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麵前這個人的出刀動作太過自如,他甚至可以想象被刀所斬的兩名受害人被襲擊時的姿態,與倒落的動作!結合曾經看到台上兩名死者的傷口,剛才的動作竟然與傷口完全吻合!僅僅是看傷口就知道是以怎樣的手法行凶嗎?這個人,比他想的還要可怕!“這時候有人看到,尖叫。”古風看著台下說道。“有的人選擇回身逃跑,有得則選擇衝上來。”司馬原不由打斷:“衝上去?就算吃了迷幻劑神誌不清,看到有人行凶的第一反應不是該逃走嗎?”
古風略微一偏頭輕笑道:“看來司馬隊長對於迷幻劑的效用不太了解呢。我在美國曾看過吸了高興劑後,將朋友砸死吃掉內髒的案例。從驗屍結果來看藥物劑量固然不至於讓他們完全癲狂,但是失去判定能力的可能性很高。而且我所敘述的情況是從屍體躺倒的位置所做出的推斷。”司馬原皺起眉,沒有再插嘴。“更何況,凶手是一名讓人看起來,或許能夠製服的人。對於一名健壯小夥子來說,第一本能反應就不是逃跑而是搏鬥了。尤其他們有要掩蓋的事,必需讓這個局外人受他們所控製……譬如死於意外的秋蓮。”此時司馬原固然不全信服,但是已經不像從前完全不當一回事。他當真聽著,同時想象當時可能發生的場景。“凶手幹掉撲上來的對象,”古風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比了個殺死的手勢,“同時也不預備讓其他的人逃走。”“於是,他拿起刀……”
看著古風甩刀出手的手勢,司馬原驚奇。“不可能,這又不是武俠小說!”飛刀入木也許許多人能做到。但是飛刀切當的插入流動的身體之中,則需要比刺入靜止物裏更大的腕力。更何況還要刺入人體要害之中!“從那個位置所發現的屍體胸口的刀刺入深度來看,的確如斯。”古風指了一下台下曾經屍體所躺倒的位置。“要知道,刀刺入人體的時候,一般襲擊者的重心在上方。”古風做出一個雙手持刀,刺入對方身體的姿勢。“也就是說刀刃上方提高前輩入人體,要比較深。刀刃下方比擬較淺一些。”
“但是包括秋蓮在內,共有三具屍體刀口上下兩側的進入深淺相差無幾。除非被害人像秋蓮一樣已經死去,平躺著讓人刺傷。”司馬原腦中再度轉過案發現場的情景,不得不承認古風說的有道理。
當時他就覺得希奇,一個人是如何殺死二十餘人,還沒有讓任何一個受害者跑掉。飛刀的話因為受力平均的確刀口上下兩邊深度類似,而且能夠在同時用幾把刀襲擊多個被害人。這個理論很輕易被證明,隻要之後聯絡分析課,讓他們檢查各個屍體上的刀口,核對是否吻合。假如一樣證實是統一把凶器,不同則證實古風說的情況有可能是真的。“在殺死所有人之後,他走到女人跟前。”古風走到被害者秋蓮曾躺倒的位置,“他認出她是代領結婚證的人。他不能保證她是昏迷過去仍是死亡。他救不了她,獨一能做的是……”古風蹲下,再度做出一個用刀刺入死者胸膛的手勢。“確保她已經死亡。”
“接下來,有兩種可能性。”
“秋蓮與凶手的仇恨無關。那樣的話秋蓮是獨一死去的無關者。
盡管實際上沒有,心理上凶手卻殺死一個無辜的人。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所以他用東西諱飾住秋蓮……從心理學上講,這是凶手熟悉被害人,與被害人有過接觸的標識。選擇婚紗是由於他誤認為秋蓮是真正的新娘,以為她才是應該身著嫁衣的人。所以他從新娘秦某的婚紗上撕下一片,諱飾秋蓮的身體。”古風抬頭,銳利的雙眼對上司馬原。“另一種可能性,秋蓮跟凶手的仇恨有關。凶手將婚紗蓋在她身上,是為了諷刺她冒充新娘的行為。這樣的話凶手不僅清晰知道秋蓮刻意頂替正派去做結婚公證,更有可能凶手或凶手所熟悉的人就是這類詐騙手法的直接受害者。”
“司馬隊長,你以為……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