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無疑的,粉身碎骨。
郎若虛身後,煙霧迷蒙,他呆呆愣在那裏,似乎對這一切還不能適應,當猛然轉醒要找那個人時,隻見高得全立於遠處,那情景有些虛幻,陰沉得象天邊的一朵暗黑的雲。
他看到遠處,蕭少岸抹了把嘴角的血,踉蹌走到高得全身邊,耳語一句,高得全如遭雷劈,本來抱在手中的錦盒落地,麵色扭曲異常,終於在一陣掙紮之後倒下,任蕭少岸在一旁推揉呼喊,高得全隻是呆滯著雙眼,嘴裏汩汩流出泡沫樣的東西,伸出抓向著天,將心中的不甘表露得淋漓盡致。
身旁有一兩位適時表忠心的大臣催促著快離開,被郎若虛打發走了,直直得向蕭少岸和高得全的方向走去。
“昔日的少帥已經死了,這個人,是魔!”何時埋下了炸藥,餘人都不知。
蕭少岸輕輕抹合高得全的眼瞼,就連他說,你的女兒寧波可能在皇陵裏麵,竟然也沒有反應,或者是沒有時間可以反應了!
“躲開一點!”郎若虛拉著蕭少岸退了一步,看見高得全的屍身下方流出大量的膿水。
“他的左胸在動!”但是兩人都沒有上前,那,不是生命的跡象,微微動著的衣服下麵,緩慢得爬出一隻墨綠色的蟲子,翅上帶著濃厚的血,在突得天日之後,扇動了下翅膀,抖掉一些東西,飛隱於青草之間。
“原來是中了蠱。這蠱是中在心裏的,那錦盒怕是催劑,如若不是情緒異常激動,他也不會這般暴死,想來還是你剛才刺激了他!”
蕭少岸默然,一片白花花陽光之中,世界混沌了,天旋地轉,隻記得在他倒下之時,背靠到了柔軟的草地,鼻翼似乎有青草的香氣,和濃重的血腥,一如十六年前的戰場。
昏迷對他來說是噩夢,噩夢又來臨了!
“大皇子,要保重啊!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聚集在郎若虛身邊的人多了起來,也許人在最初的本能奔亡之後開始記得剛才忽視了什麼!
偶爾有幾聲餘炸,沒有什麼威力,郎若虛站在那裏,風起,衣衫徐徐,“這是本皇子先祖的陵墓,不是你們的是不是?”
聲音很小,但是極具威嚴。
麵對一片鴉雀無聲,郎若虛聲音又起,“爆炸的時候本皇子看到一龍一鳳自皇陵飛升,卿家們可看到了?”
像是低聲詢問著,但是含著濃重的威嚴。
一幹人等都附和著,這是極大的祥瑞,是天將降福於金樽皇朝。
“蕭大人,好生送太醫院,你爾等可確定本皇子母妃的安全?皇太後呢?”
“回大皇子,肖妃娘娘已經由人先行護送,至於皇太後嘛目前不清楚!”
“那還不去查!”
那官員腿下一軟,“是,下官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