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異彩紛呈的花鳥蟲魚專著(1 / 2)

花鳥蟲魚雖然是大自然中普通的動植物,但是在我國傳統文化中,賦予了其深度的內涵,自古以來多有花鳥派大畫家出現。兩宋時期,是我國古代花鳥畫空前發展,並取得重大成就的時期,宮廷中裝堂飾壁務求華美,使花鳥畫在美術中占有重要地位。

花鳥不僅書畫作品中多有呈現,而且還融入了人們的日常生活中,陶冶了人們的情操,使生活更加富有情趣,因此也有諸多專著。

牡丹被譽為我國的“國花”,頗受文人推崇。如北宋大詩人歐陽修著有《洛陽牡丹記》,全文約2700餘字,分3篇:一曰“花品敘”,列出牡丹品種24個。指出牡丹在我國生長的地域,認為“出洛陽者今為天下第一”;二曰“花釋名”,解說花名由來;三曰“風俗記”,記述洛陽人賞花、種花、澆花、養花、醫花的方法,並說為將花王送到開封供皇帝欣賞,采用了竹籠裏襯菜葉及蠟封花蒂的技術。

我國宋代的牡丹書還有張邦基《陳州牡丹記》、陸遊《天彭牡丹譜》等。除牡丹外,尚有其他花類。

到了明代,浙江石布政使王象晉在家督率傭仆經營園圃,積累了一些實踐知識,並廣泛收集古籍中有關資料,用10多年時間編成了介紹栽培植物的著作《二如亭群芳譜》,簡稱《群芳譜》。

《群芳譜》全書30卷內容按天、歲、穀、蔬、果、茶竹、桑麻、葛棉、藥、木、花卉、鶴魚12譜分類,記載植物達400餘種,每一植物分列種植、製用、療治、典故、麗藻等項目,其中觀賞植物約占一半,對一些重要花卉植物收集了很多品種名稱。

到了清代,清聖祖玄燁命汪灝等人就王象晉《群芳譜》增刪、改編、擴充,於1708年成書,原名《禦定佩文齋廣群芳譜》,簡稱《廣群芳譜》。

《廣群芳譜》全書100卷,分為天時、穀、桑麻、蔬、菜、花卉、果、木、竹、卉、藥11個譜。汪灝等人大幅度改編《群芳譜》,對其篇目有分有合,刪去了其中一些和農事無關的內容,對原書引文錯誤及脫漏之處,一一加以補正。經過改編,全書形式整齊劃一,內容嚴謹充實,取材也較豐富,減少了矛盾重複之處,可視為一部新書。

凡是原書保留下來的舊條文,開頭皆注有“原”字,新增內容則開頭處用“增”字標明,很易區別。玄燁本人所寫詩賦,則以“禦製詩”標明,歸集在諸條集藻項下。

關於“蟲魚”即動物類的專著,曆代也多有呈現,如越陶朱公《養魚經》、秦李伯樂《相馬經》。

《養魚經》為春秋末年範蠡所著,是我國最早的養魚著作,共一卷。範蠡晚年居陶,稱朱公,後人遂稱之為陶朱公,故本書又名《陶朱公養魚經》、《陶朱公養魚法》、《陶朱公養魚方》等。東漢初年已出現,《世說新語·任誕篇》注文所引《襄陽記》中有漢光武帝時“侍中習鬱於峴山南,依《範蠡養魚經》作魚池”的記載。

本書後存共400餘字,以問對形式記載了魚池構造、親魚規格、雌雄魚搭配比例、適宜放養的時間以及密養、輪捕、留種增殖等養鯉方法,與後世方法多相類似,是我國養魚史上值得重視的珍貴文獻。

伯樂原名孫陽,春秋中期郜國人。在秦國富國強兵中,作為相馬立下汗馬功勞,得到秦穆公信賴,被封為“伯樂將軍”。伯樂後來將畢生經驗總結寫成我國曆史上第一部相馬學著作《伯樂相馬經》。

在湖南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中有大批珍貴文獻資料帛書,其中就有一部為《相馬經》,這是我國動物學、畜牧學的重要古代文獻,是早已失傳的《伯樂相馬經》的抄本。

《相馬經》帛書殘片存77行,約5200字,其中殘缺500字。內容包括經、傳、故訓3部分。其主要是對馬頭部和有關相馬的理論,如對馬的目、睫、眉、骨等部位的相法,全文用隸書書寫,間有米絲欄。

作者在15個相連貫的答問中,從馬的盈滿程度、眼的光澤、眼的活動能力、睫毛和眼外肌的功能等等,說明與馬是否善走的關係。

《相馬經》其行文近似賦體,較有文學色彩,提供了曆史文獻上從未見過的古代關於相畜方麵的材料,證實了我國古代相馬有著悠久的曆史。

鶴是“國鳥”。在所有的鳥中,鶴最有文化,外貌清雅高貴,心靈純正無瑕,智慧深邃,還是吉祥長壽的象征。

浮丘伯養鶴,也自比於鶴。《相鶴經》描述鶴:

夫聲聞於天,故頂赤;食於水,故啄長;軒於前,故後指短;棲於陸,故足高而尾周;翔於雲,故毛豐而肉疏。且大喉以吐故,修頸以納新,故天壽不可量。所以體無青黃二色者,土木之氣內養,故不表於外也。是以行必依洲嶼,止不集林木,蓋羽族之清崇者也。

其相曰:瘦頭朱頂則衝霄,露眼黑睛則視遠,隆鼻短啄則少暝,鞋頰宅耳則知時,長頸竦身則能鳴,鴻翅鴿膺則體輕,鳳翼雀尾則善飛,龜背鱉腹則伏產,軒前垂後則能舞,高脛粗節則足力,洪髀纖指則好翹。聖人在位,則與鳳凰翔於郊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