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五天,一大早難得熱鬧起來。楊瀧將早飯端到床邊,擱下話讓他不要出聲後匆匆走出房間。似乎要去辦什麼重要的事。這樣的小門小戶,會有重要的事?也許在他們的心中,柴米油鹽都是重要。
蘇徹對這一老一少實在有些好奇,小的是這樣,老的也是那樣的奇怪。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還是說上梁不正下梁歪?
墨染剛整理好竹簍那人便來拿香丸,讓他注意這幾天的變化,便將人打發離開。實在是討厭和人打交道,尤其還是一個貪小便宜的人。要不是看在韓明的份上,香丸才不會給他。不過托他的福,自己也賺了不少。
韓明拿著二十瓶香丸早就溜了,生怕再晚一點,她便會反悔似的。這二十瓶香丸可是已有買主,萬一被反悔了,他可要開天窗。
突然安靜下來的家讓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心裏極其的難受,似乎有什麼被自己遺忘。那種被沉甸甸石頭壓著的感覺真心不好受。拖著竹簍和楊瀧說了一聲便上山。想要借著出去走走散散心或許心裏會比較好受一點。
楊瀧巴不得她少和那人接觸,自然讚成她的提議。房裏的人自己可以照顧。她這個年紀正是到處逛的時候,整天關在家裏,連他看了都覺得有點受不了。就這樣墨染在楊瀧的歡送下走出家門。
她沒有問那人的名字也禁止楊瀧去問。那人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話,那天的話不僅沒有讓他放下心防更是處處提防著他們。不過問不去理會,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卻過著不相幹的生活。
於他來說,他們隻是提供地方給他休息的人。於她來說,不過是還給狼王的人情。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或者是將來,他們都不會有任何的牽連。
濃鬱的血腥味拉回她的神智,警惕看著四周。如此重的血味,若是人的話,村子定會有所傳言。畢竟來山上的人不止自己一個。剩下的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山裏的動物。
可是要弄傷多少或者殺死多少動物才會有如此濃鬱的血味?山林的外圍沒有太多的動物活動,隻有山林深處才會有打量的動物活動。也就是有人闖進山林大肆屠殺。
手腕靈巧一翻,一把樸素無華的匕首被緊緊握在手裏。凝神屏息向著血味最濃鬱的地方走去。走了一段路,血味越發濃鬱。
正當她皺眉沉吟要不要再深入之際,一道黑影帶著血味閃電般衝向她。墨染不慌不忙,手中的匕首在敵人撲到麵前的那一刻,快如流星一樣割開敵人的喉嚨。
甩去匕首上血滴,低頭看著襲擊自己的物體,是一隻受了傷的野豬。利牙被打斷,不然自己的手臂也會受傷。隻是野豬不應該出現在這片狼王管轄的地區。
狼王所管轄的地域從來沒有外界者敢闖入,就連其他狼隻也隻能在得到狼王的許可後進入。如今讓一隻野豬如此肆無忌憚橫行,狼王可是遇到危險。繞過斷了氣的野豬,撥開叢叢灌木向著目的地直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