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敲碎那隻老烏龜的頭顱。
原本可以不用這麼麻煩的,隻需要一直等下去,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但是誰曾想朝廷的人已經發現了這邊,發現了隱藏在卜空村的張掖庭,這讓他不得不提前做一些事情。雖說來的人全被王子昂打死,但是朝廷明麵早已消撤暗中則延綿不絕不僅如此規模甚至還有擴大的粘杆處的那些蠅營狗苟,以及那些世家豪閥、江南織造什麼的,這些朝廷的情報搜集者,在武功方麵可能不怎麼樣,但在嗅消息這方麵,可絕對不是什麼善茬,不比他空空玄差。
因此他需要提前行動,不得不冒著危險跑到秦嶺去偷了橫山堂的這根“當頭”棍,以此來破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張掖庭的捯仙戰甲。
為此還多殺了上百號人。
“呸!”他吐了一口唾沫,神清氣爽,武力正直巔峰境界,與橫山堂的未來掌門人以及橫山堂的開堂二號人物姬少堂這兩個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一戰,令他徹底激活了丹田氣海,伸展了筋膜氣脈,武功境界更甚平常。
所以他來了,持著烏黑的,由九天玄鐵為材請大匠鍛造的人間神兵“當頭”一棒,走向那間在卜空村無比招搖,無比令人眼紅和討厭的白牆黑瓦的房子。
他縱橫一世,別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他則“日出而息,日落而作,不看青天白日,帝力****何有哉!”
這種日子他將要一直繼續下去,所以他要殺人,並且得財。
樓蘭寶藏,那不是一個傳說,那個人家不過兩千戶的名叫“打泥”的西域小國,就建國於鹽澤邊上,是確確實實的黃金古國,它所有的財富,如今都掩埋在滾滾黃沙之下,就在無盡金黃的沙粒中,一定有某一處,藏著拳頭大小但是看上去如沙粒一樣的黃金。
而這鹽澤邊上在哪裏?“某一處”是什麼地方?隻有傳承了千年的張家人知曉。
如今傳到了張掖庭,不找他找誰呢?
他就是愛錢,為此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蹲在獵物身邊一二十年,那又怎麼樣?張掖庭這老人家也是藝高人膽大,任由他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甚至還將自己的徒孫帶到這裏來念書,真是令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毫不懷疑,隻要他把送過來念書的王路常弄死了,張掖庭會毫不猶豫的衝到他家中去將他以及他的女人打死。
他明知道自己是吝嗇的,容不得別人占便宜,但是仍舊光明正大的將徒孫送過來,學費也不交,還任由徒孫上了自己的女人,這是在赤裸裸的惡心他啊。
“哈哈……”空空玄居然不自禁的想笑。
老人家,功夫好,脾氣也怪,但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可以什麼都不顧的了。
亂棍打死就好。
轉出林蔭,轉過長亭,繞過巷道,就看見那一角晴空下白牆青瓦的樓。迎著蒼穹、俯瞰腳下雜草叢生,持著長棍,神遊萬裏,空空玄一步一步走去,走著走著,居然有了一種獨步天下主浮沉的氣勢。
所有阻擋在他麵前的人,就會像他腳下的雜草一樣被踩在下麵。
他緊了緊手中的當頭棍,這根棍子真的很重,冰冷,森然,黝黑,散發的強大氣息令人著迷。原本不用這麼麻煩的,他雖然愛財,但是並不喜歡凶器,但是為了得到所愛的財,並需用凶器來保證這個獲得過程的順利進行。
張掖庭老匹夫的武功境界非同尋常,江湖中也僅有數人堪可一敵,無論是在心智、年齡、對敵經驗還是本身的武力境界的高低上,他空空玄對上那個看起來日薄西山的老家夥都沒有半點勝算,於是他才能堂而皇之的潛伏在老人身邊這麼多年,靜靜的等待著機會,等待著老人家出現老人家該有的病痛生死以及其他意外,無論多久他都能等,因為他還能更強,而那個老人家終究逃不過天道循環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