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拱著屁股回到之前擺放全息投影的地方後,我們試了一下密碼。總共三組數字,一共也就六個排列組合,我們試到第三個就把它開了,密碼是:122341314。
伴隨著優雅的開機聲音,投影儀投射出全息藍色屏幕,先出現的是幾個字“視頻儲存完畢。”看來這東西還有錄像功能,該不是全息影像?
我們在存盤當中搜索,隻找到了一份視頻內容,標記時間是一九六一年的七月四日,攝製於7:05分。這是一個相當大的驚喜了,說不定這一份資料當中就保存了許多有用的信息,可能對我們的探索會很有幫助。迫不及待地點開,在幾秒鍾的加載之後,投影儀投射出了許多道光束,遍布了整個圓室。的確是全息的影像。我們退到了一邊,在我們麵前那張圓桌前,坐著一個投影出來的“青年”,也就是這份錄像的主人公。他一邊整理著桌麵上的各種資料,一邊嘴裏念念有詞:“好吧,雷哥和鍾哥都進入了,我也馬上就要搬進去了,希望這次能夠有點兒收獲。”投影雖然是全彩的,但是顏色並不很鮮豔,而且有些部分看起來如馬賽克,不知道是技術原因,還是機器放久了的緣故。
之後那年輕人開始打點一旁的飲水食物,之後一本正經地麵對著投影儀:“我的打扮青春都花費在這裏了。”然後他仰頭望了望室頂:“什麼都沒找到,也不知道還要找多久。”
他站起身來摸著土牆:“我從沒想過這裏是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就好像……是夢一樣,無論我醒著還是睡著,能看到的就隻是那一隻隻血紅的眼。”他再次理了理桌上的文件:“不過我們回不了頭了,我們似乎注定就在這裏……不管最後找到了什麼,我們都沒後路了……”他忽然搖頭歎歎氣笑道:“天知道我怎麼有這樣的想法……”
袁業看了直皺眉頭:“這小子搞什麼?這誰啊?”
威子驚呼:“大哥不是吧?看了這麼久你還沒認出來啊!”威子說著還不斷地用手指我們進來的鐵門方向:“幹屍!那具幹屍啊!”我幾乎是和袁業一塊兒恍然大悟,天,我居然忘了那具幹屍,這一看就想起來了,麵前這個人的臉型身段,應當就是幹屍沒錯了。而阿公和教授還一臉嚴肅地看著,顯然他們很早就發現了這點。
在這個年輕人想再次開口的時候,忽然深處的洞穴裏傳來了吱吱的聲響,他一臉驚訝,走到了洞口旁邊。
“這是什麼聲音?”威子問。
“先前看到那裏頂上有運輸物資安裝的滑索,我估計是上頭有東西送了過來。”阿公道。
果然,從洞口那兒的滑索上連了一個金屬籃子,送了出來。那個年輕人探過頭去看,然後慘叫一聲往後一屁股跌坐。
“暫停暫停!”教授大吼,於是我們把畫麵定格在這裏,之後湊上去看。雖然說投影並不很清晰,但我們一眼就看出:籃子裏的,是一隻血淋淋的斷手!斷手中間嵌著一塊鋒利的青銅物件,已經穿透了並卡在這隻手中,上頭還浸染了黑色的液體,這東西我看了便認了出來,就是我們之前從幹屍身體裏取出來的“弧月鏢!”
“擦!敢情上頭那斷手男的手給砍下來送到這兒來了?簡直喪心病狂啊!”袁業道。
“這是做什麼?”我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隻手被“弧月鏢”割穿,很可能弧月鏢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個暗器鐵塊發出的,據教授說,上頭是有毒的。說不準那個人是一不小心觸動了機關,手被割了,他的同伴為了毒液蔓延,就毅然決然地把他的手斷了。
“這說不通,”阿公道,“要是出於這個目的,他們做什麼把斷手送下來?”
據當時的情況來看,我就做了一些大膽的推測,也許那兩個人在裏頭鑿土牆,發現了這個青銅鐵塊,於是放下鏟子進行研究。然而這個時候土牆背麵的“嗬嗬怪”也已經接近複蘇。後來由於其中一個人中了鐵塊的招,被裏頭發出的暗器——弧月鏢(當然這個名字是我們起的)割傷了手,於是慌亂中他的同伴必須把他的手割下防止毒液蔓延,因而這個時候“嗬嗬怪”破牆而出,他們措手不及,就被輕鬆幹掉了。
“但這沒有解釋為什麼斷手會被送下來。”教授道。
“也許是這時候怪物出現了,他們想提醒同伴有危險。”威子說。
然而這也很奇怪,要是我的話遭遇這樣的情況,第一反應絕對是去保命,先和怪物幹上再說,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一秒鍾都浪費不得,不可能去送斷手提示危險。他們在危急時刻做出這種很不明智的決定,是為了什麼?送一隻手能比生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