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著的天像一張沾濕的古畫,在熱鬧的長街-公園。
八角亭中,等我的好友。他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流年中光陰匆匆流逝以至於我已經忘記了我們撞見的那一天。
最初的光腳丫的年紀,我就開始認識了他,他生的一張白皙臉頰的,毒辣的酷暑天氣也沒能將他曬成埃及貴族的後裔,由此羨慕至今。此刻有三年未見不知可否還是讓我在心生妒忌。
到達亭子之前,我從床上爬起來,看了長時間的書,兩隻眼睛斜著的,樣子有點像得了眼疾。
亭子裏沒有一絲的風,我對著天陰沉中的蒼白刺眼的讓人想嘔吐,大福很長時間的都不在家,當然我也不在家,因為我們都在外麵賣著命,隻為了賺錢養家糊口。
說道大福的名字我就******來氣。福,紫氣東來的福,不知被誰硬生生的偷走了,幾年前和別人下了海,和我相遇的時候白皙的皮膚黝黑的,像被一把鋼刷刷過一樣的粗糙。
生活把他逼到絕境,又給他留有生機。
真是太狠了這樣的打拚。思緒一刻體無完膚也許隻能留給他,別人是不能擁有的,如果擁有這個詞都是違法的,或者說都是盜版的。
庭前的雨水像斷簾子的珠子,散落在清澈的湖水,不小心的在湖麵打出圓暈。
“嗨,我在這裏呢。”我招著手,斜著還沒有恢複過來的眼睛向他示意。
“你怎這麼有雅興在這裏呢,我找了老半天也沒找到你。”大福沒有吹吹石椅上的灰塵便坐在上麵。眼前黝黑的膚色已不再成為我的妒忌。
我說,“我怎麼知道啊!還不是你的錯嗎,你說吧你一個人約朋友不讓朋友去等你,你卻要讓自己的兩條腿去追別人的屁股。”
“好好,那麼多的廢話。”大福說。
“好好",我就此關上了我的嘴。
盯著他的衣服我隻是直直的看沒有說話,因為他剛剛讓我徹底的住了嘴。
幾年前沒見過的衣服,又是老套的運動褲上配上了格子短袖。
“最近可好嗎?”他撩了一下短袖,我清楚的看到那隻袖子的短處的肉是兩種顏色的,裏麵是讓舒服的白外麵是讓所有女孩惡心的黝黑。
但是,對於我還是能接受的。
“嗯”,我明白我該開始說話了,“我最近還是那個樣子沒事的時候就去跑跑路了”。
“來來,抽根煙。”大福還是老樣子的從口袋套出香煙,我從不抽煙的,但是我不反感抽煙的人,對於我來說抽煙應該是一種對身心的一種享受,那種飄飄欲仙的感情是誘人的。
我支開手,擋住了他送過來的紅南京。
“我不會的。”我這樣的說道。
“你怎麼還不會抽煙啊,你不是學了嗎?”
“學不會了,你看這香煙也寫了“吸煙有害健康”。”
他哈哈哈的笑,不知想要說什麼。但是他停了下來還是先選擇點燃這支香煙,這樣他才會顯得習慣一點。
呼”他的髒兮兮的鼻孔噴出濃濃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