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看了,一皺眉頭:“估計手不是重點,重點在這塊東西上。”他指了指斷手上的弧月鏢,“我想這才是他們送了命都要保出來的東西,這東西恐怕不簡單。”
威子立刻取出了他帶著的那片弧月鏢,問道:“那我們手裏這個和籃子裏的是同一個?”
“八九不離十。”我說道。
“那怎麼跑到幹屍體內了?”威子很不解。
“看了不就知道了。”袁業繼續播放錄像。
那年輕人看到斷手,顯然非常驚恐,坐在地上蹭著屁股往後挪,殺豬一樣叫,挺慫的。而這時洞道裏傳過來了嗬嗬怪的吼聲,顯然它已經幹掉了那兩小子,年輕人也聽到了,於是撅著屁股就往出口的洞道裏鑽,想逃出去。“別看那小子,看手!”威子驚呼,我們幾個人把目光轉移到籃子裏的斷手上,那手居然開始氣泡,水泡裏都是黑色的血水,緊接著斷手開始抖動,五指關節哢哢作響,它的皮膚表麵開始膨脹,出現一個又一個腫包,血管全部繃緊,看得出裏頭的血全都成了黑紫色,在很短的時間內,一隻人手怪異地漲大起來,成了豬蹄,五指腫脹得相當肥大,整隻手臂幾乎在跳動了,顏色極度難看,幾乎完全成了黑紫色的,間或透著一些鮮紅的血色,表層皮膚似乎都變得透明,居然能看到裏頭發黑的手骨。之後那手嘩啦一聲忽然炸裂開來,飛濺出來的肉沫碎片飛向四麵八方,我被驚嚇到,不過好在是投影。而卡在手裏的那塊弧月鏢由於爆炸的衝力,快速地飛起,撞在石壁上反彈,嚓一聲就穿進了那逃跑的年輕人背裏,就聽得他殺豬一樣的慘叫。
“靠靠靠靠靠!”威子看了這景象,立刻嚇得把手裏的弧月鏢丟到地上,“啥鬼東西!”教授說:“這估計是毒液造成的,和這塊金屬沒關係。”於是我上前把它撿回來。
這時候轉眼看那年輕人,由於中了一鏢,更加緊往出口鑽。
而幾乎是同時,嗬嗬怪衝了出來,這一隻比我先前鬥殺的體型要大,但比起在大霧裏遇到的,這個還算小。嗬嗬怪就這樣衝了上去,然而那年輕人已經完全鑽入洞去了,這個洞小得多,因此嗬嗬怪不能鑽入,在洞口憤怒地咆哮一陣後,它轉身往來的中間那岔道走了,可能是繼續去享用美餐,而在離去的時候它打翻了桌子,錄像內容就到這裏被迫被終止了。
“這……想不到是這樣的……”教授道。劇情發展的有些快,不太能夠接受。可想而知,那年輕人拖著受傷的身體往回逃,一路上可能是失血過多,也可能是飛鏢上帶有殘餘毒液,總之他到達鐵門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有很不幸地發生了奇葩的事情:開門的時候一不小心把鑰匙掉到鐵門外頭去了,於是在驚慌失措之中,他抓著鐵門痛苦地死去了。
“那這真是挺悲催的。”威子說。
“但是,這似乎也沒給我們太多有用信息……至多是知道這票子人怎麼死的,以及這塊弧月鏢很有問題……不過威子帶了這麼久,也沒看出什麼事兒。”我說。
“這些東西還是交給科學家研究,”教授說著繼續擺弄那台全息投影儀:“我們該關心的是這些……”
我看他打開了“地圖”文件夾,裏麵有很多份文件,對了,這機器的初衷就是結構勘測,這樣我們應該就能夠了解到這個地方走道的具體結構了。
而教授看了一眼菜單欄就笑道:“我果然沒猜錯。”
我們幾個湊上去看,發現幾個地圖文件的命名分別是:一星、二星、三星、四星。這忽然讓我想起了“七星”二字的提示……
教授道:“看樣子不會有錯,果然這裏是有七個墓穴!難怪叫做七星。很顯然他們已經探索了其中的四處。”
我們對文件結構進行了簡單的熟悉,發現隻有標號為“四星”的地圖文件是本機繪製的,而其餘文件是同步傳輸的,這說明他們有不止一台全息投影儀,這幾台在不同地方工作,最後能把文件相互傳輸連接。我們打開“四星”的這份地圖,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地的地圖。
投影儀再次投射出藍光,在它的上方漸漸浮現構造出了一個龐大的山體內部走道體係,由於裏麵包含了所有道路,因此如同網狀一樣蔓延開來,蔚為壯觀,比平麵地圖清晰明了許多。我花了一些時間熟悉了一下操作界麵,便能夠查看這立體的地圖結構,其中的主要道路被深色標記出來,同時在走道的不同位置都有浮點標記,打開是那幾個人在探索中的一些簡單注釋,大部分是有關於挖掘的,沒什麼作用,而之前我們見說有怪物的二號岔道被重點標出,點開看,發現裏頭居然有所謂怪物的平麵照片,顯然是他們幹掉怪物以後拍的。照片裏的怪物滿身是血倒在地上,倒的地方如我們之前所見,也是一個血紅色肉團狀的“房間”,不過這裏似乎隻有一隻怪物,它看起來體型是大,不過身體相當“苗條”,像是翼龍一類的奇特生物,體型大也是由翅膀來凸顯的。不過看樣子它被轟得很慘,已經血肉模糊了,但臉上那四隻巨大的眼睛依舊猙獰,看了有些後怕。旁邊站著兩個滿臉帶笑的人,舉著槍豎起剪刀手,宣揚自己的勝利,這兩個應當就是死在五號岔道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