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你快到市第一人民醫院來,力力不知什麼緣由,突發高燒、昏厥,被學校送到醫院裏來了,”丈夫焦急的聲音,讓苗苗一下子慌了神,苗苗忙請了假,就打的趕到江海市第一人民醫院,來到醫院時,隻見丈夫和母親他們都在病房,兒子正掛著點滴,臉色潮紅、嘴唇幹澀,昏睡著。
苗苗看到兒子躺在病床上,連忙伏下身,心疼的親吻兒子滾燙的額頭,並心焦的問道:“情況怎樣,什麼原因病倒了?”
“受涼加上吃壞了什麼東西,現在睡下了,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前夫文暉寬慰的說道。
“力力現在睡了,醫生說沒有什麼事情,苗苗,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對你說。”母親嚴肅語氣,讓苗苗和前夫心裏都掠過一絲不安。
苗苗跟著母親走出病房,來到走道裏的休閑長椅處。
母親一臉正色的說道:“苗苗,我問你個事情,你要如實的告訴我。”
“媽媽,你說吧”
“你和文暉倒底怎麼了?”
“沒怎樣呀,還不是老樣”
“你就不要跟我打馬虎眼了”
苗苗聽到母親這句話,心裏一驚,難道母親知道自己與文暉離婚之事呀,但苗苗依然故意裝糊塗的說道:“媽媽,你說什麼呀,我怎麼跟你打馬虎眼了?”
“隔壁鄰審說幾次看到文暉跟一個三十歲皮膚白皙、臉色消瘦的女子在一起,你說這是什麼回事呀,文暉是不是也像其他男人一樣,在外邊包養女人呀,聽鄰審介紹說,有一次還看到那文暉和那女人抱著一個嬰兒到一家醫院,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興許是人家女同事、朋友什麼的,不要亂想了”
“亂想,什麼亂想,人家鄰審說每次看到的都是同一個女人,這怎麼可能隻是女同事和普通朋友,你做老婆,難道一點敏感性都沒有,我還聽力力說,你和文暉一個人睡一個房間,而且近一年來,文暉很少在家,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清楚,我把文暉叫出來,你們把這事當麵說清。”
苗苗聽了,頓感六神無主,她知道再想瞞住親人已經很難了,隨後難過地說道:“媽媽,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母親聽了,很生氣,說:“你是我女兒才管你,如果你是外人,誰你怎樣過,你以為我想管你呀,我還不是看著力力可憐,你說力力發病了幾天,你們兩個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打個電話去學校,也沒有關心下他的近況,你這母親是怎麼當的,文暉這父親又是怎麼當的?”
母親的話,讓苗苗很心愧,苗苗決定還是把離婚之事告訴母親,她覺得偽裝的東西再瞞也是漏洞百出,苗苗幾番欲言又止後,終於下定決心的說道:“媽媽,我跟你說個事,你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要生氣。”
看到女兒那個神色,母親也知道肯定有什麼大事一直瞞著自己,但還是強忍著不滿,說道:“你說。”
“我和文暉離婚了。”
“離婚?”,母親驚訝得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離婚?幾時的事情?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沒有跟我們說過。”
“早兩年的事情”
“天啦,兩年?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糊塗呀,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母親很激動,想揚起手,良久,還是放下了。
看到母親那個樣,苗苗很難過和心痛,但還是極力的安撫道:“媽媽,你不要這麼激動好嗎?我們不是故意想瞞你,隻是不想讓您老擔心罷了,如果早跟你們說,你們定然不會同意,你也知道,我跟文暉結婚這麼多年來,一直關係不好,吵吵鬧鬧隔隔碰碰,沒過幾天安寧的日子,你說我們再這樣牽強的走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呢?我們不跟你說,就是怕你擔心,也怕力力受什麼影響,所以我們商定,既管離婚,但我們依然維持表麵婚姻的樣子,媽媽,也許這是解決我和文暉最好的辦法,除此之外,你說我們還有什麼解決途徑呢,既不讓兒子受到影響,又讓彼此有個好的將來。”
母親聽了,還是有點氣憤,說:“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情,怎可不跟媽媽說一下呢,兩年之後才告訴我,你這是犯糊嘛?”
苗苗暗然傷神的說道:“媽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苗苗,力力醒了”,文暉不知幾時走出了病房,在門口大聲喊道。
母親雖然還是很生氣,但她知道,再怎麼著也不能當著外甥的麵發作,必竟她也同意女兒的觀點,暫時不能讓力力受什麼影響。母親按捺住極度的怒火,和苗苗一起回到了病房。
兒子住院,苗苗與文暉一起陪護了兩天。淩晨五點,文暉的妻了喬欣打電話,說女兒舊病複發,叫文暉趕快回去看下。
“你女兒得了什麼病呀?老是三天兩頭的發病?”苗苗關切的問道。
“川崎病”
“川崎病?”苗苗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名詞,但也感到病情的嚴重。
看到文暉驚魂失措、心力憔悴的樣子,苗苗寬慰道:“文暉,你去吧,這裏有我照看呢,醫生說了,差不多也可以出院了。”
文暉和喬欣把女兒送到了省兒童醫院,女兒在重症監護室裏昏睡著,身上插滿了管子,醫生神色凝重地告訴喬欣,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孩子能夠順利過了今天,問題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