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趴在洞口,哭著喊著,完全沒有一個爺們該有的樣子,我知道強子一定很傷心,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屍骨全無,任誰怕是都忍受不了。
我也眼睛通紅,大虎和小虎都是真漢子,我打心眼裏敬佩,可是如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怕是誰也沒有想到,即使他們來之前已經抱著有來無回的決心,如今這樣,依舊很難接受。
天色依舊暗沉無比,在這荒山處,仿佛與世隔絕,天上豆大的雨水打落下來,渾然不知,一旁的虎伯看臉也是凝重。
這幾人,曾多年跟隨虎伯一起走東闖北,一起經曆的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
虎伯拍了拍強子,聲音也顯得有些頹廢:“走吧,小虎這麼做,也是心願已了,他們兄弟兩人能夠死在一起,也是一件好事,既然已經走了,我們就好好送送。”
我們鄭重的給大虎小虎兩人彎了個腰,連虎伯也深深地彎了一個九十度,接著虎伯拉我們離開:“這裏已經被炸的隨時可能倒塌,這麼大的雨水,這墓,怕是保不住了,就讓他們安心的落在這裏,以後有時間再來看看。”
漆黑的夜幕,除了我們三盞螢火般的燈光,一片漆黑,如今還未天明,我們也無法分清方向,隻能找個地方先做避雨,不過這麼荒涼的位置,哪有什麼可以躲避的地方。
一邊跟著虎伯毫無方向的走著,一邊內疚,如果不是我,大虎就不會被那狼王咬傷,更不會被那女屍將肚子戳個窟窿,也不會有後麵的變化,小虎也會活的好好的。
都是我,都是我那麼笨,那麼蠢,卻傻得什麼都不知道,傻得隻會連累別人,為什麼虎伯要讓我來,為什麼都會救我。
滿院鮮花,秋風吹殘,龍城縱橫天下,如今卻埋骨他鄉!一切都是因為我!一邊想著,隻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頭腦越來越不清醒,最後一頭倒在了地上的泥水裏。
等我醒來,已經天大亮堂,看了看,已經躺在一張柔軟的小床上,我動了動,肩膀卻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站起來對著牆壁上的鏡子一看,衣服下麵,已經被包裹了好幾層白色紗布,紗布上麵,隱隱有些許些濃水流出。
我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受傷的。這是哪裏,虎伯他們呢?
正在我疑惑之際,剛想自己弄開紗布看看我受了什麼傷,門被打開,虎伯端著一個盤子進來。
虎伯一進來看到我正在自己拆開紗布,忙製止了我:“你醒了。”
我點點頭,看到虎伯我才放心下來,詢問怎麼回事。
原來,我肩膀上的傷痕是大虎給抓的,當時大虎雖然被虎伯開槍打了下去,但是堅硬而鋒利的手指還是狠狠的在我肩膀上抓出了傷,當時由於緊張,隻是覺得有些痛,沒有多想,未曾料到竟是被感染了東西。
我忽然想起小時候玩過的遊戲,一款叫錯CF的射擊遊戲,裏麵有一個版本是生化,人類被生化僵屍抓到以後,會被感染成同一類。
大虎就是因為被女屍戳透了肚子才變成那樣,後來把我抓傷,我問虎伯,我會不會也會渾身長出黑毛。
虎伯讓我趴下,給我換藥,一邊對我說:“你被抓上的不嚴重,雖說大虎被感染成了黑毛,不過身體隱藏的毒性沒有那千年女屍強烈,我已經給你換了拔了兩次毒,再拔這次,就恢複如初了。”
說著,將我肩膀上的紗布打開,我看到紗布上有許多粘糊糊的黑米,看起來有點惡心,問虎伯:“這是什麼東西,那麼惡心。”
虎伯將紗布扔掉,從盤子裏重新拿了一塊紗布,在上麵倒了半杯白酒,又拿了一把白色的大米,跟我說:“這是我們摸金一排自古以來流傳下來治屍毒的辦法,糯米有驅邪吸毒之效,被黑毛抓傷的地方,用糯米撒在上麵,就可以把屍毒吸出來。”
說著,將浸濕了酒和包裹著糯米的紗布蓋在了我的傷口。
紗布被浸濕了白酒,弄到傷口上麵火辣辣的疼,我咬著牙,心想這算什麼方法,真的有用?不過看到垃圾桶裏那已經變得黑臭無比的糯米,覺得應該真的管用,不然虎伯這老油條不會和我開這種玩笑。
我趴在床上,問起當時在林子被狼群衝散以後,他們去了哪裏。
虎伯一邊給我包紮一邊說起後麵他們經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