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肖大貴是貴客,可隨著酒宴的進行,陳雨桐發現自己才是貴客。肖大貴和季學禮隻不過是作為幌子,都是領導身份的肖大貴和季學禮現在是被花子銘領導著。
花子銘故作斯文賣弄風騷走高深路線,拽出幾句冷僻詩詞,順便提到作者的名字,不過跟談話的主體和現場的情景並不搭,這麼突兀兀地說出來,讓其他人一時無話接話,隻好突兀兀地叫個好。
之所以突兀,是因為他們不能理解其意,隻是花子銘的表情明顯地告訴他們此處應有掌聲,他們便鼓掌叫好,但是節奏不能很好地銜接,也無具體的點評,很明顯屬於嚴重灌水。
除了掌聲,花子銘還覺得自己出現的場合應該處處有笑聲,他便隔三差五講一些笑話來逗樂大家。
如果拿說相聲來比喻,逗哏的花子銘表現尚可,但是捧哏的肖季二人則表現更勝一籌。
季學禮肖大貴笑得橫肉亂飛恣意放蕩,在陳雨桐看來他們倆的表情則比笑話要好笑的多,這吃花子銘一頓飯太不容易了!
原來以為要被他們勸酒的,未曾想一提出自己不會喝酒,花子銘就擋住了其他人的全價,給陳雨桐上了飲料,這點倒是出乎陳雨桐的預料。
陳雨桐一直不忘的而一個念頭就是把開辦校運會的事情跟季學禮敲定,最好讓肖大貴作為見證,這樣的話季學禮以後也不好耍賴。
陳雨桐找了個說話的空擋,端起飲料杯子站起來對季學禮道:“季校長,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希望您能支持辦校運會。”
季學禮此刻已經是滿麵紅光,不過看得出他酒量甚大並無醉意,但是很明顯處於興致高昂的階段。
季學禮以長輩的口吻道:“你這個孩子還真是執著,吃飯不談工作,要敬酒你也是先敬領導,肖局長可是咱們學校的貴人,也是我季學禮的貴人呐!”
肖大貴把目光盯到陳雨桐的臉上,問話卻是在問季學禮:“老季,小陳剛說什麼校運會,怎麼回事?”
“陳老師想學校舉辦校運動會,這個想法很美好,但是實施起來不容易,她來的時間短,不了解咱這地方的實際情況,咱們現在還不具備那個條件。”
自始至終沒怎麼說話的陳雨桐此刻爆發了,她把舉辦校運會的好處還有實施計劃詳盡地說了一遍。
陳雨桐陳述的時候,季學禮不時插話解釋學校的難處。
最後肖大貴的表態是陳雨桐的想法很好,季學禮說的困難也是實情。領導不但能喝,還得能說,他這麼一說讓兩邊都沉默了。
“我支持陳老師!”花子銘說著還同時舉起手作了個讚成動作。
陳雨桐心想:這有你什麼事?我們討論的是學校教育的事情,你一個圈外人插什麼嘴舉什麼手?
花子銘沒拿領導當幹部也沒拿自己當外人,老神在在地道:“學生生活就應該豐富多彩搖曳多姿形形色色嘛!老季,你說的這些困難都是可以克服的,要拿出排除萬難,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的決心來嘛!”
陳雨桐心想你這不是明顯搶肖大貴同誌的台詞嘛?
果然肖大貴此刻蹙眉深思狀。
季學禮作出為難表情道:“花總,你不了解學校的情況,老師們都反對,我這個校長也不能搞一言堂嘛,肖局您說是不是?”
花子銘轉向肖大貴,道:“老肖,你表個態!不行給老師們開個會唄!”
“我要是做這個動員,老季這家話肯定要找我要錢了,現在局裏資金緊張,比******黃花大閨女還要緊。”肖大貴酒意漸濃眼睛紅了心裏黃了嘴巴鬆了。
“再緊也能被你搞鬆,就看你願不願意搞不搞。”花子銘說此話時特意掃了一眼陳雨桐神色,旋即又是一副正經麵容,接著道:“這樣,資金的問題包我身上,我來讚助。其他的事情你們搞定,好吧,就這麼說定了。陳老師這麼執著,這麼用心,我們必須要支持啊!”
於萱倒了一杯酒放到陳雨桐麵前,道:“這樣吧,陳老師敬你一杯酒,這事情就算是這麼說定了。”
陳雨桐連忙推脫道:“我不會喝酒,真的不會。”
“意思一下!意思一下!”於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