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打開房門時,看到文暉一臉落寞的立於門口,文暉告訴苗苗,他的女兒死了,苗苗也陌名的陷入悲傷,人呀為什麼要經曆這麼多的生死離別,每一次的曆經都是那樣的刻骨銘心,讓活著的人無所適從。
文暉還告訴苗苗,喬欣出家了,苗苗更是驚訝,感歎道:這麼多的悲苦為什麼讓一個柔弱的女子去承受,出家對喬欣來說,也許是最好的解脫,大悲過後需以大悟療身。
苗苗沒有和文暉走在一起,因為苗苗已經答應了陳維宗的求婚,苗苗與文暉商定:為了孩子,依然與文暉維持著表麵婚姻。
苗苗不知道,她選擇這樣的活法是否就是自己尷尬人生的解救,人生原本就是一場沒有彩排的戲劇,來不及思考下一場對白,你就被時間繩索,拉得匆促上陣,是對是錯,由後來人去解答吧。
“苗苗,打開看看,喜歡嗎?”,迷醉酒吧裏,陳維宗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十分精致的小盒子,放於桌前。
苗苗打開了盒子,看到一隻璀璨光芒的鑽戒,十分耀眼和漂亮,苗苗抬起眼,看到陳維宗一臉的期待。
“這是我送給你的婚戒,你說我倆結婚不請酒,不外張揚,我總感覺委屈了你,我也知道你的緣由,我尊重你的做法,但這枚戒指,請你收下,讓它作為我們婚姻的唯一見證。”
陳維宗取出了鑽戒,另一隻手抓住了苗苗柔細的左手,仔細端詳片許,溫柔地說道:“讓我替你戴上好嗎?”
陳維宗正準備往苗苗無名指上套上時,包裏的手機突然急促的響起。
“喂,你好,哪位?”
“爸爸,我是若姍呀,”手機裏傳來一個女生的急促聲音。
“若姍,怎麼了,打我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爸爸,你能到美國來一趟嗎?媽媽病重了,她情緒極為不好,老尋死覓活的。”
“你那叔呢,他不在嗎?”
“叔早半年就離開了我們,走時丟給了她們母女一大筆錢,他找了一個比媽媽更年輕的阿姨,媽媽一直不讓我跟你說這個事,她說對不起你,她現在所受的一切都是老天對她的懲罰。媽媽情緒很低落,不肯配合醫生治病,你快過來看看吧。也許隻有你能勸解她”陳維宗的女兒在電話另一頭哭泣道。
“若姍,你不要哭,我馬上請假辦簽證手續過來,你先穩住你媽媽,先穩住她的情緒。”陳維宗焦急的安慰道。
陳維宗掛了電話,用歉意的眼光看著苗苗,說道:“我可能要趕赴美國一趟,對於前妻,我是虧欠的,我想去安穩一下她。”
“去吧,沒事的,我這裏不用擔心,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能這樣想,我替你感到高興,畢竟,緣聚緣散都應該寬宏對待,關心每一個給我自己溫暖和感動的人,這是應該的。”
陳維宗通過朋友的幫忙,很快就辦好了簽證出境手續。
回來時,陳維宗告訴苗苗,通過做前妻的工作,前妻情緒穩定下來,積極配合醫生治療,康複得很好,陳維宗還告訴苗苗,這次美國之行,他與前妻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他發現自己與前妻徹底冰釋前嫌。苗苗聽到陳維宗的話,很欣慰,陳維宗已徹底走出陰影,對於人生和情感的認識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麵。陳維宗的前妻還想等女兒大學畢業後,回到北海,飄迫海外這段日子,讓她沒有歸屬感。
傑瑞徘徊於苗苗的辦公室前,想進又不敢進,那天苗苗在洗手間抹淚倉促而逃,傑瑞是又喜又悲,喜的是,他感覺到了苗苗對他深深的感情,悲的是,自己把苗苗傷得太重,瘀痕難撫。這段時間以來,傑瑞看到陳維宗老是嘰磨在苗苗的辦公室半天不出來,酸酸的滋味無以言表,但傑瑞即不好去責問苗苗,也不好衝進去攪亂場合,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再說什麼。
傑瑞最終還是打消了找苗苗的念頭,傑瑞感覺自己這段時間心情亂極了,一是苗苗與陳維宗不明不了的關係攪得他寢食不安,二是女兒對他冷漠態度讓他心寒透頂,三是張炫案子玄而未置,省紀檢不允任何人對張炫進行探訪,所以張炫現在怎麼樣了,傑瑞也不清楚。
傑瑞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去找苗苗傾訴衷腸實在不是時候,但他從看到苗苗的那一眼,心神就被苗苗一言一行牽拌著。
午後,苗苗拉開了窗簾,任由陽光撒潑有點陰冷的辦公室,苗苗凝望著窗外的景色,來到這裏工作也兩年了,窗外的草地綠了又黃,黃了又綠,苗苗的心境隨著草色的輪回越來越迷茫起來,她不知道怎樣活著才是幸福。陳維宗向她求婚,傑瑞的回心轉意,兒子的熱切眼光,讓苗苗不知怎樣才好,與前夫複婚,這已經是毫無意義的事情,雖然對兒子的成長可能會好些,但苗苗知道,他們縱然複婚,依然是背叛與背叛的對峙,心的遊離,早已不是規則所能束縛的事情。與陳維宗生活在一起,她總感覺兩人之間還是有一根刺玄於喉嚨,她知道那根刺就是傑瑞,因為傑瑞的到來,打亂了她原有的思緒,陳維宗會是一個不錯的丈夫,苗苗可以確定,但確不足以讓苗苗全身心的投入。傑瑞,這個又愛又怨的男人,她該如何麵對他呢?接受得承受錐心刺痛,不接受,又難忘難了。苗苗矛盾著、徘徊著、迷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