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漸漸升高,王路常有些著急,找不到人去殺去,難不成,便要貿貿然往那忠義樓去了麼?其餘的瘋狗幫成員都去了哪兒?下海送“肉豬”了?可是往下看去,沒有海船呢。
實在想不通。
他一圈又一圈的緩緩逼近忠義樓,一間又一間的棚屋被他光顧過,有的有人,有的沒人。有人的都是些老殘的家夥,這些家夥還來不及預警便全被他宰了。
除了值守的一些,整個瘋狗幫的青壯匪徒並不在幫裏。
於是他層層逼近忠義樓,抽絲剝繭一般將整個瘋狗幫一圈一圈剝開,想要看看這些強人都******在幹什麼。
從那一眾人進入忠義樓後,整個瘋狗幫又安靜了下來,僅有忠義樓中有人聲。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範奎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瘋狗幫更不是,由此,那個微胖的青衣中年男子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一幫子人聚在一起,肯定在謀劃著黑暗的行動,不外乎為了黃白之物做些陰暗勾當,這樣的勾當絕計不能使之謀劃成功,否則,將會有大量的無辜百姓在這謀劃下喪亡。
王路常已經逼近了忠義樓,甚至已經隱隱能聽見忠義樓內的交談聲。他凝神聽去,隻聽得一個粗獷的聲音道:“……此事,咱們不妨稍後再議,當然,我等絕對對六爺的安排無太大異議,隻不過這分成比例還有待商榷,畢竟,賣命的都是我的弟兄,現在,我幫中正巧上演一樁大戲,聞聽六爺也是賞戲的好手,想請六爺、範爺與我一同上往後山觀賞,不知意下如何?”
“嘁,難不成你楊益還在後山搭了個戲台?哼哼,範奎來這裏許久了,除了幾口淡茶,屁都沒見到半點,你們這些飯都吃不起的好漢,還有興致聽大戲?再說了,看戲有什麼好,你弄了那麼多肉豬,就沒幾個挑得上眼的雌貨?何不叫上來,跳幾支豔舞給我等起起興致……”
然後是一陣略顯嘈雜的談笑聲。
“……範爺說笑啦,我瘋狗幫別的不說,大魚大肉管夠,這豔舞嘛,嘿嘿,沒什麼好瞧,不過六爺、範爺有興致的話這絕少不了,六爺一大早光臨我瘋狗幫,路途辛勞,我還貿然請您上後山,這倒是考慮不周,不過不瞞六爺,我兄弟兩對六爺的分成不是很滿意,這當間想請六爺往後山走一朝,瞧瞧我瘋狗幫的實力,請六爺看看,我瘋狗幫能做的不隻是那麼一丁點兒小事,我們能發揮的作用更大些,那麼,相應的,這抽成上……”
這時候王路常聽見了另一個聲音:“你倒是直接,貪,這種事情我喜歡,哈哈哈,抽成上好說,好說,隻要你有本事,活幹好了,我絕對虧待不了你們這些……,看戲?這便走吧!”
“六爺大氣,請!”
“看啥戲啊?”不情願的聲音,是範奎。
“嘿,從上個月開始,我瘋狗幫就被任給盯住了,老是有人找我山寨前後左右查探,近日,這些人便對我瘋狗幫動手了,從前天起,便有一隊人馬從鬼頭鬼腦的逼近,昨晚這些人在後山埋伏了一夜,現在正與我瘋狗幫的弟兄們幹的火熱呢……”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打楊爺的主意?這不是逼您發瘋麼?……”
“範爺,您且隨我看看就知道了……楊恒,把守山寨,我請六爺和範爺走一朝,飯點兒便回來……”
……
什麼?這是要往後山去看戲?這……不管我了麼?
王路常啞然。原來瘋狗幫的主力都到後山去了。
眼見著那忠義樓上,一堆人簇擁這青衣男子走將出來,上了忠義樓後一條小路,朝著大王崖頂上盤曲而去。
這堆人中,範奎身邊,那被一個高壯漢子引領著的青衣男子,想必便是什麼六爺了,而那不時對著瘋狗幫四處指指點點的高壯漢子,或許便是瘋狗幫大當家楊益。
聽這些惡徒的談話,便知道肯定是在謀劃什麼賺錢的陰謀。而據楊益所說,有一對人馬從大王崖後無盡的山林間逼近瘋狗幫,吸引了幾乎全部瘋狗幫的人力。
“這真是……天助我也!”王路常捏了捏拳頭,逼近忠義樓,那裏,有一個留守山寨的楊恒。
聽那被他用魚線割掉頭顱的李老黑所說,這楊益楊恒兩兄弟窮凶極惡,是練家子,手頭肯定有武藝。
他得不聲不響的殺掉楊恒才行。
……
楊武除了名字中帶個武子,身體也是個武。他人高馬大,較之尋常人高出二倍。除了一張咬肌發達但卻普通的臉頰以及不識字兒,他的身形不輸演義中的猛將,他的兄長楊漢也是如此,但楊漢卻能讀書識字兒,兩兄弟因年少時候在嵩山少林寺呆過一陣日子,習得一身橫煉武藝,大力金剛掌威猛無鑄,多年勤練不綴,如今除了楊漢外,楊武便是瘋狗幫的第二頂梁柱。
楊武不似其兄長一般多年遵守著少林寺除了殺生以外的戒律,除了讀書認字兒外吃喝嫖賭五毒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