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的弟子都知道來了一位深受宗主重視的貴客。宗裏所有珍貴的東西不停往小院裏送。隻是除了極少數的人目睹這位貴客的真容。
坐在小院的石桌前,泡著從青昀那裏拿回來的靈茶,輕啄一口,擱下茶杯。略略沉思一會兒,慢步走出小院。
青昀知道她喜歡安靜,故安排極為清靜的小院,還吩咐弟子不得擅自踏進小院周圍。一是為了免得擾了她的清修,二是不想弟子被她看上,他日用作渡劫的踏石。
木著一張臉的她讓外人看不出此刻內心的想法。可以說麵癱是最能遮掩心理活動的辦法。至少沒有人知道麵癱下麵的情緒是如何的翻騰。
陷在沉思的墨染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的風景。一身白色滾藍邊的廣袖流仙裙,長發還是那樣綁在腰後。眉清目秀,帶著修者獨有的靈氣。即使木著一張小臉在別人眼中也是另一種風情。
有些弟子一眼就認出走過來可是被宗主視為上賓的貴客。這些天不是一直待在小院子裏靜修的嗎?為何今天如此反常出來走動?
墨染的步伐突然一停,清冷的眼眸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合歡宗裏怎麼會有魔修的氣息?合歡宗居然沒有發現?如今自己在這裏,怕是無法袖手旁觀。對著一個外門弟子招招手。
杜安走上前,“真君有何吩咐?”十分榮幸得到真君的青睞。隻是不知道她找自己來有什麼事。“這段時間可有奇怪的事發生?”墨染倒是直接。
杜安搖頭,“這段時間是招募弟子,大家都很忙。也沒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倒是夜半時分偶爾聽到幾聲尖叫。”身為外門弟子的他們可是比內門都要忙。打掃什麼都落在他們身上,累了一天聽到也覺得是出了幻覺。
墨染了悟,蔥白的指尖輕點他眉間,一個簡單而防禦極強的防禦陣隱入他體內。收回手指向著氣息濃鬱的方位走去。留下杜安呆呆站在那裏。
真君怎麼會將防禦陣放進自己的體內?難道說真君是擔心自己的修為低下被敵人傷了?想到這裏,杜安不由得高興起來。他這是被真君看上了?雖然以自身的資質不能當真君的弟子,但也能當一個隨侍啊。
這一切被齊昊天看在眼裏,不知為何他的內心竟起了一絲的憤怒,那名弟子變得十分的礙眼。不想讓她碰觸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不想讓別人占據她的目光。
自從大殿再次看到她起,他的心就不再受自己的控製。總是想見她,哪怕一眼也好。明知道是她將自己的人生變成笑話,卻恨不起來。她和自己一樣都是受害人,他們都被唐家連累了。原本是他們在一起,如今卻被歿琰給霸占。
他嫉妒可以待在她身邊的歿琰,為什麼他可以如此大咧咧占據她身邊的位置。為什麼站在她身邊的人不是自己?她是屬於自己,隻有自己才能站在她身邊,成為她天。
“師兄?有什麼事嗎?”杜安回過神便發現內門的師兄站在他的麵前。連忙行禮。內門啊,是他想一輩子都進步了的地方。隻可惜自己的靈根太差,想要修煉比常人都要困難。這一輩子怕是無法踏進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