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驀地,他輕笑一聲,“殿下,不說之前你我二人的棋局尚未結束,突然之間,你又拿這滄瀾玉龍佩的下落作賭,難道你真就不怕,這事情到了最後,可能並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麵對墨無痕突然的開口,宮夙夜輕抿了抿薄唇,狹長的鳳眸,微微斂起了暗光,須臾之後,他道:“之前本王就已說過,你我二人的這番棋局,乃是在拿整個天下作賭!”
“而以你西涼國師心下的謀算,本王不過是將你潛在的打算,率先一步提出。應與不應,本就隻在於你的主意。”
宮夙夜精致的鳳眸,眸光淡淡,他意味不明的與墨無痕對視了一眼,倏地,又移開了目光,“不過……墨無痕,在本王的眼裏,你算是個瘋狂的賭徒!”
“你我二人之間,未完的這盤棋,總有一日,會真正的分出勝負!”宮夙夜沉著眸子,低聲說完這番話,全然不顧底下的天曜朝臣所聽到之時,又是怎樣驚異的神色。
這天啟大陸四國皆有野心,隻是他們未曾想到,原來就連與他們天曜隔了座玉雪山的西涼,野心都如此蓬勃……
而至於這後麵的事情,他們不由得紛紛垂首,儼然已不敢再往深處想。
墨無痕聽了宮夙夜的話,眸光微漾,倒是輕笑了一聲,“好!”
“既然如此,無痕能得天曜的攝政王殿下這般看重,想來也是一番榮幸!棋逢對手,這一局,我墨無痕先就應下了!”墨無痕麵如冠玉的嘴角輕勾,他這幅愜意的模樣,反倒是讓一旁的翎風倍感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淡金色的長袍,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冷厲。
而當夙太後沉下眸子,緩步走進永壽宮時,她本以為之前禦花園那一處北辰墨那混蛋所幹的事情,已是她所忍耐的極限,而這時,當她一眼掃到素日裏她歇息的榻上,那抹衣衫不整的倩影,她頓時惱怒得麵色漲紅,塗滿豆蔻的指甲,“啪”地一聲,狠狠刮過天成那難得打扮得如此瑰麗的臉上。
“母後……”天成被臉上此時那火辣辣的疼痛弄得有些怔愣,然而當她抬眸看清眼前人之時,她整個人禁不住“嚶嚶”啜泣了兩聲。
“天成!你這是在幹什麼!”夙太後仿若痛心疾首一般的閉了閉眼,出口就是一聲厲喝。
畢竟,眼前的天成,衣衫不整,發絲淩亂,泫然欲泣。
她嬌弱的身子正不知羞恥的懶趴在慕容葉宇的胸口,這副場景怎麼看,怎麼都是天成在對他們赤燕的三皇子極盡勾引!
慕容葉宇危險地眯了眯眸,在掃向一旁的夙太後之時,那眉眼間,竟不知覺的夾雜了一抹挑釁。
不過,接下來的事,或許也還好,楊統領等人踹門踹得及時,傾文傾武兩人,亦動作迅速地圍在了他們主子的身側。
當然,此刻正趴在他身上的北辰天成這女人,對於這種情況,不一定帶了腦子,但這並不代表,夙太後某些陰損的謀算,當真就能隨隨便便的誆了他慕容葉宇。
“啊——”
慕容葉宇全然不顧天成此時的驚呼,直接毫不留情的,當著眾人的麵,將趴在他胸口的天成一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