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異彩紛呈的花鳥蟲魚專著(2 / 2)

相傳後來浮丘伯得道成仙,後世將其與安期生、洪崖等人作為仙人的代稱,《相鶴經》自然成了浮丘伯得道的代表作。傳說浮丘伯將《相鶴經》傳給了王子晉,西漢崔文子向王子晉學道,得到了《相鶴經》的文字,後遊學到嵩山,藏在嵩山石室中。後淮南八公采藥得之,遂傳於世。後世的《相鶴經》已經曆代愛鶴之士的增刪修改,不斷完善,但宗旨原神一定是浮丘伯的。秦漢時期的蟲魚類專著,較著名的如朱仲的《相貝經》。至宋代,蟲魚類的專著比較多,北宋陳景元所輯的《相鶴經》是我國最早的輯佚之書。另外,如賈似道著有《促織經》,傅肱著有《蟹譜》,高似孫著有《蟹略》。

賈似道是宋理宗時的丞相,他的《促織經》是世界上第一部研究蟋蟀的專著。《促織經》共兩卷,分論賦、論形、論色、決勝、論養、論鬥、論病等諸章,係統描寫了蟋蟀的種類、形態、養法等,對蟋蟀進行了詳盡的論述。

蟹之美麗,不僅在其美味,更在於其融入到曆史文化的方方麵麵,已經點點滴滴地融入了人們的文化生活裏。

我國曆史上有關蟹的譜錄,主要有北宋傅肱的《蟹譜》、南宋高似孫的《蟹略》。二書前後相繼,各有所長,互相輝映。

傅肱字自翼,其自署曰怪山。著有《蟹譜》二卷,共6000字左右,分總論、上篇、下篇及紀賦詠4個部分;總論言簡意賅、形象生動,是一篇可圈可點的記錄蟹況的散文。

《蟹譜》上篇摭拾舊文42條,視野甚為廣闊,將蟹又稱“郭索”“無腸公子”、春秋吳國的“稻蟹不遺種”、東晉畢卓最早倡導酒蟹匹配“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等話題從典籍中挖出,更加引人矚目,是對蟹文化的第一次鉤稽。

而下篇則為傅肱自記見聞,廣集北宋蟹事23條,在當時是鮮活的記錄,既是珍貴的史料,亦為該書最有價值的部分;紀賦詠抄錄了唐代詩人皮日休和陸龜蒙一贈一答的兩首詠蟹詩。

傅肱推原曆史,排比現狀,使《蟹譜》成為開山之作,為曆代許多叢書所收錄,所引《唐韻》17條亦成了我國古代韻書的“活化石”,其零星的影響自不待言。

高似孫的《蟹略》約2萬字,共分為4卷。除“郭索傳”外為12門,每門之下分條記載,多取蟹字為條目名稱,後係以典籍語錄和詩人詩句,較之《蟹譜》,篇幅更多,分條更細,材料亦更為豐富。

高似孫的銳意搜索和繁富采摭,也使得《蟹略》有了極強的輯佚作用,且不論其對《事始》、《三國典略》等史籍部分史述的存留,單其所涉306首、句詩篇中,包括劉攽、曾幾等人逸詩26首,獨具文獻價值。

到了明代,比較著名的動物類專著如黃省曾的《養魚經》,楊慎的《異魚圖讚》。

黃省曾是明代著名學者,一生著述頗豐,內容涉及經學、史學、地理、農學等多方麵,其《養魚經》又名《種魚經》《魚經》,刊行於1573年至1618年間。全書共3篇:一之種、二之法、三之江海諸品,分別講魚秧、養魚的方法及魚的種類。書中記述了鱘、鱸、鰳、鯧等19種魚類,主要記載魚苗培育、成魚飼養及長江下遊海水魚類和淡水魚類的性狀,反映了明代後期蘇南地區的養魚技術。

此外,書中“鬻時可去大而存小”、投餌“須有定時”的記載,說明明代已有“輪捕輪放”和投飼“四定”即定質、定量、定時、定位等養魚技術。

此書還最早記載了我國的鯔魚半鹹水人工養殖活動。尤其書中還指出河豚的毒性、鑒別和解毒之法:

有大毒能殺人,無頰無鱗,與口目能開合,能作聲,是鱗中之毒品也。凡烹調也,腹之子、目之精、脊之血必盡棄之……俱不可食。凡洗宜極淨,煮宜極熱,治之不中度,不熟,則毒於人。中其毒者,水調槐花末或龍腦水,或至寶丹,或橄欖子,皆可解也。

可見,當時人們不但已了解河豚的毒性,而且在鑒別與解毒方麵,都積累了豐富的知識。

此外,黃省曾還著有《獸經》1卷,《蠶經》1卷,與他的《稻經》、《魚經》合稱為《農圃四書》。

明代三大才子之首楊慎的《異魚圖讚》是我國古代一部重要的魚類著作,寫於1544年,《異魚圖讚》為楊慎考訂博物之名著,文章淵雅。楊慎在《異魚圖讚引》中雲:

有西州畫史,錄南朝《異魚圖》將補繪之。予閱其名多舛錯,文不雅馴,乃取萬震、沈懷遠之物誌,效郭璞、張駿之讚體,或述其成製,或演以新文。其辭質而不文,明而不晦,簡而易盡,韻而易諷,句中足征,言表即見……

《異魚圖讚》中的“讚”,文風古雅,在“題”中,憑借其廣博的學識,較為廣泛地征引典籍加以解釋說明,既在內容上突出異魚之獨特性,更注重廣泛地引用以資證明,不僅僅是對所記對象的形狀的說明和描摹。

清代胡世安根據楊慎的《異魚圖讚》,著有《異魚圖讚箋》、《異魚圖讚補》等。