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不必改日,近來天氣沉悶,恐有雨兆,施主不妨再西廂歇息片刻再走?如此,應該對於明日之事,倒也不遲……”眼看著北辰玄逸當真沒有過多計較,那小和尚自是鬆了口氣,恭敬地低垂著眸光,虔誠的給出他最真摯的建議。
北辰玄逸自是知道法華寺這些僧侶們的本事,一時倒也沒有多做懷疑,眉眼柔和的順口便應了下來。
書錦緊跟在北辰玄逸的身側,他倒是瞧出來了今日這寺裏麵的不對勁,但他一時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那小和尚一路領著北辰玄逸一行二人,把他們領到了這西廂所在的宅院,然而就在這個時刻,北辰玄逸隻覺得他眼角的餘光微微一晃,一抹緋色,自他的眼底一閃而過。
他修長的手指,輕撫著門閂,清潤的嘴唇,倏地微微掀起了一抹令人意味難明的弧度,他命書錦轉身道了謝,三兩步便進了房門。
“體內真氣暴動,才服下的天山雪蓮,助她好歹也算是壓製了些許……但,若是所料不錯,她的身上至少該有五十年的功力!”廂房之內,寂靜許久,然而法華的一開口,得出來的結論和亦白幾乎無倆。
當然,這樣的結果,反倒是讓君胤蹙起了眉,對於卿卿體內的真氣,他一時還真是……
“你既然能診斷出來她已經服用過了天山雪蓮,那她為何還一直昏迷不醒,本王不信她體內單單隻是這真氣暴動的原因。”宮夙夜此刻說話的聲音冷冽,但字字句句無不戳到了被君胤等人所遺漏的關鍵點。
聽聞此言,法華眼底的微光輕閃,一時之間鬆開了君卿的手腕兒。
“唉,看來這事情……的確不是如此簡單。”沉默須臾之後,法華沉吟著口氣,再次低歎了一聲,“不然,若非如此,她又如何會是你攝政王殿下的命定之人?”
對於法華話裏的深意,此時的君胤不得不深究,他不滿的冷哼一聲,開口道:“老禿驢,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定國公府的大小姐,身家清清白白,怎麼可能輕易的淪為旁人的命定之人!你若是不在這裏說清楚,你這破廟,在本侯的眼裏,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聽到君胤話裏話外的威脅,方禪的嘴角微微一抽,但隨即又很快的保持下來了鎮定,等待著他家師叔祖最後的結果。
“永安候桀驁一生,真是恕貧僧實在想不到,竟也有如此小孩子脾氣的時候。”法華雙手合十,沉吟了一聲說著。
君胤不屑地冷哼一聲,對於法華的話,他顯然嗤之以鼻。
“不過,至於君大小姐的身體,如今這情況,雖然表麵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但若是她這兩次的發作,並沒有及時的吞服下天山雪蓮,那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當然,若隻是憑借著她眼前的情況,單單隻依靠天山雪蓮這一方法,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問題的關鍵,正如攝政王殿下所說,還在於她體內封存了她幾十年功力的封印。”
“為今之計,在貧僧看來,隻有早日將她體內的封印解開,她方才能早日擺脫這夢魘中的昏迷不醒。不然,此等情況,在今後的日子隨時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