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此事,畢竟是左相大人的家務事,朝堂之上,咱們暫且不議。不過,眼下,哀家這裏倒是有一件更為至關重要之事。既然幼帝纏綿病榻已久,而咱們的攝政王殿下這幾日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那麼此事,哀家就隻能有勞在場的各位朝臣替哀家拿個主意!”
“太後但說無妨!”朝臣紛紛垂首,恭敬地說著。
“我天曜皇朝,正逢百年飄搖之際,按照往年慣例,如今國宴在即,四國更是紛紛來使。從各國的行程來看,最先到我天曜領土的,恐怕是離咱們最近的南疆王,隨後便是赤燕、西涼、北齊……”
“東楚!”
隨著最後那兩個字一落,哪怕驚才絕豔如同沈驚郅,他的睫毛亦不可控製的顫了兩顫。
明明按照他們的預料,本該是南疆、赤燕、北齊、西涼四國來使,竟不知何時算上了個與他們隔江相望的東楚!畢竟,這天啟大陸之上,除去他們位於中原的天曜皇朝,這與他們隔江相望的東楚,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最強國!
要知道這天啟大陸,大體上雖是五分天下,但南疆於赤燕而言,不過彈丸小國。更確切地論起來,南疆倒算得上是赤燕的附屬國。但赤燕水患剛過不久,邊疆戰亂,經久未停,長年累月下來,這兩地的百姓,早已有了不小的摩擦。
但不僅如此,偏偏南疆與之赤燕這都齊齊派出了使者,這裏麵到底藏著什麼意思,根本就不用多說,隻不過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罷了。
夙太後再次回到了高座之上,她倍感滿意地看著底下朝臣的紛紛變色,這種運籌帷幄的快感,嘖!真是讓她愈發沉醉了!
“對此,不知我諸位朝臣,對於前去迎接使者的人選,可有何看法呢?”夙太後淡笑著,宴王立即會意的邁步上前,“回稟太後,臣有一人選!”
“宴王所薦之人,是誰?”夙太後微斂著眸,故作不知地問著。
然而,孰料,就在這個時,崇國公同樣不甘示弱地邁步上前,大膽地道:“太後,老臣同樣有一人選!”
“驚郅,亦有一人選!”
“老臣亦然!”司徒老侯爺佝僂著身子,邁步上前,立時引得在場眾位朝臣紛紛嘩然。
夙太後頓時饒有興致的瞥了眾人一眼,隨即,大方端莊的笑道,“哦?不知各位愛卿,所薦之人,到底是哪位大人,竟能幸得諸位如此信任之心!倒不妨都說出來,讓哀家和眾卿再開開眼!”
“本王所薦之人正是犬子,禮郡王!”
“老臣所薦之人乃是逸王!”崇國公說著,頓感誌得意滿的瞥了宴王一眼,宴王甩袖,隨即冷冷一哼,並不作過多的搭理。
“老臣所薦之人,正是驚才絕豔的右相大人!”司徒老侯爺微垂著眼,仿若絲毫都沒有察覺沈驚郅朝他投擲過去的意味深長地眼神。
他們三者話落,眾位朝臣須臾之後,仍是沒有等到沈驚郅開口,夙太後眸光暗藏一抹深邃,她嘴唇微掀笑道:“幾位愛卿所薦之人,都乃我天曜皇朝棟梁之才,就是不知沈右相方才開口所說的所薦之人,可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