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怪乎古風在外麵等待,就算是法外參謀,也隻是個參謀,不是警方職員。在沒有許可的情況下是不能隨便進入現場的。“叔叔可以問你幾個題目嗎?”司馬原走過來,蹲下試圖摸小孩的頭,被小孩躲過。“不用怕,這位大叔不會責怪你。他隻是想了解些情況。”在古風的安撫下,小孩這才輕微冷靜下來。
“你一直跟爸爸一起住?”
孩子點頭。
“爸爸什麼時候變成這樣?”
小孩沒有回答。
“你知道,爸爸出了什麼事?”
小孩依然保持沉默沉靜。
“小朋友,我們想幫你爸爸,能不能告訴我?”
司馬原真的沒轍了。不管他問什麼,小孩仍是什麼都不回答。果斷跟他玩:我有權保持沉默沉靜。可他又不好急著追問,畢竟人家碰到這種事,還跟屍體糊口了一段時間。“別害怕,你媽媽一會兒過來,馬上你就能見到媽媽。”小孩溘然拚命搖頭,叫道:“我不要見媽媽!”司馬原驚奇,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怕媽媽罵你?仍是不想見媽媽的男朋友?你爸爸死前,你有看到過媽媽麼?你……”
“夠了,司馬隊長。”見小孩非但不回答還往自己身邊躲,古風很天然的抱起孩子,“他受到很大驚嚇,還有一定程度的精神創傷。有什麼題目,等他的監護人來了再問。我想,暫時由我來照顧他比較好。”
“你那是什麼表情!”
“沒,隻是對於你這種人對小孩子溫順感到驚悚。”剛才的‘父子和樂融融’圖算什麼,他果然在幻視!“司馬隊長,你這麼說話太失儀了。”司馬原轉頭看到言琳跟自己相差無幾,一副我看到什麼我見鬼了吧的表情,跟剛才她那句義正言辭的話語根本不搭調。“我們有專門照看小孩的社會工作者,可以交給他們。”
無視司馬原眉毛直挑意圖吐槽的表情,言琳扭頭對古風說道。“你是說……將這個跟案子有重大聯係,甚至可能目睹案發過程的孩子,交給那些連業餘職員都不算的誌願者?”一直沉穩的小夥子收起笑臉,微微眯起的眼裏帶點危險的味道。司馬原忍不住汗毛直豎,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古風說的有道理。“那你說怎麼辦?你也有工作,不可能一直照看他。”言琳反問。“我剛才說過,在他的監護人來之前代為照料。”也就是說,等監護人來之後將孩子交給監護人。“等一下,我想可能你沒弄清狀況。”言琳解釋,“這孩子的唯一監護人是他的母親,在當地沒有其他的親屬。在案件沒結束前,他的母親也是重要關係人,所以不能讓他見他母親。況且看剛才的情況,好像他自己也不想見他媽媽,其中說不定有什麼緣由。”
“案件?豈非不是自殺嗎?”見古風疑惑不解,司馬原將現場的情況簡略的解說了一下。失去一個吊死的男人,高度又不符合的板凳,與屍體同住,但又不願見到母親的小孩……最重要的是,現場缺失的重要證物到底在哪裏?假如是自殺,男人是如何吊死自己?如何是他殺,凶手如何從密室離開?“說不定是自殺,用的就是板凳。”司馬原總結完之後靈光一閃,“高度30厘米,但是寬度有50!60厘米,也許他將板凳豎起來站上去……”
“板凳是木製的,”言琳接話,“30歲左右的男人,身高166!68左右,體重約為60公斤左右,你覺得細細的木凳腿能夠承受成年人的體重嗎?自殺也沒必要把自己反鎖進去,故意布置成密室。依我看,是為了讓人以為他是自殺才布置成的密室。”說罷言琳看向小孩,顯然在暗示孩子的母親有重大嫌疑。
“嗬嗬。”抱著孩子的男人忍俊不住。見另外兩人一起怒視過來,他才輕咳幾下按捺住笑意。“歉仄啊,由於其實太可笑了。”小夥子輕拍去孩子衣服上的灰塵,“我們一開始就看到了啊,你們所謂的那件缺失的證物。”古風的話,令司馬原不由回憶起他們來的案發現場的過程,小孩翻過竹籬,他們看到裏麵的屍體。進去之後發現門從內反鎖的,也就是一個類似密室的現場。然而吊死的男人腳下的凳子隻有30厘米。屋內沒有其他多餘可以做腳墊的擺設,獨一的窗子有防盜窗,隻容得下孩童經過。
究竟是把哪裏出的問題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