,我們也有過調查,這是您的女婿在嵐城後街地攤上買的,隻不過我們不清楚購買的時候花費了多少。如果您配合,我們也不願意聲張此事,畢竟您是名人,我們可以認你們購買時的費用。”
“什麼?收回去?”胡杏急了,但轉念一想對方話裏威脅的成分,又頓了頓說,“這也是我們買的,購買的時候也是不知情的,談不上購買贓物。我現在跟這件東西有了感情,怎能說退就退?”
“我們認您的費用。”男子不卑不亢。
“費用?哼哼,就你們有錢是不?我胡杏出錢給你們成不?”胡杏依然試圖尋求留住藍珀的途徑,其實她也清楚,即便拿到片酬,再拍上幾部戲,短期內也無法籌集這幾十萬。不過她的硬氣不來自這裏,而是瞬間琢磨到女兒離婚後的那幢房子,賣了就是,房亦虎這龜兒子半毛撈不到。
對方身子往後一靠,說:“那就是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嘍,我們隻能報警,並通知媒體。”說完,作勢要打電話。
“等一等。”胡杏輸了。
“你給我說實話,那塊藍珀從哪裏買的?”胡杏給林若夕打電話問道,“什麼?花了多少錢?”
胡杏垂頭喪氣地掛了電話,氣勢全無。450塊錢,這讓胡杏情何以堪?
對方笑嘻嘻地看著胡杏,等她回話。
胡杏大口吐出心中的悶氣,氣呼呼地摘下藍珀,丟在桌子上,作勢要走。
“等一等,還有一個盒子。”
胡杏氣呼呼地下車,到劇組化妝車上自己的包裏拿出盒子,喊來化妝師的助理小妹,說:“把這個盒子給那車上的人送過去。”
男子遠遠地看著,笑眯眯地衝胡杏擺了擺手。
房亦虎到了當鋪,陳老板把他帶到了自己的內室,一處大大的書房。原來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陳老板還是個學問家!房亦虎禮節性地在書架前觀摩,都是曆史、文玩方麵的書籍,其專業性不亞於一個小型圖書館,少不了要恭維上幾句。
陳老板自謙:“都是我幾十年下來的積累,我十八歲當學徒,古玩這口飯,我吃了大半輩子了……來,坐。”
原來,自從見到這塊藍珀和這個盒子那天起,就勾起了陳老板好探究一二的習慣。藍珀是歐洲朝貢的無疑,可這盒子卻是後配的,後來經過陳老板用專業儀器一鑒定,兩者差了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