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由於他曾是警察,超出凡人的正義感才讓他有更深的罪惡感。”言琳解釋道。
“古風恰是捉住這一點,摧毀他的抵擋,讓他產生自我否定甚至自殺情緒。”司馬原惱火:“這樣還算司法界職員嗎?這根本是犯罪!”
“可是正像你所說的,沒有任何證據。他隻是說了幾句話。其實,每個人都有脆弱的一麵,那個人,很擅長捉住人心理脆弱的部分,利用它摧毀人心。不用擔心,曹修文在見過他兒子後情緒已經好多,這多虧了你。”司馬原忍不住臉一紅扭過頭,被一位能幹又出眾的女性讚賞當然會興奮,即便自己也知道這隻是上司對下屬的褒獎。
也是這麼一扭頭的功夫,他留意到附近的警員之中,沒有那個另他憤憤不平的王八。
“話說歸來,那家夥呢?”
言琳顯得有些無奈:“沒過來。他可能是覺得既然抓到犯人,想必也用不著他的合作了。”
司馬原咬牙切齒,可惡,下次可不會就這麼算了!與此同時,本市的墓地之中。一個穿戴原灰色風衣的身影站在墓前,與死亡的黑白格調格格不入。
古風看著墓碑上簡樸的刻字。除了名字跟年份什麼都沒有的碑文,卻能感到其間凝聚的悲傷。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放在墓前。照片上恰是曹修文一手舉著野鹿,對著鏡頭笑嗬嗬的樣子容貌。真正讓女孩失望的不是她自己的遭遇,而是那份無望獲得的親情。
隨風而逝的桔梗花,一份無解的期待,無望的愛。無望的愛。你是否,不再孤傲了呢?
“啊,這麼晚了。顧客預約的時間快到了。不知道今天來的人,又會帶來怎樣的故事?”看了下表,古風回身離開墓地,走向墓園之外。
死者為男性,春秋46歲,某廠員工,六個月前因為裁員被辭退。一個月與妻子離異。這是一間結構簡樸的平房,屋內沒有多少多餘擺設,連桌凳都沒有。隻有兩室,內室是與牆壁相連的土炕,外室隻有幾個衣櫃,不要說桌子,連個多餘的椅子都沒有。如斯家徒四壁的情景好像有些不平常,但是考慮到死者的經濟情況而且剛跟妻子分居也可以理解。孩子的撫養權還沒有分配下來,如今暫時由死者前妻跟死者輪流撫養。死者前妻跟她現在的戀人住在不遠的街區,如今已經派警員去聯係。很常見的橋段,丟掉工作分文沒有,老婆丟下丈夫孩子跟人跑了。門是從內部鎖死,沒有鑰匙,也難怪小孩從窗戶進出。自花園裏的足跡來看隻有孩子的,而且防盜鐵窗的縫隙也隻有兒童能通過,成年人的肋骨太大會被卡住。在幾乎算是密室的房間上吊死亡,再結合死者的情況來看怎麼想也應該是自殺。
如果現場沒出缺失重要的東西的話。司馬原看著吊掛在空中的屍體皺眉。腳底與地麵少說也有六、七十厘米的曠地空閑。而翻到在不遠處的小板凳,怎麼看也隻有二、三十厘米高。假如是自殺,他是怎麼把自己掛上去的?“王醫生,怎麼樣?”王老太太點頭:“可以把他放下來。”其他探員這才過去放下屍體,讓章馨香法醫仔細查看。
“從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死亡時間不會太遠。因為體表已經不再發汗,表明已經死亡超過30小時。詳細時間需要通過解剖查看胃裏的食品殘留,跟屍體上是否有蠅蟲產卵及幼蟲演變程度等來判定。”老太太一麵說,一麵丈量著屍體溫度。“他殺的可能性?”
“很難說。不外,無論是不長短正常死亡,從頸部的勒痕角度,跟屍體腳下地麵上的尿跡來看,他是吊死的沒錯。”假如是被人勒死後再吊掛上去,首先兩次勒痕會在脖頸上留下痕跡,其次由上麵施力的吊掛是接近垂直的斜上角度,而被人勒死因為凶手的高度題目,脖子上則是接近水平的勒痕。而且吊死的人死亡瞬即膀胱鬆弛,使得排泄物流落是正常吊死情形。
“假如不是腳下的東西高度不夠,看起來更像自殺。”同樣觀看現場後的言琳說道,“詳細還得看死者的藥物跟酒精含量檢修。”
“如果是他殺,又有哪個凶手大費周章把現場布置成自殺,還把房間從裏麵反鎖,卻沒有留意到板凳的高度不夠?”司馬原怎麼想都覺得分歧錯誤勁,是凶手粗心大意?仍是說……“對了,那個小鬼呢?”言琳示意司馬原在外麵,司馬原出去一看,為麵前的景象糾結了。隻見古風正在慈眉順目的跟小孩說話,猛一看這是多負責慈靄一同道啊!假如自己不知道他本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