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昀看著大殿外麵，“不知道小道友如何看法？”他收的弟子也過於年輕，還是用世俗的眼光看待事情。還是需要多多磨練方能成大器。
唐辭和齊昊天同時按住腰間的長劍，身為劍修的他們竟然沒有發現外麵來了人。萬一來的是敵人，他們豈不是早就死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才是天地之道！哪有什麼是非對錯，什麼善惡輪回？”墨染坦然走進大殿。
“天地自然之所以為道，那是因為他強大，它製定的規則。若是你比其更強大，若是你能夠重新製定規則，那天地間，就又換了新的道，新的法則，新的一切！”
青昀因為她的話眼瞬間亮起來。沒錯，修者就該擁有如此胸懷。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沒有任何的善惡之分，有的隻是強弱之分。強者決定一切，弱者隻會被犧牲。成為天道下的芻狗。
唐辭瞪大眼睛看著她，“唐染，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麼？”一個散修竟敢踏足合歡宗，還敢挑戰師尊，她還真以為合歡宗怕她不成？現在自己差點就築基成功，不再是那個讓她欺淩無力反抗的唐辭。更何況自己還有青昀這座靠山。
齊昊天低頭掩去眼中的驚訝，她又進階了。和之前在天一秘境所見到的她完全不同，身上的氣勢更淩人，給人一種無法靠近的感覺。連眼神都變得十分冰冷。
墨染無視他的叫囂。拱手作揖，“墨染拜見青昀宗主。”老狐狸對上忘情道不知會是怎樣的情況，老狐狸會不會被氣得吐血？
“敢問令師尊是何門何派？”青昀清了清嗓子問道。沒有絲毫的不悅，他不認識墨染，並不代表他可以無視她的修為。年紀輕輕有如此的實力，想必不是什麼不入流的門派。
墨染抬頭看著他，不說話也不準備岔開話題。空間的事不準備說出來，自然不會牽及師尊。況且師尊從未對她講述師門的事。
青昀難得皺眉，不願意說師門更不願意提及師尊。她的師門該不會是比自己要想的強大吧？若是這樣他更是怠慢不得。“令師尊可好？小道友今天前來所謂何事？”罷了，他還是小心為上。
“師尊很好。有勞掛心。隻是當初與該宗弟子約定登門拜訪。隨過三月，墨染不敢違約。”墨染按部就班，一字一句複述。
宛如死湖般的話語讓三人齊齊皺眉。好詭異的說話方式，明明是活著的人為何給他們一種死了的感覺？她就不能放一點感情下去嗎？
“既是如此，就暫時住下。合歡宗雖不是什麼大宗派，卻是一個風景不錯的地方。小道友大可放心。”青昀留客。光衝著她剛才那一番話足以讓人十分滿意。要不是她早已拜師，自己絕對會拉攏她。
墨染點點頭，本來這次來就是為了看某人，怎麼一下子離開？再說暫時也找不到住所。師尊說過青昀雖然有點迂腐卻是難得好人。
身懷異寶的自己需要暫時找一個靠山，師尊也不知躲在空間做什麼。再來也可以教訓一下某人，正所謂一舉兩得，可樂而不為？
青昀狐疑看了她半響，才對著唐辭和齊昊天道：“你們上前拜見墨染真君。”她的年紀不大可是修為已達金丹初期。足可以被融合期的兩人稱作一聲前輩。
唐辭這次真的愣住了，要知道他還是小雜種的長輩，怎麼一眨眼就變成她是自己的長輩，還要稱她一聲真君？師尊真的沒有弄錯嗎？
齊昊天上前作揖，“墨染真君。”剛才她所說的話點醒了他。讓他深深地明白修者的規矩。凡人界的那套規矩已再不適合修真界的生存法則。
墨染抬頭盯著青昀，“見麵禮？”這擺明就不是好人好不好？要給他的弟子見麵禮，這樣的人還算是好人，那麼壞人的定義在哪裏？
青昀厚著臉皮笑了笑，“自然。”他的弟子可都比她大，現在喊她一聲真君，說什麼也得給一份見麵禮不是？他的算盤可從來沒有打錯。
墨染想了想，掏出一瓶丹藥丟過去。其實她也不怎麼願意給所謂的見麵禮。隻是借了別人的地方暫住，多多少少也得交住宿費不是？
齊昊天一手接住，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瓶裏裝著一顆圓圓淡色的丹藥。築基丹，齊昊天眼前一亮，沒想到這位小真君出手如此大方。
煉丹師？嗯，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青昀在暗中點頭。看來她的師尊倒是收了一個根基不錯的弟子。隻可惜自己沒有遇上此等根基的弟子，要不然合歡宗也不會人才如此凋零。
唐辭站在那裏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要他叫小雜種一聲真君實在是叫不出口。可是他又眼饞那顆築基丹。要知道有了築基丹，築基可是順風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