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說法:鳳台嶺上曾遍布長城,明朝駐薊州的鎮遠將軍戚繼光曾在這裏戍邊。明朝末年,憂心忡忡的崇禎皇帝巡視到此,為這裏的山川所動。他認為昌平的祖陵已無“佳穴”,自己及子孫後代的陵址應該另外再選他處,這是直接影響到社稷興衰的大事。崇禎皇帝在鳳台嶺覓得了這塊避風避水的寶地,十分滿意,可是,“天子壽宮”尚未來得及在此破土動工,李自成率領的波瀾壯闊的農民起義軍已經打進紫禁城。倉皇出逃的崇禎皇帝朱由檢走投無路,竟然吊死在煤山(今北京景山)腳下一棵古槐之上。朝代變更是瞬間之事,但山河依舊,明王朝亡國之君未能如願以償的“萬年吉地”,卻被清王朝開國之主相中占用了。
以孝陵為首的清東陵的選址設計,從地理、水文上都經過周密的勘測,布局結構也很講究,殿宇、陵墓高低參差,主次分明,既體現了封建王朝森嚴的等級,又有嚴謹的科學性與審美藝術性。那孝陵的“風水”到底如何呢?
孝陵,背靠昌瑞山主峰,左右兩翼為天然砂山,整座山陵北高南低,節奏鮮明,氣勢宏偉。從氣候、水文、地質、地貌等科學條件來看,也確實能“避風避水”。孝陵北依昌瑞山主峰,有了天然屏障,可避風;墓穴又在整個陵的最高處,可避水。同時在修建時又人為地強化了“風水”。為防止汛期山洪傾瀉時衝毀陵墓,不僅加固了基礎,而且修建了整套的排水線。在所有的建築物的地下,都密集地打下了柏木樁,長的一丈五,短的也有七尺,集合這“立柱頂千斤”的柏木樁和柏木釘,建築的基礎固若金湯。幾百年來,陵區建築經受了多次地震的考驗,很少有斷裂塌陷的情況。同時在地下,有大小縱橫的水道溝通;地上則利用了天然的地勢傾斜,使雨水排泄通暢。地表鋪設著北高南低的海墁磚,使大麵積的水順勢向南流淌。三重院落,從裏到外逐級跌落。後院最高,借地勢設排水溝;中院為緩衝地帶,以溝道排水;前院地勢落差大,用大麵積海墁淌水。這三道院牆下,都嵌有石洞為出水孔,不管大雨滂沱還是細雨綿綿,從不堵塞水路。為使建築基礎不遭侵蝕,凡單體建築,道路左右,均用青磚砌成“散水”,即裏高外低的斜坡磚墁地。
明樓及寶城的排水設施頗具匠心,最為別致。在明樓兩側,順著馬道,安置了許多長長的、探出寶城的青白石水流子,叫做“水簸箕”。每當暴雨傾盆,水多流急,便彙集寶頂、宇牆、馬道上的積水,沿石水槽淌到水簸箕,那水柱就如山泉瀑布,飛流直瀉,又似群龍張口,懸空而下,異常壯觀。水簸箕探出寶城五尺眾,為避免落水衝刷牆基,凡陵區內有落差的流水口,地麵上都鋪有巨大的石板,以承受經年累月的衝瀉。至於寶頂下麵的地宮為防萬一雨水漏浸,另有一套設計巧妙的暗溝疏通地下的積水。孝陵三麵環山,一麵望野,孝陵之水通過明渠暗溝,全部彙集於隆恩門外的神路橋下,再由兩旁水道順勢排泄出去。
所謂“孝陵風水”,是古人,特別是封建君王為求得萬世基業、子孫繁衍,極度迷信下的產物,但它即使在現在看來也是一塊山清水秀、美不勝收的福地,特別是它建築的宏偉、設計的巧妙,體現了我國古代光輝的科學技術和勞動人民的聰明才智。但三百年前的人到底是依據什麼標準相中了這塊福地,就是一個難以破解的謎了。
出家為僧還是葬於孝陵
順治帝在位18年,死時年僅24歲。關於順治之死,廣為流傳的是出家圓寂之說。這位年輕皇帝因愛妃董鄂妃之死,悲痛無比,竟看破紅塵,將萬根青絲一揮而淨,跑到五台山當了和尚。其子康熙皇帝曾數次去五台山,在廟堂中認父,但順治帝心如死灰,拒不相認,若幹年後終成善果,坐化升天。金庸的大作《鹿鼎記》中的部分情節就是取材於民間的這些傳說。所以人們又傳說孝陵是個空墓,墓內隻葬有一把扇子、一雙鞋。這些說法是否正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