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日光城一座巨大的寺廟前的空地降落,空地上還泊著十幾輛高級的私人客機,直升機和各種交通工具。
寒宮闕和他抱著孩子的小柔師妹剛剛下機,立時有群人圍過來,七手八腳的幫忙拿行李、推車子、護理熟睡的嬰兒和領路。
一位穿著高級麵料裁製的喇嘛袍子、年近六十、麵相和藹的大喇嘛笑嗬嗬的從寺廟迎出來,後麵跟著一大群黑臉刹神卻打扮喇嘛樣子的男子。
寒宮闕身邊的小柔師妹給他請了個安,恭敬的道;“公公,你怎麼親自迎出來了?”
大喇嘛旁邊一個白淨臉色、一臉媚態的30多歲的中年人笑咪咪的說;“上午寒盟主聽說寒少門主帶著少奶奶和小姐回來,高興的合不攏嘴,一直叨念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好不容易聽說你們到了,便急不可奈的迎出來了。”
想不到這個麵相和藹,笑態可掬的大喇嘛竟然是叱詫大半個國家的**,令無數人談之色變,噤若寒蟬的領袖——鐵血盟總盟主寒冰刃。
寒冰刃接過下人手中的女嬰,非常喜歡,嗬嗬的親吻了一下,讓下人抱走,然後走過來欲拉寒宮闕的手;“闕兒今天怎麼有時間回來,之前催了幾次就是不回,我昆侖山的親家可不願意了,直說我兒子拐跑了她女兒,哈哈哈。”
寒宮闕抽開手,一臉平靜的對寒冰刃說;“我有事問你,你到下書房來。”說後頭也不回的朝寺廟裏麵走去。
寒冰刃嗬嗬一笑,道;“這孩子,還沒見過他做什麼事有這麼急的。小柔,你先去休息一會,我去看看他有什麼事,我已經叫廚房在準備你喜愛的幾個菜色,一會我們一家人好好吃個團圓飯。”
寒門主站在書房的落地玻璃窗前,看著窗外暮色漸濃的景色。寒盟主推門進來,走到他身邊問;“闕兒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
寒宮闕轉個身來,盯著他父親問;“你說,你和朱伯伯關係怎麼樣?”
寒冰刃一怔,答道;“你朱伯伯去了多年了,還提起他做什麼?”
“我要你回答我”
寒冰刃想了一下,感慨道;“我們自小便一起流浪,撿剩飯剩菜果腹,以下水道為家,然後一齊進入孤兒院,一齊接受歐陽世家栽培,可謂同甘共苦。接著一起為歐陽世家賣命,在江湖上打拚,出生入死,可謂同生共死,後來受到先主賞識,一起做上香主,堂主,門主,可謂同榮共辱。你朱伯伯大我四歲,我們一起的20多年裏對我一直如兄長一般”
“好!好一個同甘共苦,同生共死,同榮共辱。那我問你,朱伯伯遇害後朱玉顏姐姐被追殺半年之久,你卻為何不聞不問?”寒宮闕眼中射出兩道冰冷的光,死死的盯著寒冰刃。
“這。。。”寒冰刃搖搖頭說;“事情發生太突然,我也一直在尋找她,希望能保護她,可你通叔一直沒有她的線索,又聯係不到她,直到她跳入大河我們才知道有她的消息,我還叫你通叔沿河找了她幾天。。。”
寒宮闕一揮手;“夠了,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八年前機場襲殺28世家主的幕後主使人?是你逼得朱伯伯自殺的,對不對?”
寒冰刃大訝;“你怎麼會這麼想,是誰和你說這事是我做的?”
“是郝管家告訴我的,哼,沒憑沒據自然不會空穴來風,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寒宮闕激動的大喊。
寒冰刃臉色一寒;“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麼?”
“哈哈,你自來都說自己敢做敢當,沒想到也是這麼虛偽的人,其實我早已想到是你,當時除了你還有誰有這個能力在朱伯伯的地盤搞這麼大的動靜?青龍門是歐陽世家親係的本家人,自然不會殺自己族長害自己家族,玄武門遠在北方,和朱伯伯手下生疏,且調這麼多人一定引起朱伯伯注意。”寒宮闕深深吸了一口冷氣,指著寒冰刃說;“隻有你有這個能力,你和朱伯伯手下熟識,買通他們辦起事情來自然沒人知道。這事我隻是一直在懷疑,我也希望是自己疑神疑鬼。若不是郝管家告訴我,我才知道心中一直敬佩、磊落光明的父親原來是這麼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