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長刀破空而來,銀甲武士卻含笑不語,絲毫不為所動.嘴裏淺聲道:"地府功夫徒有其表!"他話音方落,玄甲武士金刀以到了麵前.
聽到這裏魯越山不禁插嘴道:"你黃泉爺爺的手下也忒拖大了,這一刀想是定從他腦袋一下子劈到屁股吧!"說罷到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小鬼聽魯越山的語氣到是為了自家人擔心,心裏顯得很是受用,馬上接著道:"初時我們幾個也以為這一刀下來非把銀甲武士給劈兩半兒不可,那料知我家黃泉爺爺的手下卻不是那等草包的貨色.就在我們幾個閃念瞬間,隻聽見"喀"一聲勁響,帶著黑氣電光的金刀竟直直的劈在了那骷髏船的船頭,刀身不過離銀甲武士一指稍遠,可在我等見來,簡直就是貼身下來一般!"
魯越山一聽此言,嘴裏重啐一口道:"這黑衣鬼眼神兒也忒差了點,便是閉著眼睛劈也劈到了."說罷又是惋惜的搖了搖頭.
小鬼見他這一會為自家人擔心,一會又怪對手沒劈中,也不知道他心了到底是站在那邊的,便沒好氣的接著道:"後來我等才知道,到不是那玄甲武士刀鋒走偏,卻是我家爺爺的手下在千鈞之刻腳下步伐稍加變幻,便輕描淡寫的化解了這一刀看似凶狠的殺招.
玄甲武士眼見一刀不中,非但不驚反高聲讚到:"黃泉離魂步"果然是名不虛傳!"話音方止手上的招勢卻也跟著一變,金刀變立為橫,刃口向著銀甲武士平平揮去,刀風過處竟帶著嗡鳴之聲.
這一招若是在平地上使將出來,卻也沒什麼可讚之處,偏偏這玄甲武士人還在半空飛旋,而且這一招又是他剛才直劈的後手招勢,人未落地招法以變,當真是快的匪夷所思.
本來我等都以為這下那銀甲武士斷難活命,都暗叫一聲:"完了".那知銀甲武士卻也不是個等閑之輩,他聽見玄甲武士說出了自己功夫的名號顯得極為受用,嘴上也跟著客氣道:"風雷魔神刀"的"冥神一絕斬"下想必也死了不少修真的高手吧."
說這話的時候,銀甲武士語氣輕鬆,全然不像是正在跟人做搏命之鬥,到像是閑庭信步一般說的慢條斯理從容不迫.但身法上卻比那玄甲武士快了一截.未及金刀變勢身子以原地急旋,一個閃瞬便化成了一股白色風柱,不待金刀欺身便貼著刀刃柔身而上,直奔那玄甲武士胸前去兩了.
玄甲武士顯然沒料到對手會有如此不退反進的後招。眼見銀甲武士陀螺一般的欺身而近,他嘴上不禁"咦"的一聲驚呼.手上跟著就是一頓,便是這一刹那間,銀甲武士旋出的風柱以到了他胸前,兩人已經變成貼身而對了.
玄甲武士手握長刀情知形式不妙卻以來不及變招,除非撇去手中長刀抽手回來在胸前做個門戶,可這樣一來,就等於是被對方逼掉了兵器,就算守住了自身門戶卻也是輸了招勢.
銀甲武士看出玄甲武士心有遲疑,出手更絕,風形一止雙手齊出,一隻做掌憑空推去,直催玄甲武士正胸.另一隻卻做抓勢,短出疾進,竟是奔奪玄甲武士手中的長刀而去的.
這一掌一抓要在貼身之處快發疾進本是很難辦到的,二人本以近乎貼在一起,如此空間就算能伸出手來碰到對方,卻也不過如輕扶一般,根本沒什麼殺傷力。但那銀甲武士卻做的極為巧妙.隻見他含胸回息,以氣做橋,靠嘴裏吐出的內力將自己的身子憑空的推出,一瞬間便又與玄甲武士來開了一臂之遠。
這一吸一呼不過是瞬間之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想出此招以屬不易,而能施發出來卻不能不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此招一出,玄甲武士縱然想避卻那裏還來的及,隻聽二人之間炸雷似的一聲巨響,接著便電光輝耀,周身的黑白霧氣風龍一般糾結纏繞,整個海麵一瞬之間竟被晃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我等飄搖在海水之上,都驚的魂神俱散,各個嚇的窩下頭去,卻那裏還敢再看.
魯越山聽到此處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聲道:"你個雜毛鬼,講起事情來婆婆媽媽的做那許多廢話,便如你這般講法非讓人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你若是在賣什麼關子,我定將你翻出棺材來一頓痛打.你到是快說接下來卻是如何?"
小鬼躺在棺木裏附著那村長老婆的碎骨頭以休息的差不多了,聽他這麼一叫便忽的下做了起來笑道:"講的不細怕你聽不懂,我這般好心的顧著你,你可到好,怎憑空的發起火來了."說著又笑了笑.
魯越山本以走到棺木之旁,正想敲打棺木嚇嚇那小鬼.那料到這小鬼卻自己先坐了起來,它這一起身本沒什麼事,但卻忘了它還附在村長老婆的屍骨上呢,所以這一動卻不隻是它的精魂在動,而是驅動村長老婆的屍骨也跟著坐起來了.這一下可嚇了魯越山好大有跳,魯越山眼見一具骷髏嘩啦一聲直挺挺的坐起來跟他說話,嚇的急退兩步噗的一個屁墩坐在地上,直疼的他呲牙裂嘴口中大罵:"你個嚇死人的雜毛鬼""翻身起來便要去掀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