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地環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最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唉,瞧瞧這一屋子的人,感覺整個劇組就隻有自己像個任人擺布的小孫子似的,真是有苦說不出。
簡單和劇組相處了一下,晚上遲笙被傅尚行送回了傅尚行安排的別墅。
進別墅後,助理沒有領著傅尚行先去樓上臥室,而是直接帶遲笙進入了地下室。
遲笙對地下室這個設定並不模糊,因為先前遲笙反抗傅尚行,就會被傅尚行送到地下室管教,似乎地下室已經成為了傅尚行的那些別墅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
什麼意思?
自己今天做錯事情了?
這裏的地下室與先前所見的那些並無太大差異。踏入其中,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位於中央位置的那個巨型牢籠。這牢籠仿佛是由某種堅硬無比的金屬鑄就而成,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牢籠之中,擺放著一張孤零零的床鋪。它看上去破舊不堪,上麵布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以及一些可疑的汙漬。
再將目光投向牆壁,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用於刑訊逼供的工具懸掛其上。這些工具形狀各異、陰森恐怖,有的像鋒利的匕首,閃爍著寒光;有的則像是扭曲變形的長鞭,讓人光是想象被抽打時的痛苦就不禁毛骨悚然。
不僅如此,地下室的四個角落還安裝著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設備。它們如同一隻隻冷漠無情的眼睛,時刻緊盯著這個充滿罪惡與秘密的空間,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為什麼要帶先帶我來這裏?”遲笙疑惑地問站在自己身邊的助理。
“傅總讓你換上衣服,說您今天犯了錯,需要接受懲罰。”
遲笙極其疑惑,自己犯了錯?遲笙今天一天沒見到傅尚行,自己突然自己就多了罪名。
但遲笙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反抗,隻得等見到傅尚行後再解釋。
遲笙換上了地下室門口的衣服,是半透明的樣子。
不像是什麼正經衣服。
換上這衣服後,遲笙全身的樣子隱隱約約。
助理打開中間的牢籠,將鎖鏈鎖上遲笙的腳踝,遲笙也沒有反抗,十分順從,畢竟已經習慣了傅尚行那個變態。
助理遞給遲笙藥片和杯子,遲笙接過來後吃下去了。
“傅總今晚會回來,請您耐心等待。”
說完助理就把門關上,遲笙一人在黑暗中等待著傅尚行的到來。藥物開始起作用,遲笙在床上開始蜷縮身體,意識開始渙散,全身開始發熱。
他知道,傅尚行有的是手段懲罰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遲笙在混沌的意識中半清醒半睡眠,聽到了門響動的聲音,而大門處光線掙紮闖進本是漆黑的房間,映照著傅尚行高大的身軀,顯得更加壓迫。
隨著又一聲響聲,地下室的大門關閉,房間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身體的發熱伴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掙紮,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遲笙的身體中鑽來鑽去。
遲笙忍不住發出哼哼聲,是被迫,也是一點掙紮和主動,想要傅尚行來找他解決問題。
傅尚行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宛如閑庭信步一般悠然自得地朝著一側走去。他那頎長的身影被微弱的光線拉長,投射在地上形成一道細長的影子。待走到一張桌子旁時,他停下腳步,微微彎下腰,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隻精致的打火機。
隻見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打火機,緩緩地轉動打火輪。隨著“哢嚓”一聲脆響,火苗瞬間躥出,照亮了他那張冷峻而深邃的麵龐。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火苗湊近桌上擺放的蠟燭芯,一點點地移動著火苗,仿佛生怕用力過猛會把蠟燭弄斷似的。
終於,蠟燭芯被成功點燃,燃起一小簇溫暖的黃色火焰。傅尚行凝視著那跳動的火焰片刻,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後,他直起身子,再次邁開腳步走向另一張桌子。
重複剛才的動作,傅尚行依舊不急不躁,有條不紊地點燃了第二根蠟燭。當這根蠟燭也開始歡快地燃燒起來之後,他又移步到第三張桌子前,如法炮製地點燃了最後一根蠟燭。
此時,三張桌子上的蠟燭都已被點亮,昏黃的燭光搖曳不定,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一絲神秘而溫馨的氛圍。傅尚行這才心滿意足地轉過身來,步履從容地朝著遲笙所在的方向緩緩走去。
相比直接的燈光,遲笙最討厭的就是蠟燭這種隱隱約約、恍恍惚惚的燈光,就和此刻他身體一樣,燈光如同身體中若隱若無的蟲子,恍惚在身體中,恍惚在視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